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超看到傅驚濤的時候,的確是被震驚到。
一臉疑惑看向李海峰:“這位小兄這麽年輕,看起來是今年剛畢業吧?”
“猜得不錯,就是華夏公安大學今年的畢業生,剛來我們局沒幾天,現在是見習警察,叫傅驚濤。”
“不過可不要因為他是一個剛畢業的見習警察,就小瞧他。”
“劉東這個案子就是他找出了蛛絲馬跡線索,突破劉東的心理防線,讓他承認殺人埋屍案子。”李海峰有點炫耀介紹道。
“我那是僥幸,其實是劉東心理有些問題,最終心理崩潰,才會交代殺人埋屍的事情。”傅驚濤連忙謙虛的說道。
“華夏公安大學今年畢業的?那你應該叫我學長,我也華夏公安大學畢業的,大你十三屆。”
孟雲超聽到傅驚濤是自己的學弟,頓時十分高興。
“孟學長好。”傅驚濤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
“沒想到今天可以見到學弟,以後可要多多聯係。”孟雲超欣喜地點頭。
“好的,孟學長。”
“等這個案子結束,學長我做東,好好地請你和李隊長等人大吃一頓。”孟雲超道。
“那我可不會客氣。”李海峰笑道。
審訊室內。
“劉東,我們又見麵了。”傅驚濤坐在劉東的麵前,微笑的說道。
此時的劉東沒有以前死氣沉沉的樣子,臉上還帶著微笑,看樣子心情似乎不錯。
“能再次見麵真好,我今天能坐在這裏,全是拜你所賜。”
“不過讓你失望了,天都不收我,就算我承認殺人埋屍,可是你們找不到屍體,也就判不了我,最終有可能還會放了我。”劉東話語中帶著囂張。
“說實話,我還是喜歡你以前,老老實實的樣子,你現在這個囂張樣子,很不好。”傅驚濤對於劉東的挑釁滿不在乎。
“想讓我不囂張,等你們找到屍體再說吧。”劉東冷哼一聲。
“放心,肯定會讓你滿意。”傅驚濤沒有再和劉東說話,而是離開了審訊室。
“李隊,孟隊,劉東我有一點了解,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喜歡把自己隱藏自己起來,輕易不會暴露內心的想法。”
“一般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如此的自信囂張的,他似乎已經確定我們不可能找到屍體。”
傅驚濤回想一下剛才劉東的態度,明顯是很自信,勝券在握。
“劉東一開始並不是這個態度,現在如此表現,的確很蹊蹺。”孟雲超和李海峰全程在觀看,也起了疑心。
“有可能劉東收到某種消息,讓他堅信朱麗娟的屍骸永遠不會被發現。”
“兩位隊長,劉東關押這幾天,他見過什麽人?”傅驚濤眉頭緊皺問道。
“這幾天,隻有他父親請的律師見過他一麵,難道是律師在給他傳遞消息。”孟雲超想了一下說道。
“看看監控視頻。”李海峰和孟雲超的臉色都有點難看。
已經猜到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孟雲超立即安排人把監控視頻找了出來,並進行回放。
監控視頻中律師倒是沒有什麽奇怪之處,都是一些公式化的問詢,同時還給劉東的父親帶來一些關心的話。
監控視頻放完了,在場的人沒有發現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麻煩把視頻回放到兩點五十分鍾前。”傅驚濤緊盯著畫麵說道。
這個時間,就是律師在轉達劉東父親關心話的時候。
“這些話看起來沒有什麽問題,就是一個普通父親對兒子的關心。”李海峰看了一遍皺著眉頭說道。
“再回放一遍,在律師轉達完劉東父親話那裏暫停。”傅驚濤死死地盯著屏幕說道。
畫麵很快到達傅驚濤要求的地方暫停,傅驚濤盯著監控畫麵開口說道:“律師轉述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這話語代表的意思他不知道,但是劉東卻明白。”
“一般一個犯人在麵對父親關心的話語的時候應該是感到愧疚,傷心,慚愧等。
“但是劉東卻沒有,你們看他的神色,在聽完律師的話時候,他臉上卻是帶著興奮的表情。”
“按照心理學來說,這個反應是很不對的,劉東之所以有這個反應,是他通過這幾句話分析出一種信息,而這種信息可是對他目前有利的。”
“對於目前的劉東來說,最有利的信息就是朱麗娟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幾個人也仔細觀察監控畫麵,越觀察,越覺得傅驚濤說的正確。
劉東臉上的確是帶著興奮的表情,不仔細觀察,倒是很難發現。
“學弟,你這觀察力可以啊?”孟雲超十分佩服的說道。
“驚濤,這劉東的父親也有問題。”
如果傅驚濤的推論是正確的,那麽劉東的父親也參與這起殺人埋屍案。
“目前隻能說有嫌疑,劉東這個人很自私自利,親情淡薄。”
從他口供裏,我們可以看出,整個殺人過程,並沒有劉東父親的出現。”
“如果是合謀,劉東早就把他父親出賣了,來換取減輕自己罪行。”傅驚濤推測道。
“你的意思是,劉東父親發現了劉東殺人埋屍,偷偷地幫劉東毀屍滅跡,來隱藏劉東的罪行。”孟雲超有些震驚的說道。
“孟隊,不排除這個可能,這也是最合理解釋劉東態度轉變的原因。”李海峰同意傅驚濤的推測。
“我馬上安排人去查劉東的父親,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玩手段,通風報信。”
孟雲超此時怒火萬分,恨不得現在就抓捕劉東的父親。
“孟隊,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如果劉東的父親真的和殺人埋屍案有關係。”
“說明這劉東的父親不是善茬,警惕性和心理素質應該都很強大”李海峰提醒地說道。
“我會安排好,不會讓他發現。”孟雲超心裏重視起來。
接著,孟雲超匆匆離開,去安排調查的任務。
“劉東還要不要繼續審訊?”李海峰看著傅驚濤問道。
“不用了,他現在就是一塊頑石,不會開口的。”傅驚濤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