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瑩惡狠狠地盯著他，“不愧是那賤人的種，命真大。”
顧望秋伸手在空中一抓。
屏障頓時縮小數倍，蘇小瑩被屏障燙得直叫。
這屏障，是攻是守他說了算，但顧望秋不想讓她死得這麽簡單。
“你又好到哪裏去呢？”顧望秋說。
蘇小瑩冷笑：“比你這個卑劣的小人好一萬倍！你就應該被千刀萬剮五馬分屍！等你死後，我會把你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割下來，為寧裕賠罪！”
“聽到了嗎！顧望秋！”
顧望秋輕笑：“聽起來比寧裕死狀要好很多。”
就這麽想殺他？
殺得掉嗎？
蘇小瑩的狀態突然一變，她瘋狂敲打著屏障，哪怕焦灼感刺激著她的肌膚，燙死了她一塊又一塊皮肉，她依舊用尖銳的聲音怒吼道：“你還敢提他！你算什麽東西！如果不是你寧裕怎麽會死！”
“你不配！聽到了嗎顧望秋，你就是個賤人，你死了都沒資格給寧裕賠罪！”
霍龍忍不住說：“我靠，你這女人怎麽說話這麽惡毒啊！”
“滾！”蘇小瑩瞪了他一眼，“你和他是一夥的吧？你們都是賤人，你們遲早會下地獄的！”
霍龍：“你！你你……”
好吧，他說不過這女的。
這女的精神好像有點問題。
顧望秋凝視著蘇小瑩。
風吹過她的頭發，本該是副美好的畫麵。
但蘇小瑩急劇扭曲的麵目讓這幅美景變得猙獰，可怖。
良久。
顧望秋忽然道：“蘇小瑩，要不要聽一個秘密。”
蘇小瑩冷著臉看著他道：“要殺就殺，要是讓我逃出去了，你一定會死得比之前還慘！”
“無臉人是逃兵，無論去到哪個地域都會被官府捕獲。”顧望秋自顧自道，“每個人的地域守則，要求是製裁所有不符合規則的人。”
“所以看到無臉人，考生會選擇第一時間抓住他。”
蘇小瑩手指發白，“不要再講你那些沒用的廢話！”
“但是考場很公平，也給了無臉人一線生機。”顧望秋眺望著遠方，悠悠道，“那就是他們臉上的數字。”
“地域考試一共有五條必須遵守的規則，但無臉人隻需要遵循其中之一。”
“寧裕的數字是幾，你還記得嗎？”
蘇小瑩咬牙切齒道：“我隻記得我要用你的心頭血給寧裕陪葬！”
說完，她又猛地攻擊起屏障來。
顧望秋淡定地動了下食指，又一層屏障包裹在外。
蘇小瑩無能怒吼著，一下比一下用力錘擊。
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我記得，是數字5。”顧望秋道。
蘇小瑩聽到這裏，慢慢停下了攻擊，但看向顧望秋的眼神還是帶著殺意，恨不得此刻衝過去咬斷他的脖頸。
蘇小瑩：“是5又怎樣？難不成你現在後悔了，知道自己不該動手了？嗬嗬，晚了！”
顧望秋漫不經心道：“不。我的意思是，他臉上的數字從始至終都是5。”
蘇小瑩愣了一下，堅決否定道：“不可能！我一直在他身邊，他的數字後麵變成了1，是你執意要殺他！他本來不用死的！”
顧望秋當時站在瞭望台，那裏距離寧裕有很長一段距離，他怎麽可能看清寧裕臉上的數字？
所以他在撒謊！
“都是你的錯，你到現在還想推脫！顧望秋，你真不是個人！”
顧望秋：“寧裕最擅長讓人陷入幻境，你從不曾懷疑。”
蘇小瑩嘴巴微微張開，略微有些出神。
幻境？
她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手。
“騙人……我不信。”
蘇小瑩大喊：“他不可能騙我！”
顧望秋見她瞳孔顫抖著，知道此時她的內心即將麵臨坍塌。
而他，正好十分享受這種能讓一點點讓人潰敗的感覺。
奇妙而愉悅。
於是他一字一句將真相撥開，殺人誅心一般，風輕雲淡道：“所以啊，我隻是按規則行事。”
“蘇小瑩，是你殺了他。”
“你才是那個應該下地獄的人。”
“你是殺人犯啊。”
顧望秋幽幽地望著她，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卻猶如炸彈在蘇小瑩耳邊炸開。
蘇小瑩大吼道：“閉嘴！你給我閉嘴！他不可能這麽做，他瘋了嗎！寧裕愛我，寧裕說了要和我在一起！”
“你休想在他死後編造這些謊言來誣蔑他，你以為你的伎倆我會相信嗎！”
“哈哈哈哈哈，顧望秋，你太天真了！”
顧望秋詫異道：“我為什麽要騙一個將死之人？值得嗎？”
“不對。”顧望秋又道，“是你配嗎？”
他突然咧嘴一笑，撤開了屏障，直直衝向蘇小瑩。
同時手中突然出現一柄與蘇小瑩相同的匕首。
這把匕首，如同蘇小瑩堅決地刺向別人那般。
狠狠地紮進了蘇小瑩的心髒裏！
冰涼的刀身刺進身體，滾燙的血液沸騰著，她猶如身處冰火兩重天，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呃……啊啊啊！！！”
顧望秋無視了她的慘叫，甚至能心平氣和地往裏送了送，又握著匕首緊緊轉了一圈。
刀尖在心髒劃破一道口子，來回攪動。
“啊啊啊啊！！！”
蘇小瑩痛苦地掙紮著，想要推開顧望秋，卻被他一腳踢在了腹部，整個人飛了出去，癱倒在地上。
蘇小瑩痛得不敢呼吸，想起身把匕首拔出來，可是一動匕首，全身就跟著抽搐，她立刻鬆了手，隻敢捂著疼痛的腹部，不斷扭曲著身體。
“顧……顧望秋，你不得好死……”
顧望秋扔出屏障，把蘇小瑩送到自己麵前。
他的手輕輕放在匕首上，僅僅隻是往下壓了幾毫米，蘇小瑩立刻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
霍龍在一旁看得直接嚇傻了，要不是身後有一麵牆靠著，這會怕是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知道嗎，其實他還活著。”顧望秋的聲音如同魅影，蠱惑著蘇小瑩。
而先前還始終不相信顧望秋的蘇小瑩，此刻居然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蘇小瑩艱難道：“你……說……”
什麽……
顧望秋輕輕笑了一聲，然後猛地拔出匕首！
劇痛感直擊腦門，蘇小瑩雙眼一翻，幾乎要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