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喜歡那個人很久了

“哎,以前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沒把握住機會,跟他多說幾句話。”

……

江樓月站起身來,邁出門去,迎麵就看到了一襲紫色華服的帝九宸。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穿顏色如此華貴的衣服,紫乃尊貴之色,隻有出生帝王之家,才有資格穿。

帝九宸的頭上束著玉冠,整個人看上去意氣風發,俊美宛若天神一般,但是那一雙瞳子,卻是貨真價實的魔瞳。

帝九宸被一眾蒼天閣的學生圍堵了起來,場麵非常的壯觀。

可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之外很遠的她,嚴肅的撲克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

“樓月!”

帝九宸毫不客氣地推開眾人,徑直向著江樓月的方向而來。

“師兄。”

江樓月微微一笑,俏生生的站在那裏。

她早就知道他有朝一日必成帝王,但是親眼看著他一步步走來的心情,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走,陪我去皇宮的藏書閣。”

從乾帝手裏拿到最高權限的令牌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昔日,帝殷當她師父的時候,可以把皇宮藏書閣內的功法武技拿出來給她修煉;現如今,他也已經有了這個權利。

所有帝殷能為她做到的,他定然能夠替她做的更好!

“皇宮的藏書閣?”

江樓月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可我隻是個平民。”

“從現在開始,不是了。”

帝九宸抓住江樓月的手腕,把一枚金色圓形的令牌,放在她的手心裏,一雙極為漂亮的桃花眼裏閃過淺笑。

她是他唯一看中的人,怎麽可能隻是個平民。

江樓月有些怔愣地看著手裏的那塊珍貴的令牌,心中情緒翻覆。

皇宮的藏書閣啊!

那裏存放著整個大乾王朝最為珍貴最為齊全的武學典籍。

就是戮蒼學院的琅嬛書院,都完全沒有辦法與之相比。

江樓月的唇角禁不住勾起一抹欣喜的弧度:“多謝你,師兄。”

帝九宸扣著江樓月手腕的大手,一直沒有移開,就這麽固執的拉著她,離開了蒼天閣,一直向著戮蒼學院的校門外而去,皇宮最華貴的寶馬香車,已經等候多時了。

蒼天閣的數百名學生,無不用羨慕的眼神,目送著這二位離開。

“江樓月真是好運啊,皇長子真是寵她,連皇宮藏書閣的令牌都給她拿到了。”

“真讓人嫉妒啊,我讓爹幫我弄個皇宮藏書閣的令牌,一直都弄不到。”

“行了,你們也別眼紅了,我聽說,江樓月在皇長子最落魄的時候,就一直陪著他了。”

“不是吧?”

“你們不知道?皇長子最落魄的時候,還去黑暗決鬥場跟魔獸生死決鬥,就是為了賺點小錢。”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你們都別想了,該幹嘛幹嘛去,散散散。”

……

眾人嘀咕著,訕訕的散開了。

有一個小巧玲瓏的漂亮女孩兒,卻緊咬著嘴唇,扯著袖口,眼眶含著淚花,閃啊閃的,好不傷心的模樣。

“姐姐,你怎麽了?”

“……沒怎麽。”

玥曦晨低下頭,腦袋上粉紅色的緞帶在空中憂傷的旋舞。

她……一直喜歡那個人很久了。

可她膽小,不敢去表白。

她也曾經試著去跟他說話,可他完全看不到她。

看到他開始頻繁的來學校,還收了別的女子為徒弟,愛護有加,她好傷心好難過。

再後來,他得了怪病,牆倒眾人推,不利的流言越來越凶猛;他的敵人帝九宸倒是越來越威風……

“姐姐,爹來信了,催著咱們回去呢。”

“嗯……好。”

玥曦晨點了點頭,跟在弟弟玥聖陽的後麵,一道離開了戮蒼學院。

“爹都快愁死了,封家真是太囂張了,搞了個皇長子出來,還處處打壓太子一派的勢力,我們玥家也不好過。”玥聖陽一路上都在叨叨個不停。

玥曦晨的爹,就是當今左相。

在朝廷上,跟右相封漪綠分庭抗禮。

“太子殿下的病,好了嗎?”玥曦晨小小聲的問了一句。

“爹書信裏說,已經有了起色,也不知真假。哎!”玥聖陽一聲重歎,“咱們玥家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跟錯了主子。皇長子現在風頭正盛,乾帝對他也是有求必應,甚至給他跟太子一樣的待遇,這真是……”

“弟弟,別這麽說!”

玥曦晨抬起頭來,她的臉很小,眼睛卻很大,熒光閃閃的,握緊了小拳頭,“太子殿下已經夠可憐了,咱們玥家身為太子殿下最大的依靠,怎麽能在背後說這種話?”

“喂,不是吧,老姐。”玥聖陽皺眉,壓低了聲音,道,“我可是聽說,太子殿下真的變成隻能在夜裏行走的怪物了,叫什麽……吸血鬼,他可是會吸人血的!你還擁護他?”

玥曦晨嚇了一跳,大眼睛裏劃過懼意。

吸血鬼,血族……她曾經在古籍之中,讀過一些關於這個黑暗種族的知識……

“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吧,不管他變成什麽樣子,他還是他!”

玥曦晨咬緊了嘴唇,小臉上劃過倔強之色,“反正我就是支持他!”

玥聖陽翻了個白眼:“老姐你已經走火入魔了。”

玥曦晨耳根微熱,眉眼微垂。

沒錯,她的確是走火入魔了……

為愛入魔。

當天晚上,玥曦晨跟著父親,一起去了太子府。

時隔三個月,再次見到心上人,玥曦晨還是深深為之癡迷。

他的變化很大。

長及膝間的長發,攝人心魄的紅瞳,高大俊美的外形,美的仿佛妖精一般,讓人一眼看過去,就徹底淪陷入他無與倫比的美貌中。

他變強了。

玥曦晨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

殷太子的修為,似乎已經到了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就是封校長,很可能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帝殷看著下麵這一雙父女,唇角勾起一抹訕笑,道:“就隻剩下你們了嗎?”

昔日,他何等風光,幕下賓客無數。

才不過短短三月,時過境遷,牆倒猢猻散,逆境方見衷心。

“太子殿下,玥某隨時聽憑差遣。”左相附身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