皇帝一臉威嚴,看著麵前的三人,出聲詢問:“你們還有什麽事要稟報嗎?”
“皇上,永寧國太子帶著使臣將要到達大昭皇城,是否要把城中難民控製起來?”工部尚書麵色擔憂,要是讓永寧國太子看到大昭國受瘟疫影響,難免不會趁機起戰事。
皇帝頗為頭疼的揮手:“難民眾多,暫且維持京城秩序便可,不得引起民憤,至於永寧國太子進京一事,就由平陽侯去迎接,隻要永寧國太子滿意,朕定給你封賞。”
“臣遵旨。”孟九安跪地謝恩,餘非晚果然沒騙他,迎接使臣的事非他莫屬,這也表明皇帝很是忌憚攝政王,卻又拿他沒辦法。
三皇子目光淡淡掃過孟九安麵龐,裏麵帶著不悅,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他勢力和攝政王不分伯仲,結果孟九安居然為個差事求助攝政王,他把孟九安提到侯爺的位置,為得可是讓孟九安投靠他這邊。
皇帝不耐的打發他們離開:“朕還有奏折要看,你們先退下。”
“臣告退。”
幾人立馬退出大殿。
三皇子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對著孟九安道:“平陽侯好心機,找攝政王做靠山,你是覺得本皇子不能給你想要的差事嗎?”
還真沒有,三皇子到底是皇帝兒子,一切聽皇帝的,手底下勢力也沒有和外國邦交的官員,想要拿到差事難如登天,而攝政王手中握著大半權勢,皇帝也有所忌憚,他的話皇帝總要考慮很久才能下決定。
不過孟九安自然不敢得罪三皇子,他早就站在了三皇子這邊,三皇子手裏握著侯府的把柄,他不得不低頭。
他向三皇子行個禮,開口解釋:“臣一直以三皇子馬首是瞻,皇上能把此事交給臣是臣的榮幸,與攝政王無關,還請三皇子明察。”
三皇子並不信他的話,冷眼睨著他:“若不是皇叔插手,迎接使臣的活怎麽會落到你身上?”一個侯爺接外使的差事,說沒人從中作梗怎麽可能?
孟九安聲音稍低:“三皇子,臣對您甚是忠心,時不時去薈萃樓照顧您的生意,當時店小二都有記錄在冊,請三皇子相信臣。”
三皇子低聲提醒:“這裏是皇宮,小心隔牆有耳。”這個蠢貨,還沒出皇宮就到處亂說,要不是看他送貴重之物多,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做侯爺。
孟九安趕緊閉了嘴,四下看看,發現周圍沒人,這才放下心來。
三皇子一甩衣袖,大步往前走:“本皇子料你也不敢追隨兩主,迎接使臣的事好好辦。”
“是,臣定當不辜負三皇子的期望。”
……
城郊外營帳內。
謝京墨處理完京中事務,回到災民營,發現餘非晚躺在軟榻上睡得正沉。
他解下身上披風,小心蓋在她身上。
她一頭烏發如雲披散,長長的睫羽時而輕顫,淡紅色的櫻唇散發著誘人的光芒,他忍不住彎身,緩緩靠近她的唇,她睡夢中似乎在擔憂著什麽,眉頭一直擰起,手中還抱著一本醫書。
“王爺,奴家來看您了。”女子嬌揉造作的聲音傳來。
他立馬直起身子,像是被人抓住心思般目光飄向營帳外。
餘非晚也因這一聲叫喊驚醒,她猛然坐起身,脫口而出:“是病人又加重病情了嗎?”
說完,她才發覺謝京墨就站在她麵前,營帳外夕陽西下,她居然睡了這麽久。
她長舒口氣,看向自己身上的披風,狹長的鳳眸瞥向他,眼中帶笑:“多謝王爺怕我凍著。”
他抵唇輕咳兩聲:“你別多想,本王是為了有人給百姓治瘟疫。”
她站起身,把披風重新披在他身上,眼裏是玩鬧的神色:“王爺在想什麽?我可沒有多想。”
她話剛說完,就有一名女子衝進營帳,一看到他們離得很近,女子快步走過來,把她擠到一邊:“王爺,您日日忙得顧不上回府,奴家想您,隻好來找您,沒想到您旁邊已經有了美人,讓奴家好傷心。”
餘非晚忍不住瑟縮一下,這攝政王從哪找的極品,說話真肉麻。
不過也正常,此女溫柔美麗又懂得討人歡心,謝京墨沒少沉浸在溫柔香裏。
女子伸手想要拉謝京墨的手,被謝京墨一掌推開。
他黑著張臉,深邃眸中透著冷意:“荒唐,誰讓你來的?”
女子被推倒在地上,不甘回頭,淒淒切切看著他:“王爺,奴家好歹也是皇上賜的美人,前段時間您還說會把奴家好好養在府裏,現在奴家想報答您,您怎麽這樣對奴家?”
餘非晚一臉看好戲的神色,重新坐回軟榻,神情愜意。
謝京墨眼底厭惡:“這裏是瘟疫聚集的地方,你若想死,盡管留下。”
他拿帕子將手指一根根擦幹淨,像是碰到了什麽晦氣的東西。
女子臉上頓時失去血色,瘟疫,那可是治不好的傳染病,她還不想死。
她趕忙捂住口鼻,向謝京墨行禮:“奴家這就離開,奴家在王府等王爺回來。”
“不用了。”謝京墨語氣冰冷,對外提高聲音道:“玄青,把她拉出去處理掉,免得染上瘟疫傳染京中的人。”
玄青走進營帳,他一揮手,就有下人押住女子往外走。
女子哭天喊地的聲音傳來:“王爺,求王爺饒奴家一命,奴家錯了,不該來這裏打擾王爺,奴家願意住在郊外不回京。”
餘非晚心裏湧上一陣惡寒,謝京墨殺個人像吃飯一樣簡單,哪天她要是得罪他,豈不是死得很難看?
她試著給女子求情:“王爺,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女人,有沒有染病還需觀察,用不著就這麽殺了吧。”
他轉過頭,見她閑適的倚在軟榻上,手中拿著那本醫書。
他扔掉手中帕子,俯身來看她:“餘非晚,你就這麽希望本王有別的女人?”
她目光落在醫書上,輕輕翻動一頁:“王爺風流名聲在外,府裏有美人不是很正常嗎?我如何想有那麽重要?”
他將她困在軟榻之間,聲音冰冷中透著危險:“所以,你成婚當晚,僅僅隻是把本王當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