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節 不慎受傷

“姐姐好厲害。”早就看花眼的茵茵停止了哭泣,帶著淚花高興的笑,遠遠的站著拍手叫好。

“也沒有那麽厲害,一般般啦!”我對著茵茵笑笑,頗不好意思,這樣直白的誇讚,真的是,好久都不曾聽過了。

“姐姐小心。”茵茵忽然變了表情,滿臉驚恐的看向我的身後。

我提高了警惕,詫異的回頭,人群裏衝出一個穿著普通的男人,手裏握著一把短刀,動作極快的向我捅來。

我連忙轉身回避,卻還是有些過晚,短刀從我的左邊腰側劃過,一陣冰冷的刺痛從那裏傳來,我咬緊下唇抑製住痛呼聲,皺起了眉頭。左手往那裏一探,手心一片濕熱,滿眼都是刺眼的紅色。

一時大意了嗎?

頭有些眩暈,我右手拿劍支著地麵穩住身形,左手死死的捂住傷口,抑製血液的繼續流逝。

“姐姐你沒事吧!”茵茵跑過來,緊張的看著我,眼裏含著淚花,皺著一張小臉,眼看著又要哭了。

“沒事,茵茵乖,到一邊去。”我忍著痛出聲,茵茵倒也聽話,乖乖的站到了一邊。

前方,那個刺傷我的人走到那群海盜身邊,親熱的與他們幾個打招呼。

有人試圖去解那幾個被點住的人的穴位,試了幾次卻都沒有成功,轉過身來惱怒的看著我,“喂,臭娘們,你幹了什麽?”

“不過是點了他們的穴,不讓他們動而已啊!”我笑的雲淡風輕,將劍抬起指向他們幾個,“如何,你們也想試試嗎?”

你以為,被本姑娘點住的穴道,有那麽好解開嗎?

不過,現下這樣的局麵,可該怎生是好?

記起師父曾說過的,江湖上能勝過我的人隻有差不多一百人的話來。不知師父如果師父知道我第一次動手顯露武功,便被幾個根本就是烏合之眾的海盜所傷,會是何種表情呢?

果然,還是經驗不足的原因嗎?

“你不是說船上厲害的人都上岸,留下的隻有老弱病殘了嗎?怎麽還有這麽厲害的人在?”那邊海盜也是踟躕不定,有海盜責怪起那個刺傷我的海盜來。

“我哪裏知道她會武功,你們看著她像是會武功的人嗎?”那個海盜臥底不滿的反駁,伸手不客氣的指著我。

“少廢話,趁那些男人回來前把她給解決了,我們一起上。”那個被搶了劍的人從其他人手上奪過一般刀,破綻百出的向我攻過來。

他動的同時,其他人一邊高聲吼著,一邊揮著武器向我砍來。

以為可以憑人數取勝嗎?我忍著痛笑,本事上得區別,又豈是人數多就可以彌補的呢?何況,我已經大意了一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發生。

如果你們急著去投胎,我也會成全的!

將手中的劍抬起,劍氣縱橫,我捂著傷口閃入他們之間,一邊招架著他們的花拳繡腿,一邊透過縫隙攻擊。

劍氣森森,空氣裏劃過幾道閃電般的道道劍光,將空氣生生地劈開。餘光尚未消失,勝負已分。

他們幾人的武功簡直不能算是武功,不出幾招便被我治住,我抬手一一點住他們幾個的穴道。

我拿著劍走到那個將我刺傷我人麵前,笑得很溫柔,“偷襲啊,這招不錯哦!”

那人臉露驚恐的神色,眼睛瞪得老大,恐懼的看著我,“你……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哦!”我搖了搖手裏的劍,轉身對著茵茵,“茵茵,閉上眼睛。”

茵茵很聽我的話,乖乖的轉過身去,抬手蒙住了眼睛。

我抬手無比利落的一劍,在大漢左側的腰間劃了一劍,“隻是以牙還牙而已!”

大漢痛呼出聲,卻苦於動彈不得,表情無比扭曲猙獰。

我又走到那個被我奪走劍的海盜麵前,笑意融融的看著他,“想看我的相貌嗎?”

大漢驚恐的看著我,點頭又搖頭,完全不知所措了。

“給你看是可以啦!”我語調溫柔,“可是,之後眼睛會被挖掉的哦!還要看?”

“姑娘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打劫了。我們一定會金盆洗手,重新為人。一定多做善事,為過去贖罪。”大漢念詩一般說出一連串的話語,看來是被我嚇得夠嗆了。

算他還是有些良心,沒有丟下自己其他同伴的打算。

“他們的話能信嗎?”我問那個舍身救我的船夫。

船夫搖搖頭,遞過來一些傷藥,“還是等船長他們回來再定奪的好!”

“這樣啊!”我了然的點點頭,接過傷藥忍著痛敷在腰側,簡單的處理一番,笑得不懷好意,“那我們再來玩玩好了?怎樣,來玩幾個小遊戲如何?”

“姑奶奶。”我麵前的海盜被嚇得夠嗆,苦著求饒起來,“我真的知道錯了,饒了我們吧!”

“提問,為什麽青蛙會跳得比樹還要高?”我指著求饒的海盜,“你答。”

“哎?”海盜哭喪著臉,想了又想,眼睛、鼻子、嘴巴全部皺到一起,要多難看就又多難看。

“時間到。”我笑嘻嘻的看著他,“快點回答。”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海盜害怕的看了眼我手中的劍,高聲回答。

我拿著劍身在他頭上敲了一記,語重心長的開口,“樹不會跳,青蛙當然跳得樹高了。”

我笑得高興,拿著劍‘刷刷刷’數下,頭發絲隨風飄落在甲板上,眼前的海盜瞬間變成了一個光頭。不過由於手法沒有掌握好,海盜的頭上有好幾個地方破了皮,正在冒著血絲。

可憐的海盜動彈不得,卻看到了自己掉在了地上的頭發絲,頓時滿臉淚痕,哭爹喊娘地,把其他海盜嚇得皆是滿臉懼色。

我圍著他看著一會,滿意的拍手,心裏沒有一絲愧疚之情。碰上我,算他們倒黴,竟然還敢刺傷我,這事豈能就這樣算了?

小女子我,可是很記仇的!

“茵茵,你看看,光頭好看嗎?”

“好看。”茵茵回頭,幸災樂禍的笑著。

“你,”我指著另一個海盜,“東沂城的中間是什麽?”

海盜本來視死如歸的表情在聽到我的問題之後,笑得如釋重負,“是城主府。”

我再次揚手,‘刷刷刷’剃了他的頭發,動作利落了許多,不過還是有幾個地方破皮了。“東沂城的中間,是沂字。笨死了!”

“你。”我再換了一個,“一頭母牛加一頭公牛,猜三個字,是什麽?”

“是什麽?”海盜傻傻的看著我。

懶得再與他廢話,‘刷刷刷’的剃光頭,動作越來越熟練。

“下一個,什麽東西越洗越髒?”

“衣服?”

‘刷刷刷’剃光頭,揮劍的次數越來越少。

“如果先皇還活著,幽冥國會有什麽不同?”

“會引發戰爭。”

‘刷刷刷’還是剃光頭,動作嫻熟,我已經可以跑到廟裏給那些和尚剃光頭了。

………

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答得上來,我簡直是大失所望。被這樣愚昧的人刺傷,真是人生裏的奇恥大辱啊!

不過,似乎也不能怪他們,腦筋急轉彎,可不是所以古代人都能答上來的。現代人的智慧,其實古代人可以匹敵?(某梨似乎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剛剛劃拳輸給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