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眼裏都是感興趣的神色:“侯夫人,哀家很想知道,你給哀家準備的是什麽,這麽神神秘秘的。”

餘非晚從袖中掏出一瓶美容膏,她擰開蓋子,白色的膏體細膩散發著淡淡清香。

“太後,這是美容養顏的藥膏,隻要把膏體塗在臉上片刻,便能讓肌膚光滑白嫩,太後要不要試試?”

任月很不屑的看了眼美容膏,輕蔑出聲:“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就是女子家常用的護膚品。”

餘非晚眼裏浮現少許歉疚:“臣婦本打算送極品雪蓮給太後,誰知這極品雪蓮讓外室給吃掉,臣女隻好自己研製了一款美容膏,希望太後能喜歡。”

太後雖然上了年紀,但在宮中保養的極好,除了眼角有些皺紋外,整個人依舊容光煥發,想必對這美容膏很感興趣。

果然,太後向她伸出手:“你過來,給哀家試試。”

餘非晚走上前,沾了點膏體塗到太後臉上。

太後麵上帶著微笑,表情很是愜意:“清清涼涼的,這美容膏真不錯。”

等美容膏徹底被吸收,太後命人拿過小鏡子打量著自己的臉,發現眼角皺紋都淡了很多,她寶貝似的拿過美容膏,連連讚賞:“這藥膏真神了,哀家很喜歡,侯夫人,你有心了。”

“太後喜歡便好。”她默默的退下高台。

任月眼裏有所猶豫,這美容膏果真這麽有效果?她想找餘非晚要一瓶來試試,又拉不下臉麵,最後隻能咬牙扯著衣角,暗自懊惱。

因為太後高興,殿裏氣氛也跟著活絡,一時殿中歌舞升平,其樂融融,孟九安稱醉借故離開。

餘非晚趁著沒人注意,也悄悄退出大殿。

今晚的月色不錯,微風拂麵,比嘈雜的大殿要清淨許多。

殿外,隻聽‘叭’的一聲脆響。

她急忙隱到柱子後,探頭去看,見孟九安給人舒錦兒一巴掌。

舒錦兒本就跪了很久,早就支撐不住,他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打得舒錦兒摔倒在地。

舒錦兒捂著臉龐,眼中蓄滿淚水,委屈抬頭看向孟九安:“侯爺,你竟打我?”她像是不認識孟九安一般,滿臉不可置信。

孟九安氣得不行,眼中完全沒了平時的憐香惜玉。

“打你還是輕的,若不是你急於入府做妾,本侯怎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丟人?”

“可我隻是想與你在一起啊,我又有什麽錯?”舒錦兒淚如雨下:“你答應過我,要納我為妾的,現在可是後悔了?”

孟九安氣急敗壞的指著她,完全沒有侯爺的威嚴:“你沒看到餘非晚先說了那些話嗎?本侯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麽蠢的,現在太後不同意本侯納你,你好自為之。”

他一甩衣袖,準備離開。

舒錦兒忙拉住他的衣擺,阻止他離開:“侯爺,你這是拋棄了錦兒嗎?我不是有意的,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不會再奢求妾位,隻要能與你在一起,我便知足。”她退而求其次。

聽著她對他的深情,孟九安緩和臉色,也隻有在舒錦兒麵前,他才覺得有成就感。

“既然你這麽誠心,本侯也不是不念情分之人,你暫且住在侯府,等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再提出納妾之事。”他到底是鬆了口。

躲在柱子後的餘非晚一臉看好戲的神色,原來孟九安喜歡這種性子的,難怪她前世今生都不得他喜歡,他享受的恐怕是被追捧的感覺,記得以前她唯孟九安馬首是瞻時,孟九安也曾對她有情過,到今天她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孟九安就是個虛榮又愛麵子的人,舒錦兒完全滿足了他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心,想到後來孟九安娶的新婦,那個才是穩穩拿捏住孟九安的人,而舒錦兒隨時都可以被人替代。

遠處,孟九安扶起舒錦兒,兩人明顯已經說開,他目中再次浮現柔情:“錦兒,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讓太後鬆口,同意你入府。”

舒錦兒點點頭,一臉乖順溫柔模樣。

殿內陸陸續續走出官員和女眷,眼看著要散席。

孟九安抱起舒錦兒,走向宮門口的馬車,許是擔心舒錦兒跪出傷,馬車一溜煙消失在夜色裏。

餘非晚:???

這就把她丟下了?孟九安這是直接把她忘了?

她一回頭,就看到攝政王站在她身後,他雙臂抱在身前,好整以睱的望著她。

她厚著臉皮走過去,衝他笑笑:“王爺,要不你送我回府?”她聳聳肩,頗為無奈。

他輕嗤一聲:“被丟下了?這看人的眼光實在不怎麽樣。”

“王爺說得對,我這不是迷途知返了嗎?”她一臉討好的抬頭,雙眸中亮晶晶的。

謝京墨目中一動,越過她走向前:“本王就好心送你一程。”

“多謝王爺。”

她麵帶喜色,小跑著出了宮門,爬到他馬車上,衝他招手:“王爺快上來。”

謝京墨剛一抬腿,身後就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八皇叔,這麽急著離開做什麽?宴席還沒散完呢,莫不是美人在側,你在殿內坐不住?”

三皇子緩步走來,還往馬車裏看一眼,意有所指。

謝京墨回身,表情淡漠,周身散發著威嚴。

三皇子在這樣的威嚴下止步,嘴上卻不輕饒:“這是被我說中了?八皇叔,您身為長輩,得以身作則,您喜歡多少美人都無妨,可你與侯夫人共乘一輛馬車,傳出去恐會汙了侯夫人清白。”

謝京墨眼底劃過一絲猶豫,這麽做對餘非晚的名聲確實有損,現在時辰已晚,要是讓餘非晚獨自回府,難免遇到危險。

思慮再三,他冷冰冰開口:“本王送侯夫人回府,有何不妥?本王所做之事,還輪不到你置喙,管好你手底下官員的嘴,下次再敢汙蔑本王,本王絕不輕饒。”

他扭頭鑽進馬車,再沒看三皇子一眼。

直到馬車離開,三皇子握著拳頭,恨恨看向他們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擺什麽皇叔架子,不過比我大五歲罷了,真當自己是長輩了,等我坐上皇位,定要將你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