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大考生注意,請各大考生注意!”
“考場內有一名姓顧的考生違反考場規則,擾亂秩序,他出言不遜,辱罵考題!若眾考生將其找出並交給代理員,即刻通關!即刻通關!”
語畢,某人的手心處立馬多了倆鮮紅的字體——違規。
顧望秋:“……”
他嚐試去擦拭、扣掉。
但字體和印記一樣,和他的手融為了一體,除非他被淘汰,否則違規的字樣會伴隨他整個考試。
顧望秋沒有辦法,隻好拿出繃帶,在手上纏繞幾圈,免得被人看見一起圍剿他。
聽起來違規很可怕。
但遊戲沒有立即宣布他被淘汰,也沒有逐他出考場,說明遊戲就是想單純惡心顧望秋,讓所有考生去抓他,給他使絆子。
畢竟把人淘汰這事兒太簡單,遊戲才不願意顧望秋就這麽走了。
它可是聽說了,這個叫顧望秋的考生把小撲的考場弄得亂七八糟,還被剝奪了監督考生的權利,小撲甚至不能修改考題。
簡直不要太慘!
而它小極就不一樣了。
它才不會像小撲那麽愚蠢,居然會被一個人類考生拿捏,還被弄丟了鐵飯碗!實在是太無能了。
等著看吧,這個刺頭一定會在它小極的考場上越考越崩潰,然後被所有考生折磨,主動退出遊戲!
顧望秋沒有辦法阻止字體消失,索性隨它去了。
就在他以為還得這麽跑去任務地點的時候,遠處的山坡上,巨石塊旁有一輛黑色的小汽車。
車子剛熄火,周圍站了幾個人,正圍坐在巨石前討論著。
集結得這麽快?
顧望秋帶著疑惑逐漸朝那群人靠近,在距離一百米處停下。
這個距離足夠他發動技能。
顧望秋心想。
要不要把他們車搶了?
七分鍾內跑一百米,他肯定是能過去的。
問題是他開車走了以後,這群人就不在自己的技能範圍裏了,他們到時候追過來就難辦了。
技能也沒說出了範圍被動技能是否還生效。
顧望秋躊躇半天,還是選擇先上前打探。
萬一對方好說話,願意載他一程呢?
萬一碰巧又是隊友呢?
“那是誰?”
先出聲的是個女人,她身材火辣,上身穿著用絲巾裹成的吊帶款式的衣服,下半身穿了個超短牛仔裙,本身皮膚有些黑,配上一頭黑色的大波浪發型,顯得更加妖豔。
眾人紛紛朝山下看去,顧望秋正站在馬路上朝他們招手。
隊伍裏比較有說話權威的是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他示意眾人先不要出聲,自己過去詢問。
“你有什麽事?”趙世一臉防備地看著顧望秋,兩人擱著馬路對話。
顧望秋態度誠懇:“我叫李灼,從那邊來的。走了一天都沒遇見人,剛才看到山上有人就過來了。”
趙世見顧望秋談吐清晰,也沒有到處亂看,覺得他反應還算鎮定,便沒有喊其他人來。
”你想跟我們一起?”趙世很精,從顧望秋的態度就察覺到他的念頭。
顧望秋也沒有否認,而是笑著點頭,並說明自己能給隊伍帶來的利益。
“如果你們要完成任務,我可以幫你們找線索。”
趙世這下鎖起了眉頭。
他扭過頭掃了眼身後的幾個隊友,沒有立刻回複顧望秋。
顧望秋看得出他的猶豫,沒有催促。
趙世選擇和隊員進行一番溝通,幾個人先是麵色沉重地討論著顧望秋的身份,隨後又瞄向顧望秋纏繞繃帶的雙手。
吳凱雲懷疑道:“這人該不會是別的陣營來的探子吧?”
“這家夥就一個人,就算是別的陣營的,他難道能一打五?”方良不屑道,“估計也沒啥本事,不然怎麽會找上我們。”
譚白薇甩著大波浪走來說:“我覺得方哥說得有理。”
賈蓮心盯著對岸馬路的顧望秋,沉默了一會補充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手上纏著繃帶肯定是不想讓我們看到印記。大概率不是一個隊的。”
“沒看到就說不一樣?”譚白薇有些無語,翻了個白眼,“那萬一是一個隊的呢?”
“你真以為每個人的出生點都是隨機的?他走了這麽久沒碰到一個人隊友,你信?”賈蓮心睥睨她一眼。
譚白薇渾不在意:“那又怎樣?我們人數多他不敢對我們動手。”
賈蓮心和趙世關係比較熟,隊伍能成立也有她一半功勞。
但譚白薇不這麽想,她隻覺得是賈蓮心手段高明,把趙世還有吳凱心都勾引了過去,這才讓整個隊伍都向著她說話。
因此她特別討厭賈蓮心,認為她裝得高清,背地裏不知道和另外兩個男的睡了多少次,才換來在隊伍裏的呼風喚雨的地位。
“越有實力的人考場會把他們拆得越散,而水平相對普通的,就像我們這種大眾玩家,開局遇到的概率往往會更大,你考了這麽多場試還不明白?”
賈蓮心一頓輸出,被懟了的譚白薇臉上掛不住,氣得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我考了多少場關你什麽事呀!我就是搞不懂你這些彎彎繞繞的話術不行嗎!”
賈蓮心對此有些無語,她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麽像沒長腦子一樣總喜歡挑刺。
“行了!”趙世低聲吼了句,“吵什麽?”
賈蓮心抿唇未語,譚白薇也收斂許多,隻一個勁地瞪著某人。
趙世看向賈蓮心,臉色柔和了許多。
“蓮心你來說吧,我們到底讓不讓那姓李的加進來。”
譚白薇見趙世直接無視了自己,氣得要罵人,急忙跑去找方良要安慰,兩人卿卿我我半天,很快就消停了。
賈蓮心再次看向顧望秋,深思熟慮之後,她說:“可以先讓他進來看看,考察兩天,有問題隨時踢掉。”
吳凱雲觀望了很久,此時也附和道:“我覺得小妹說得有理,而且多個人手也方便咱們,畢竟考場這麽大,開車也挺累。”
“大不了沒有物資的時候把他扔下去就行,有什麽好糾結的?”方良也補充了幾句,說話時還不斷撫摸著譚白薇的頭,眼神十分寵溺。
“行,那我就喊他過來了。”
趙世剛才還有些猶豫,但看隊友們都這麽提議,並且都堅信自己的實力不會敗給一個弱男,便向坡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