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斌全部招供了,看樣子是沒有一絲的隱瞞。
“姚成斌,我們需要你的配合,桑拓雖然是一個大毒梟,但是他畢竟在國外,我們鞭長莫及,就算想要對付他,也要從長計議。”
“所以目前危害最大的是我們國內那個神秘的買家,我們必須把他查出來,抓捕他。”傅驚濤臉色凝重說道。
“你想讓我把他們引出來?”姚成斌皺著眉頭,明顯的抗拒。
“你剛才也說了,三天後,桑拓有一批貨要從秘密毒品運輸路線進入林北縣,你隻負責接貨,出貨,隻要神秘買家出現,其他不用你管,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傅驚濤說道。
“你們就不怕放了我,過後我會趁機跑了?”姚成斌有些意外地問道。
“那是你的選擇,不過到時候的後果你也清楚,你不僅要麵臨警察追捕,還要麵臨桑拓的追殺,估計那神秘的買家也會對付你。”
“麵對三方勢力,還是協助一方勢力對付另外兩方勢力,你應該知道如何選擇。”傅驚濤毫不在意說道。
“你在威脅我?”姚成斌咬牙切齒地說道。
“算不上威脅,事實而已,姚成斌,如果整個案子破了,你算是立了大功。”傅驚濤說道。
姚成斌低下頭思考一會,最後下定決心,抬起頭看向傅驚濤說道:“我知道我的罪行,按照華夏的法律必然是死刑,我希望可以減輕罪行。”
“我可以把你戴罪立功的表現匯報上去,也會替你爭取,但是我不能保證你會免除死刑。”
“我國對於販毒的判罰有多重,你心裏也明白,你做的事情死十次都不夠。”傅驚濤歎了一口氣說道。
“明白了。”姚成斌也鬆了一口氣。
如果傅驚濤很爽快的答應他,肯定是騙他,現在沒有確切的答複,才是最合理的。
姚成斌秘密地離開了縣公安局。
廖金海神情有些恍惚,這兩個小時發生的事情,讓他感到震驚,也讓他明白這新來的局長真的不簡單。
做事情不墨守成規,有手段,有背景,有能力,也這樣的人隻能交好,不能為敵。
“局長,這次的審訊手段有些過激了,要不要處理一下?”廖金海有些擔憂問道。
傅驚濤有些意外的看了廖金海一眼,最後不在意笑著說道:“放心吧,沒事的,大不了被罵幾句,又不會少塊肉。”
姚成斌回到桃園酒家,表現一切如常,其他人也沒有起疑心。
姚成斌表麵上,身為桃園酒家的老板,出去兩三個小時辦事情很正常的。
“各位,三天後,老板那裏會送來一批貨,大家做好接貨準備,我會通知買家過來交易,最近幾天比較危險,大家小心一點。”姚成斌叮囑道。
“都幹了幾年了,能出什麽事情?”廚師不屑地撇嘴說道。
“閉嘴,讓你小心就小心一點,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現在警察到處在查找凶手,小心一點沒大錯。”姚成斌冷聲嗬斥道。
作為這些人的組長,姚成斌還是有點威信的,廚師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也沒有開口反駁。
“好了,就這樣吧,這兩天好好休息,準備幹活。”姚成斌揮揮手示意解散。
姚成斌表現一切很自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姚成斌擦了擦頭上的汗,本來經常幹的事情,現在心裏有鬼,說個話就感覺心驚膽戰。
因為他們這個小組裏麵沒有一個善茬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勝任這項任務,多年沒有被更換。
廚師是格鬥高手,凶狠毒辣,尤其一手刀法更是出神入化。
其餘幾個人,有人精通槍法,有人精通情報收集分析,總之每一個人都有特長。
林北縣邊境叢林裏,樹木雜草茂密,充滿濕氣,煙霧環繞。
姚成斌帶著兩個的組員,此時他們全副武裝,眼神淩厲地盯著前方,手中緊握的槍支。
其餘的人隱藏在周圍,不僅是為了防備敵人,也是為了防備來送貨的人。
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不存在信任,說不定哪天,桑拓不需要他們了,隨時都可以對他們進行滅口。
所以他們也時刻防備著桑拓和送貨的人。
“大家注意,貨物預計還有十五分鍾到達,保持警戒。”姚成斌眼神有些猙獰的說道。
“收到。”
聯絡器裏紛紛傳來回應。
十五分鍾後。
“貨物到了,注意警戒,做好接貨準備。”
姚成斌透過望遠鏡看著不遠處出現的一群人,十幾個武裝分子和一群背夫,他的眼睛不由眯起。
在這茂密的叢林中,所有機械化的運輸工具都沒有用武之地,包括騾馬都不好用,隻能靠人力來運輸。
這些背夫都是雇傭來的,他們也知道自己背的是什麽,但是為了賺錢,他們根本不在乎。
同時他們也知道這筆錢不好賺,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所以這筆錢是直接給他們的家人的,這就意味著他們的命已經屬於桑拓。
叢林太危險了,人隨時都會墜落山崖,或者被毒蟲猛獸咬死。
就算他們僥幸把貨送到了,桑拓也不會允許他們活著,最後他們都會成為這片叢林中的孤魂野鬼。
因為活著就意味著這條秘密毒品運輸路線會有暴露的可能,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即使如此,明知會死亡,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幹,因為貧窮饑餓。
姚成斌立即用自己手裏的強光燈閃了幾下,緊接著對麵立即回應幾下。
很快一群全副武裝的人員出現,跟在後麵的是一群背夫,他們身上都背著一個籮筐。
在一群背夫後麵還有一群持槍的武裝分子在後麵斷後,警戒。
帶頭的武裝分子,是一個身材高大壯碩,滿臉凶狠的大漢。
他就是桑拓的警衛隊的副隊長,杜昂,一個心狠手辣,實力高強的人物,也是桑拓的心腹,除了負責保護桑拓的安全。
同時兼任運輸隊的負責人。
姚成斌和對方擁抱一下:“杜昂,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兩人開始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