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血債

始年八月十五,此時正是朱駿穿越後的第五個中秋佳)遠在日本的朱駿還特意讓海商提早運來了一批月餅分給水師的將士,隻是此次過節隻在驚濤駭浪的大海,東洋水師早在三天前就已載滿了五萬日軍和五百中山軍啟程,隨行的還有德川綱吉以及中山王尚質,名副其實的東亞聯合。

東洋艦隊抵達仁川,與南洋水師會合,此時的仁川可謂是大軍雲集,四萬的大明兩洋艦隊,以及五萬日軍,總共十萬人,而朝鮮軍並沒有對仁川的明軍起攻擊,而是緊縮戰線,將所有的京畿以及趕到漢京勤王的各道兵馬布防於漢京四周,顯然他們意識到了明軍的厲害,寧願被動挨打也不願出擊了。

朱駿登上仁川口岸,心裏豪氣萬千,想不到四百年後的那場在今日重演,隻是雙方的陣營移轉了而已。

“皇上,末將迎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劉二站在碼頭上,見著主艦的舢板搭上了碼頭,朱駿沿著舢板登岸,連忙單膝跪下,雙手作恭行起軍禮。

朱駿穿著金色服,頭戴通天冠,腰間還懸著一柄三尺寶劍,走在最先,身後是笑嗬嗬的的床綱吉和中山王尚質,劉國軒由於要指揮艦隊停泊,因此還停在船上。

“快起來吧,劉國公,朕是不愛這些虛禮的。”朱駿笑嗬嗬的故意把國公兩個字拉的老長,伸出一雙手去扶劉二。

劉二聽到國公二字,又想起自己下越島的封地,喜笑顏開,連忙起來道:“皇上鑾駕來了仁川,這仗就好打了,朝鮮人聽到天朝皇帝興師問罪,定然晃晃如喪家之犬了。”

朱駿聞言一笑:“你這個馬屁實在粗劣,平時多去,朕送給你的都讀了嗎?”

劉二連忙道:“讀了的,讀了的。”朱駿突然側過頭看到了劉二身後的一個朝鮮裝扮的中年,問:“劉國公,這人是誰?”

劉二道:“末將差點忘了,此人便是朝鮮國的水師統禦使,世襲大院君李顯,如今他已棄暗投明,願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李顯也從劉二的後背站了出來,幾天的功夫,在戰敗和得知全家遭難的雙重打擊下,他已顯得蒼老了不少:“皇帝陛下在上,下臣有禮。”

朱駿點了點頭。回顧德川綱吉問:“大院君是什麽爵位?”

日本與朝鮮恩怨積蓄千年。自然對朝鮮知之甚多。德川綱吉在朱駿身邊可謂是一個朝鮮通了。德川綱吉道:“相當於我日本國地大名。隻是朝鮮國隻有宗室才能有藩地。”

朱駿點點頭。看來這李顯在朝鮮地身份還不低。簡直就是天生做傀儡地材料。

劉二見皇上對李顯有興趣。於是一邊準備好車輦。一邊擁簇著朱駿講起李顯地身世。最後講到李顯全家被朝鮮王斬殺時。朱駿看到沉默地李顯眼眸中透出濃重地殺意。朱駿也是一陣唏噓。忠心耿耿地給君王賣命。想不到落到這樣地下場。這種事在中國曆史中生地也不是少數。實在可怕地很。

“李愛卿放心。朕定然會給你一個手刃仇人地機會。節哀吧。”朱駿撫慰了一句。接著登上馬車。在一行藩王將佐護衛地擁簇下入城而去。

明軍在一日地修整之後。終於展開了攻勢。由日本武士兵衛組成地先頭部隊迅地對漢京地防線展開了攻擊。不管在任何時期。朝鮮與日本地戰爭都處於劣勢。原因無它。隻因為日本人作戰勇猛。隻要上了戰場。講究地是不死不休。而朝鮮人顯然沒有這樣地覺悟。在日本人前仆後繼地瘋狂攻勢麵前開始潰退。兩天地功夫。漢京防線便出現了一道口子。緊隨其後地明軍與日軍迅地擴大戰果。不斷地逼迫朝鮮軍收縮防線。終於。朝鮮人退無可退。在他們身後。就是他們地王都漢京。

決戰的時候到了,明軍,日軍,朝鮮漢京衛戍部隊,朝鮮義兵足足二十萬人在京畿道方圓百裏的土地上展開了血戰,一夜之過後,護城河化為了血池,城郭外的沃野屍骨累累,受傷而得不到救治的傷病躺在死屍之間哀嚎不斷,在明日聯軍的強橫攻勢下,散亂的朝鮮義軍根本不是對手,從退卻到潰逃,最後再被日軍瘋狂的追殺,血流百裏不散。

德川綱吉的表現可謂是勇猛的很,嗜血的日本武士兵衛在鏖戰時還算規矩,當朝鮮義兵退卻時,日軍的陣型就亂了套,無數瘋狂吼叫的日本武士兵衛迅的衝出本陣,開始了不死不休的追殺,所表現出來的氣勢讓朝鮮義兵們更多的加入潰逃的行列。

一場會戰下來,城外勤王的五萬朝鮮義兵被殺的一幹二淨,日軍損失較大,足有九千人的死傷,一直中規中矩依靠連火銃列隊掃蕩的明軍傷亡最少,隻有百來人的傷亡,最鬱悶的便是中山軍,尚質急於過一把統帥的癮,看到朝鮮義兵推套之後立即引著五百中山軍追擊,誰知被朝鮮義兵反咬了一口,死傷了近一半人,要不是日軍隨後殺來,恐怕尚質這條命也要交代在這裏。

德川綱吉很是興奮,雖然所部傷亡慘重,可是這場勝仗實在太值得了,日本人講究的是武運長存,誰符合武士道的標準就佩服誰,如今征服朝鮮第一役就打了如此大的勝仗,回國之後,就不必擔心有大名圖謀不軌了。

與之相反的是相隔不遠的漢京城,如今已亂成了一鍋粥,大王李棩嚇的一病不起,許多官員早已收拾好了細軟財務,隨時準備逃亡,倒是鳳林君李朝顯得鎮定了不少,如今明軍圍城,所要的不過是臣服而已,以達到利用朝鮮地勢威逼滿清遼東的目的,既然如此,這就好辦了。

李朝也是朝鮮宗室,論起來比起李顯更加近了一些,他是領議政,把握著王廷的朝政,就算是衛戍漢京的兵馬統禦使也是他的同黨,他還有許多事可以做。

當天夜裏,李朝叫來幾個心腹商議了一夜,第二日,便進宮求

李棩,李棩如今重症在身,並不願見他,但如今形隻能強打精神讓他進來。

李朝前腳剛進景福宮,一隊京畿的衛戍已將整個王宮圍了個水泄不通,宣稱是兵危戰險,王廷的守衛不能保護大王,因此在這裏保護。

“大王。”李朝進殿之後,對著臥榻上的李棩行禮,李棩並沒有感覺到危險,病泱泱的在宮人伺候下吃了湯藥,擦幹淨唇邊的藥渣:“鳳林君,城外的明軍如何了?滿人的援軍還沒有到嗎?”

“滿人恐怕不會來了,城外的明軍正在準備攻城。”李朝一五一十的回答。

李棩幹咳了幾句,顯得極為痛苦,勉強在宮人的攙扶下靠在了床頭,偏著身子道:“三十年前,我們做大明的藩臣,滿人來打我們,現如今,我們做滿人的藩臣,大明又來打我們,鳳林君,難道就沒有保存宗廟的辦法嗎?”

“有的!”李朝自信滿滿的說。

李棩道:“快說,是什麽辦法。”

李朝冷冷一笑,盯著李棩的睡榻道:“明軍所求,隻不過是朝鮮的戰略地理和天朝上國的威嚴而已,隻要朝鮮國向大明稱臣,再為明軍進取遼東做好準備,想來大明皇帝就不會再怪責朝鮮國了。”

李棩精神顯得煥了不少,接著又疑慮道:“本王不理會明使,還抵擋了王師,大明皇帝會原諒本王嗎?”

李朝嗬嗬一笑,如沐春風的搖了搖頭:“不會,大王要想保全宗廟,恐怕就不能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了,臣倒有個好的建議。”

李朝開始慢慢的靠近床榻,溫文儒雅的緩緩道:“大明皇帝所恨的並非是朝鮮國,更非是李姓宗室,而是大王您呢,大王若是願意獻上人頭,大明皇帝定然赦免朝鮮國的罪行,另擇賢良宗室繼承社稷,就如日本國一樣,大王是天皇,臣就勉強做一回德川綱吉吧。”言盡與此,李朝已經挪到了榻邊,從袖口抖落處一枚湛藍的匕直刺下去,隻聽到一聲悶哼,李朝已收了匕,匕鋒處還滴著鮮血。

幾個在一旁伺候的宮娥大聲的尖叫起來,李朝惡狠狠的大喝:“叫什麽,要想活命就閉嘴。”

宮娥們縮到了牆角,捂著嘴驚恐的看著這個平日裏總是如沐春風的鳳林君,嗚嗚的低泣。幾個王宮的守衛進來,看了看床榻上已死的大王,還有床邊冷笑的李朝,一下子懵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王歸天了,本君的兵馬就在宮外,本君獻上大王的人頭,整個漢京城都可以免受厄運,你們若是識相,就跟著本君吧,有賞賜的。”李朝收起匕,向前走了幾步,見幾個衛士仍然楞立著不動,朝著一名衛士道:“金大城,你能進宮還是本君替你舉薦的,難道你也不聽話嗎?”

那個叫金大城的侍衛定了定神,忙道:“大王重症歸天了,請鳳林君主事。”

拂曉,明軍開始乘著大霧準備攻城,兩百門火炮在漢京城下一字排開,準備衝鋒的日軍飽食了一頓,做好了準備。朱駿站在一座山丘上,用單筒望遠鏡觀望著漢京城,身後分別是尚質劉國軒劉二等人,這一次攻城主要動用的是日本的武士兵衛,因此德川綱吉在前方整隊。

山丘下是一隊旗家鮮明的侍衛,李顯站在山丘一側,眼睛直視著遠處隱隱約約的城郭,心底不知是愛是恨,大明皇帝赦免了他的罪行,並且保留了朝鮮水師的編製,唯一不同的是,這支水師改名為北洋水師,五千名水手全部保留,南洋,東洋水師則各自抽調了十艘大型戰艦和幾十艘中小戰艦補充進來,他李顯也成為了北洋水師的副總兵,總兵由一名東洋水師叫楊讓的副總兵升任,一番改組之後,北洋水師倒是頗有規模,總兵數有一萬五千人,二十艘大型戰艦,中小戰艦數以百計,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一營新兵和船廠建造的大艦會補充進來,他李顯從原先的大院君搖身一變,成了大明的將領。

李顯顯然很滿意這樣的安排,至少他還有報仇雪恨的機會,他要以勝利的姿態進入景福宮,去踐踏那個血海深仇的大王,他曾經效忠於他,如今卻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站在李顯身畔的就是新任的北洋水師總兵楊讓,楊讓與劉國軒一樣,都是金廈水師的舊部,投效大明之後先是成為一支中性戰船的百戶船長,之後屢建奇功積功升任千戶艦長,掌管著一艘巨型戰艦,最後又成為東洋水師的副總兵,如今一躍又成了北洋水師總兵,整個大明水師隻有三個,他便占了一個位置。朱駿看重楊讓的是他為人謹慎,也習熟水戰,最重要的是楊讓的忠誠,當年攻取爪哇島時,荷蘭人在海岸的炮塔射出炮彈,是楊讓所率的戰船衝在最前,被火炮擊中,船身傾斜仍不脫離戰場,單隻這一點,朱駿就放心將北洋水師交在他的手上。

“炮營準備好了嗎?”山丘上的朱駿有些不耐煩了,北國的早晨天氣冷的可怕,雖然是秋天,也讓穿了裘袍的朱駿瑟瑟作冷。

“末將是否去催促一下?”劉國軒故意站在朱駿的左,冷風向北吹來,正好為皇上擋風,這山丘上的風著實冷的緊,劉國軒感覺耳朵凍的不聽使喚了,偏偏他穿的是一身皮甲,風沿著縫隙灌進去讓整個身子都是冷冰冰的。

“不必了,這麽冷的天,炮營的將士校準起來也會慢一些,劉愛卿,你的臉怎麽了?”朱駿側過頭去,看到劉國軒的一張臉十分僵硬,通紅通紅的。隨即朱駿醒悟過來,現在吹的是北風,劉國軒故意站在他的左邊也就是正南方向,風全部往他身上灌了,朱駿不由得有些感動:“劉愛卿回營歇息吧,今日攻城主要是日軍和炮營的事,不需你站著吃風督陣。”

劉國軒固執的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道:“皇上,日軍殘暴凶狠,戰場之上總以

樂事,嚐以屠戮朝鮮村莊取頭冒功,皇上何必要用他TT,一旦城破,恐怕漢京城的良民也要遭殃。”

朱駿搖頭不語,這一次裹挾日軍出征就不止是軍事問題了,更多是政治方麵的考量,一來日軍為先鋒能夠避免明軍傷亡,好鋼用在刀刃上,明軍可是朱駿準備用在遼東戰場的,其次便是製衡問題,這一手是朱駿向英國人學的,既要保持優勢,那麽就不斷的挑撥各國之間的仇恨,日本與朝鮮原本就是世仇,這一次朱駿讓日本在朝鮮玩個痛快,最好玩到兩國永遠沒有修好的可能,隻有這樣,兩國為了壓製對方,就必須更加依靠大明,否則一旦大明選擇支持誰,絕對是另外一國的滅頂之災,當年英國人玩的大國外交基本上就是這樣,隻不過後來玩過火了一些,養出了一個德國出來而已,不過大明倒不擔心有這個問題,隻要大明一直保持穩定和開放政策,這兩個小國如何蹦達也不怕跳出手掌心。

“劉愛卿,有些事朕不能挑明了說,以後或許你會明白的。”

這時,一個小校過來通報:“皇上,炮營已填裝好了火藥,校準完畢,請皇上令下。”

朱駿打起精神:“讓德川綱吉做好準備,炮營開火!”

“遵命!”小校轉過身正要去傳令,這時,拿著望遠鏡探查城郭動向的哨兵大叫:“城門開了,有人走出來,報,皇上,漢京城的城門打開了。”

朱駿連忙拿起手上剛放下的單筒鏡對著眼了望起來,漢京城的城門果然洞開,隱隱約約還看到幾個人走了出來,還打了旗幟,難道朝鮮軍開城迎擊?朱駿搖搖頭,這實在過於荒誕,漢京的守軍絕對沒有這個膽量。

“派出探子近前去看看。”朱駿放下單筒鏡,朝著山丘下的傳令官奴了奴嘴。

片刻之後,一名騎士飛馬過來,在山丘下勒住馬,稟告道:“皇上,漢京城門洞開,朝鮮國鳳林君李朝出城請降,盡述朝鮮王罪惡,如今提逆頭人頭來見。”

朱駿抖了抖身上厚重的皮裘,笑道:“早知如此,朕何必要大清早站這吹風,來啊,將日軍撤下來,由明軍為先導,入城!”

死了?李顯不由得呆了呆,新沉了下去,他原本還想報仇雪恨的,更何況殺死他仇敵的是另外一個仇人李朝。

明軍浩浩蕩蕩的進入漢京,門洞前是兩排以李朝為的朝鮮乞降官員跪在道旁,朝鮮兵已放下了武器,在營中候命,城內的百姓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在朝鮮民間,一直都是拿大明當作宗主國的,對於當年滿人入侵朝鮮時的仇恨十分強烈。

待明軍控製了全城,朱駿在一幹人的擁簇下進入景福宮,以李朝為的官員遞上了降,拜伏在昭德殿下乞罪。

朱駿一手將降丟在案上,這種官樣的文章之乎也一大堆,全是中國幾千年前玩剩下的東西,千篇一律根本不必細看就知道什麽套路。

接著便是李朝站出來,先是細數了大王的罪過,又自責為虎作倀,隨後話鋒一轉,又說自己雖然被迫隨著大王做了一些壞事,可也是迫不得已,其實心裏還是滿懷了忠心的,希望大明皇帝明察秋毫,不要放過一個壞人,更不要冤枉了自己這個大好人。

李朝早就打了腹稿,因此說起來口若懸河,時不時還拭拭眼角的淚水,讓兩側的明將都忍不住動容,這個時候,一聲厲喝自殿側傳來:“李朝奸賊,當時難道不是你提議大王驅逐明使的嗎?王師來時,難道又不是你大言決戰,等待滿人援軍的?你這狗賊,攛掇大王殺我全家是不是你?”

站出來的正是李顯,仇人見麵,可謂是分外眼紅,好在李顯還存了一絲冷靜,否則早就撲過去廝打了。

李朝看到李顯,不由得吃了一驚,殺光李顯全家之後,大王原本是派出了使接掌李顯水師的,誰知走到了半路,聽說李顯水師在趕往仁川的路上被大明水師全殲,因此李朝以為李顯不是成為了階下囚,就是葬身大海了,進城時也沒有注意到他,如今看到實在是嚇的不輕。

“皇帝陛下。”李朝罵完,已泣不成聲的拜倒在殿下:“李朝口蜜心腹,實在容不得啊,他先是攛掇大王與天朝對抗,又殺末將全家,如今見王師銳不可擋,又斬殺君王,意圖保全性命。請陛下替末將報仇雪恨。

就好似一場原本被李朝導演好的戲劇,如今卻突然冒出了一個程咬金,李朝一下子懵了,口裏吃吃的想要反駁,卻一時找不到可辨之詞。

朱駿左右顧盼,見殿內一下子沒了聲音,所有人都低著頭不說話,隻有李顯還在跪地低泣,正要說話,不妨李朝卻道:“皇帝陛下,罪臣對大明的忠貞可昭日月,李顯栽贓於罪臣,罪臣無話可說,罪臣冒著身家性命替皇帝陛下誅除了逆王,喜迎陛下入城,想不的是,竟被人栽贓陷害,罪臣不敢自辯,請皇上處置。”

這句話就有點狗急跳牆的味道了,語氣中飽含了威脅之意,他是降臣,而且是立了功的降臣,若是新始帝降罪於他,那顯得不厚道了,將來還有誰願意投降?

朱駿原本還不來火的,李朝殺的是李顯全家,他最多抱著同情的態度處理此事,給李朝一個充軍配也就是了,可李朝的口氣倒讓他起了火,人品惡劣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如此囂張,你降不降都不過是多浪費幾枚炮彈而已,居然還敢居功來了。

朱駿冷笑一聲,道:“你不自辯便是承認了,既然如此,朕也不和你客套,這樣吧,北洋水師副總兵李顯。”

李顯臉上一喜,破涕為笑,忙道:“在。”

“他就交給你了,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