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太子出宮
皇上,微臣家裏倒頗有些餘財,能否入股皇家鐵路公朱駿滔滔不絕的說完,周慕白來勁了,他並不是因公忘私的人,對於他來說,國務是國務,私財是私財,領了朝廷的餉去辦差是應當的,可是為自己身後打算也必不可少。
說起來周慕白這七八年來也算是積攢了不少的銀子,跟著緬王時時不時敲詐勒索當年的永曆一番積蓄了數萬兩紋銀,後來入閣之後每年的薪餉是八百兩銀子,這七八年又湊了萬兩銀子,家裏兩個兒子如今也在海都辦廠,獲利頗豐,再加上侄女周雪兒出嫁,皇家是給足了聘禮的,七七八八湊合起來已有了數十萬兩的身家,相對大明來說或許隻能算是小富,距離那些一擲千金的大商賈相比差的遠了,可是周慕白經營有道,也算是頗有財產,這時聽到朱駿講起火車的前景,不由得撥打起了小算盤,這種穩賺不賠的生意到哪裏找去?皇上都入股了上千萬兩銀子,哥們本錢少,搞個二十萬兩銀子進去怎麽說也能分點湯喝吧,將來有了股息,還不是世世代代的子孫吃下去的?
沐天波、楊嗣德不由得皺起了眉,周慕白這個老東西,對於他們來說,辦事倒是能幹的,隻是滿腦子的稀奇古怪,行為也不知收斂一些,這種逐求私利的事能當著皇上說嘛?難怪最近皇上老是計算自己的內庫,整天惦記著投資,想來與這個周慕白分不開關係。
朱駿確實興致勃勃,皇家鐵路公司還差五千萬兩銀子的工程款呢,如今逮著一條小黃魚,自然不會放過他的打算很明白,就是主導這次鐵路的建設而後子孫們一邊可以享受國家每年給的定量撥款,還可以再鐵路上吃些分紅,足夠他們開銷了,也省得到時候有人沒錢用把手伸到國庫裏去,公私不分因此,對鐵路的建設朱駿可謂是格外熱心。
“朕待會讓人送契約到你府上去,你細細讀了是沒有問題,可到公司去自行購買股份。”
周慕白頜首點,心裏還在計算在利潤,畢竟他是知道貨運的成本和收益的是真能修通鐵路,各省之間互通有無,每年恐怕有數十數百百萬噸的貨物需要周轉,這些貨物的運輸費用可是驚人的,除去維護,鐵路的銀子自然是穩賺的。
這個時候子捧著一長匣子進來:“皇上,地圖測繪出來了皇上觀看。”
說完打開長子,掏出一張精美的軸紙翼翼的攤在禦案上,朱駿湊過去看了一眼第一個感覺就是畫的過於粗糙,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朱駿在後世是看過世界地圖的,總覺得這個印度地圖和後世的差距太大,後世的印度地圖是個菱形,到了這裏就成了個不規則的橢圓,不過裏麵的地名倒是標的清楚,朱駿隻能憑著後世的記憶結合眼前的圖紙認真端詳起來。遜克王的領地相比於整個印度次大陸來說並不大,隻有八分之一左右,麵積約莫四十餘萬平方公裏,主要位於印度的南部,呈倒金字塔的形狀。
朱駿朝著沐天波等人招招手,示們上了丹陛,在禦案前一起觀看,楊嗣德是打算動身談判的,因此看的極其認真,這個時候朱駿已開口了:“割取的土地必須沿海,印度南部的土地原本就肥沃,倒沒有什麽苛求,隻是該割多少呢?”
這個問題還真有些不回答,整個遜克國的土地隻有這麽多,要的多了,人家還不如跟你魚死網破,可是要的少了,如何建省?難道建個漢人市出來?
周慕白道:“南方一平均地麵積約莫二十萬平方公裏左右。不如割二十萬平方公裏如何?給蠻王留一半。算是對他客氣了。”
朱駿喃喃念了一句。隨即點頭。指了地圖道:“就要毗鄰新四川境地沿海區域好了。讓他們遷往內陸去。若是遜克王不答應。可讓張有德再打幾仗。一直打到他們把土地吐出來為止。可是又不能把他一棍子打死。否則誰來幫朕把土人全部遷到北方去?楊愛卿。明白了嗎?”
楊嗣德連忙躬身拱手:“微臣明白。微臣明日就動身。”
朱駿點了點頭:“割取地土地可取名定洋省。以一省之力定住印度洋嘛。朝廷要立即招募移民地百姓。跟他們說。誰若是前去開荒。每人可否則土地三百畝。若是一大家子去。也有一兩頃地地了。開始幾年辛苦了些。十年之後。人人都可成地主鄉紳。朝廷再撥些款項出來。給他們修修道路。”
“皇上。”周慕白似乎想到了什麽:“若每個漢人都是地主。那麽誰來耕種土地呢?”
朱駿不由得楞了楞。周慕白話可說到了點子上。新建地行省因為不允許外人進入。而漢人每人分得了大片地土地。這麽多地土地總需要人來耕種吧。可問題是。找誰來種呢?
“依周愛卿來看,應當如何呢?”
周慕白略略思索了片刻:“可征募土人民夫,年紀全部為十八歲上下入境務工,替漢人耕種土地,並且由當地衙門進行登記,在務工期間,不允許結婚生子,一經發現立即遣返,待這些工人年紀達到二十五歲時,可由雇主發放一筆遣散費,將其遣散回去結婚生子,這樣如何?”
朱駿不由得怪異的看了周慕白一眼,這個家夥倒是一肚子的壞水,不過這個法子倒是比販賣黑奴要好了不少,至少人道了一些,土人可以找些活幹,幹的差不多了還能得一筆遣散費回去,而漢人雇主也有了勞動力,最重要的是,這種種族隔離的方法不會讓務工的印度人世世代代的留下來,到了一定的期限就得回老家,倒是夠厚黑的。
“你寫一份奏疏上來吧,送呈刑部討論修繕,就這樣實施。”朱駿是個壞事做絕的人正是殖民,是強盜就徹底一些,省的將來留下後患,做的越狠,將來就越文明,越普世。
“遵旨。
”周慕白倒是一點兒也沒有羞愧的意思至連楊
沐天波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在這個時期的人眼裏,所其實就是野人,未受教化,沒有人性,漢人遭受這些蠻人的痛苦已經太多了對他們嚴加防範,在他們看來就等於是在向自己的子孫後代犯罪。
朱駿抿了抿嘴,將地圖合上,笑道:“議了這麽久,朕也乏了,你們也回去好好歇歇日就讓那些觀政士們在內閣裏辦公吧,對了愛卿,劍鳴好不容來了海都一趟們父子也多聚一聚,平日裏各忙各的:湊到一起也不容易。”
沐天波微微一笑:“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楊嗣德要回去準備行裝,準備奉旨出巡印度,因此也躬身告辭,周慕白也跟著行了禮,隨他們一起告辭而出。
朱駿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皇帝還真不是人幹的事,大清早就要起來早朝,遇到了大事還要關起門來與人商議,一下子功夫,半上午的時間就沒有了,到了下午還要批閱奏折,雖然大部分的意見內閣已經擬好了意見,隻要朱批便成了,可也算是腦力活啊。
一邊的小桂子知道皇上心意的,忙道:“皇上,方才有後宮人來問皇上是否有空閑,皇後娘娘請陛下移駕去後宮看看太子練的字。”
“練字?”朱駿不由得哭笑不,朱慈焱才四歲而已,連說話都不清楚,就給人逼著去練字了,恐怕這個小家夥現在已是滿腹的苦水了吧,說起來還真是有意思的很,朱駿自封為太子太保,瞿慈為太子太傅,而那個便宜國丈趙知禮則是太子少保,就連雪兒也‘官拜’太子舍人,小朱同學則是唯一的學生,全家重點的培養對象,這四位‘老師’當中最嚴厲的自然是趙知禮,老家夥年紀大了,報著發揮餘熱的精神天天往宮裏頭鑽,用他的話來說,太子殿下年紀太小,讀書似乎還早了一些,但是耳濡目染一些聖典經義總是必要的,因此老頭子進宮不是教書,而是自個兒捧著本《論語》、《孟子》、《中庸》、《大學》之類的書在朱慈焱邊上讀,管你聽得懂還是聽不懂,反正你得聽著。
瞿慈也十分心,學著義父的法子,每天對著兒子吹拉彈唱,或是詠讀詩歌,有一次被朱駿撞見居然在朱慈焱邊上讀什麽《女誡》,朱駿當時就傻了眼,可瞿慈倒是說的頭頭是道,話語中倒是帶著朱駿隻知道家國大事,反而耽誤了兒子,害得她一個婦道人家對其他的書一竅不通,隻能給兒子讀些《女誡》、《內訓》、《女論語》、《女範捷錄》之類的書啟蒙。朱駿也不好說什麽,心裏卻暗自腹誹不已,看了看可憐的朱慈焱,愛莫能助的批閱奏疏去了。
相比前麵苛刻的兩個‘老師’來說,駿和周雪兒幾乎上屬於打醬油的類型了,稍有機會便帶著‘學生’去遊山玩水,好在宮裏頭夠大,倒不缺遊樂的去處,周雪兒生的是女兒,取名叫朱徽蹙,封昭明公主,現在才一歲,仍在繈褓之中,周雪兒有了女兒之後性子也逐漸穩了下來,因此到了後來,陪著朱慈焱遊山玩水的隻剩下朱駿一人,這也讓朱慈焱與他的關係親近了不少,一見他便咯咯笑個不停。朱駿也樂得這樣,反正總得有人唱紅臉也要有人唱白臉的,哥們這個好人是做定了,你們要做壞人也隨便你們。
朱駿心情大好,大聲道:“駕,去看看焱兒的書法如何。”
行攆到了坤寧宮,裏乃是後宮的居所,與乾清宮相互輝映,總轄後庭東西六宮,待小桂子一聲:“皇上駕到。”的聲音傳了起來,殿內一個眉清目秀,粉麵朱唇,隻是怯怯羞羞,靦腆含糊的稚嫩身影竄了出來。
朱駿一把將小身子抱起,毫不忌諱朝著他的粉麵親了一口:“哈哈,焱兒,朕聽說你會寫字了?來,然朕看看。”
朱慈焱皺著鼻子,一臉害羞納道:“兒臣胡亂塗鴉的。”
朱駿倒並不介意,想來是這小家夥也是很有審美觀念道自己的字見不得人,還知道藏拙了,陡然又想起自己的毛筆字實在是丟人之極,雖說穿越了近十年,可怎麽都寫得不端正時候看到瞿慈的書法都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想來自己每天批閱的奏疏頒發下去定然引了不少官員的嘲笑,因此更加興致勃勃看一看比自己還臭的書法是什麽摸樣。
“臣妾給皇上問安。”瞿慈已盈盈的移步出來,麵帶笑意,眼眸在朱駿與朱慈焱父子之間流轉:“皇上,進殿說話吧。”
朱駿點了點頭雖說是皇室,但仍能感覺到家的溫暖,朱駿放下朱慈焱,這家夥最近光長肉了,朱駿平時就缺乏體育鍛煉,哪裏能不停的抱著他慈焱皺了皺鼻子,顯然是對父皇的抗議瞿慈在這裏,他不敢放肆乖乖的任朱駿用手牽著,進了坤寧宮。
宮內飄蕩著淡淡的桂花香味是海都運來的特製桂花香水,瞿慈極是喜愛,因此遷都時不忘吩咐人帶了些來,正宮的正中放著鼎爐,四周輕紗羅織,紅柱粉牆,裝飾得倒極是淡雅,與瞿慈的性子倒是匹配,朱駿一屁股坐在錦墩上,瞿慈已笑吟吟的拿著一張極其精致的宣德紙過來,給朱駿看:“皇上,這是焱兒的字,皇上看看,指正指正。
”
朱駿接過來看了看,紙上墨跡已幹,寫著一個大大的仁字,隻是畢竟是個幼童,握筆不穩,字跡頗為歪斜,倒有些畢加索的抽象風格,遠看還像那麽個一回事,近看之下,要猜測出這是什麽字可就要費一番功夫了,想起抽象派朱駿不由得笑了笑,又想起字跡的字前幾年也是臭不可聞,稍微比這個焱兒好了一些罷了,隻是近來經常批閱奏疏,偶有進步,相較來說端正了不少,於是摸了摸朱慈焱的頭:“不錯,哈哈,焱兒還真有些乃父之風。”
朱慈焱是小孩子心性,聽到誇獎也笑了起來,搖頭晃腦的扶著朱駿的膝蓋:“父皇,兒臣要賞賜。”
朱駿不由得愣了
也太他娘的現實了些吧,誇一句就順杆子往上爬,更己為表率還不算誇呢,近來有衙門裏流傳什麽此人的字倒頗有皇上的味道,這可不是誇這人寫的字好,而是隱約說字太臭,跟皇帝一樣臭呢,前段日子就有個禦史彈劾禮部儀製郎中誹謗聖上,朱駿當時就給了那個四品郎中一個罰俸的處罰,這小家夥倒以為自己在誇他寫的字好了,不由得沉著臉:“怎麽?年紀輕輕就要賞賜,國舅大人整日在你耳根前讀了這麽多經義你全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朱慈焱最怕的便是趙知禮,這個舅公是整日拉長個臉,就好像朱慈焱打娘胎起就欠了他錢似地,他是國舅,教訓的也是自己女兒的兒子,雖說朱慈焱是太子,但是教導起來也異常嚴厲,整日拿著一條小竹鞭,鞭子上纏著黃帛,若是朱慈焱東張西望或是昏昏欲睡,便輕輕敲打一下手心,雖說包了黃帛下手又輕並不怎麽疼痛,可是對於朱慈焱來說卻已是夠恐懼的了,朱駿把國舅大人搬出來,本想是嚇唬嚇唬朱慈焱,朱慈焱先是乍了乍舌,隨後想起老家夥並不在身邊,一臉委屈的道:“兒臣為了練字,手都腫了,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這是母後說過的話。”
朱駿見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十足是個書呆子的形象,心裏不由得一動,他可不願意兒子變成一個書呆子,心裏又升起一股暖意,摸著他的頭道:“朕想到賞你些什麽了,你不是最愛玩竹劍的嗎?這樣吧,你年紀也不算小了,能說能走,過了今年便到了五歲,每日清晨,朕派人接你去近衛軍營裏去會會操,嗯,不可以胡鬧,隻練一個時辰朕就派人接你回來,明白了嗎?”
對於這個決定,朱駿算是深思熟慮過的,他並非想把兒子鍛煉成一個將才,隻是希望能夠從小鍛煉鍛煉身體而已,否則身體孱弱,將來哪有精力治國平天下?更何況太子入軍營訓練,一來可以讓太子知悉一些基礎的軍事,二來與軍將們接觸久了,在自己百年之後,更容易掌控軍權,這第三嘛,自然是培養他的紀律觀念了,皇帝是最特殊的一種職業,這個職業的績效壞,雖然有人監督,但是由於大權獨攬,除非自己有自律的精神,否則很難做好,而一旦他不能幹好,遭殃的就不止一人了,而是千千萬萬的臣民百姓,古代的軍營或許紀律混亂,但是自從朱駿組建新軍之後,所有的軍製都按著近代軍隊的模板進行整改,如今可以說是紀律最嚴明的地方,將朱慈焱送去那裏,自然也有培養他自律精神的考量。朱駿甚至想過,在朱慈焱長大一些,還可以讓他去軍校鍛煉鍛煉,當然,皇家學院的政治係自然也是要讀一讀的,不求他完全精通文武,隻是希望他多與學生、老師、軍人多多接觸,否則整日如溫室裏的花朵一般躲在宮裏頭,隻會變成一個何不食肉的白癡。朱駿甚至還想過,等他成年之後,給他找個小城去做一任知縣,再調入內閣觀政,不過現在一切都是設想,若是他把這些話說出去,恐怕又有老古董要尋死覓活了。
“好。”小男孩最熱愛的遊戲自然是打打殺殺,雖然天天在後宮裏被一群太監和宮女圍著,朱慈焱體內仍然殘留著好鬥的男兒本色,立即伸出肉鼓鼓的手歡呼起來。
“皇上……”瞿慈一臉心的低聲喚了一聲:“皇上的心思臣妾明白,隻是焱兒若是磕著碰著了……他畢竟是個孩子。”
朱駿擺擺手:“磕著就磕著到了營裏自然有人照應著,出不了什麽事,焱兒總不能成天呆在宮裏頭吧。”
瞿慈擰著眉沒有說下去,她知道,這個皇上雖然平日裏笑嗬嗬的,但是有些主意卻是不容更改的。朱駿已站起來一把攬過她的腰,溫和的道:“朕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焱兒好,難道朕會害了他?你放心就是,朕有安排的。”
瞿慈點了點頭,朱慈焱卻已笑眯的抱住了朱駿的腿,仰著頭道:“父皇,兒臣也要抱。”
朱駿苦笑一聲,連忙收攬住瞿慈的手,不好當著朱慈焱的麵親熱……
………………………
第二日,楊嗣德到閣點了卯,領了皇上的詔書,門口早已停好了欽差的儀仗,楊嗣德安囑了幾句來的早的觀政士,隨即出了內閣,坐進欽差大臣的馬車,車駕緩緩移動,朝著武漢方向去了。
而皇宮門口今早也是極為忙碌,太下要出宮了,而且還是第一次,自然少不得許多準備,先是一隊興高采烈的近衛軍官兵過來接人,王秋親自帶的隊,人人都帶著喜色,皇上把太子送到近衛營裏去鍛煉,這意味著什麽?恐怕是人都知道,這意味著皇上對王秋、對整個近衛軍是絕對信任的,昨天夜裏他們就接到了聖旨,王秋整夜都沒有睡,立即將營裏折騰個底朝天,開始布置起來,怎麽說也太子爺知道咱們近衛軍威武不是?皇上除了旨意之外還欽賜了一把鞭子,意思就是讓王秋好好管教,王秋卻沒有管教的意思,而是一臉榮光的將鞭子橫在腰間,很是得意。
“王大人,您說這太子是個啥摸樣?”幾個人唧唧喳喳的說話,現在門禁還沒有開,因此大家也隨意的很。
王秋自然是沒見過太子的,自然不知道什麽摸樣,回答不出在部屬麵前又覺得失了麵子,咕噥一聲翻翻白眼:“問什麽問?宮門馬上要開鑰了,說不準太子爺就要出來了,你們都列好隊,不許喧嘩,他娘的,誰在咋咋呼呼老子辦了誰。還有,誰他娘的在太子麵前都不許開口粗話,那些老子、他娘的之類的用詞都給老子他娘的收起來,教壞了太子,唯你們是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