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整整下了一天。

“來,試試看我的手藝怎麽樣?”邢境俊端出了兩菜一湯。

“看起來很不錯,吃起來就不知道了。”恩在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

“怎麽樣?”邢境俊平時自己就馬馬虎虎,沒有多去注意。

恩在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連忙把筷子放下。

“有那麽難吃嗎?”邢境俊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有百分之五十的信心的,被恩在的這個表情下來,這打擊到百分之五都不到。

邢境俊不相信地夾起來吃吃看。“你。。”

“哈哈。”恩在突然就大笑起來。“怎麽樣?我的演技好吧!”

“神經病。”邢境俊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兩人和和氣氣地吃完飯。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我要去上班,你自己在家可以吧!”邢境俊穿上外套。

恩在丟一個白眼給邢境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那我就出去了。”說完,邢境俊打開雨傘,就出去了。

恩在看兩人吃飯好的碗還沒有洗,就想過去洗。可是碗才5個,就已經摔了3個,恩在有點懷疑自己的動手能力。

恩在蹲下,伸手去撿,恩在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的,可是手機已經濕透了,拿著吹風機吹了好久。就算是可以打,也不知道可以打給誰。

恩在在邢境俊的電腦前呆坐著,打開電腦,登錄了自己的QQ,隱身狀態。習慣性地打開空間,打開裏麵的日誌,記錄今天發生的一切。

恩在坐到了2點多的時候,邢境俊才回來。兩個大男人,一個睡上麵、一個打地鋪湊合著過吧!

打地鋪的恩在突然想起了惜柔。不知道那個家夥有沒有睡覺呢?都已經習慣我的呼吸聲,現在不在,她睡得著嗎?帶著疑問,恩在就睡過去了。

“打擾你一天,我該回去了。”一大早,恩在就起來。

“歡迎你以後常來,不過,不要再打破我的碗就行了。”邢境俊回來,才發現恩在的好心幫倒忙。

“那你就準備塑料的。”恩在的心裏已經將邢境俊當成兄弟了。

“這是個好提議,改天去買。”邢境俊將恩在送到了門口。

恩在回家,媽媽正著急地團團轉。

“你可算回來啦!”媽媽捉住了恩在的手臂。

“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麵過夜。”恩在還以為媽媽是在擔心自己呢。

“惜柔呢?”恩在媽媽發現恩在的後麵沒有跟著惜柔。

“那個白癡不在家嗎?”恩在一臉淡然地看著媽媽。

“沒有啊,昨天你出去的時候,她就跟在你的身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我一直以為你們倆在一起呢,手機又打不通的。”

“什麽?”恩在這麽就慌了,怪不得昨天的雨下了那麽久。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惜柔的去向嗎?”恩在媽媽這些就真的慌了,眼睛裏盡是不安。

“我昨天出去,你也不是不知道。”恩在有點想推卸責任。

“可是她是跟著你出去的。”

那個白癡該不會又迷路了吧!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你幹嗎去?”恩在媽媽看恩在失了神地跑出去,在後麵喊著。

“我去找她。”聲音還沒有消失,人已經看不見了。

恩在按昨天的路線轉了轉、找了找,可是就是不見惜柔的蹤跡。回頭的時候,恩在差點就把一個老奶奶給撞到。

“沒事吧!老人家。”恩在手長,一下子就拉住了老奶奶。

“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那麽衝呢?這萬一要是把我撞倒了,那不是跟昨天的那個女孩子一樣,沒有理會,就躺在這淋雨。”老奶奶一邊念叨著,一邊蹲下撿起散落一地的菜心。

“老人家,你說昨天這裏躺在一個女孩子?”恩在不會放過一條信息的。

“是啊。好好的一個姑娘,就躺在這裏。”老奶奶把菜都給撿起來。

“那個姑娘呢?”恩在小心翼翼地問道。

“送醫院了。”說完,老奶奶拄著拐杖就離開了。

醫院。恩在立刻跑開,可是這麽多的醫院,哪間才有呢?恩在站住腳,冷靜下來,既然是在附近發現的惜柔,那麽就一定在這附近的醫院。恩在找了一個路人,借問了一下,最近的醫院在哪裏?得知醫院的去向的時候,恩在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喘個不停。

“護士小姐。”恩在多喘幾口氣。“那個惜柔在哪個病房?”

“你稍等,我找一下。”護士小姐迅速地敲打著鍵盤。“沒有這個人呀!”

“怎麽可能呢?有人告訴我,她昨天就送進來的。”恩在現在就有點著急了。

“昨天送醫院的女孩很多。”護士微笑著告訴恩在。

“她的頭發是金黃色的、有些微卷的,很順滑的。”相信有見過她頭發的人或是摸過她頭發的人,都會因此記住她的這一頭秀發的。

護士回想了一下。“哦,我記起來了,那是昨天中午送過來的,因為她身上沒有任何的證件,也就聯係不到她的家人、也無法登記。”

“你確定嗎?”恩在想再三確認一下。

“按您說的,除了那個女孩沒有了,先麻煩您登記一下住院手續,好嗎?”

恩在登記好,就跑到了病房。

看見惜柔的手背上插著針頭、臉上還戴著氧氣罩,恩在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恩在站在那裏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過了一會兒。

“你是病人家屬嗎?”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就看見恩在傻傻地站著。

恩在好像漂流在外界,沒有聽見醫生的話。

“你是病人家屬嗎?”醫生再次地詢問道。

恩在這下子才回過神來。“啊,是的。”

“怎麽現在才來?”醫生的語氣中帶著責怪的意思。

“醫生,她怎麽樣了?”恩在擔心地看著病床上的惜柔。

“她的身體很虛弱、今晚是最重要的一晚,今晚的她體溫會升到人體最高溫,但也會降低到最低溫,隻要過了,她就會健健康康的。”

“那萬一。。”恩在不敢在接下去說。

“不可以有萬一、也不能有萬一,今晚我們都會在這裏。”醫生迅速在病單上寫著狀態、情況什麽的。“好好照顧她。”

醫生說完就退出了病房。恩在站在病床邊上看著惜柔。看著氧氣罩裏那微薄的霧氣,就知道她現在的呼吸很虛弱。這時,恩在的手機響了。

“媽,什麽事情?”恩在壓住喉嚨間的哽咽。

“找到了嗎?我在家裏,這個心老是一上一下的。”恩在媽媽比恩在更加擔心惜柔的安危。

“找到了。沒事,就是她在生氣,故意不見我,我會想辦法讓她跟我一起回去的,你就放心吧!今晚我們就不回去了,我們直接回學校。”恩在拚命地忍著,不讓媽媽有所洞悉。

“那就好,恩在啊,你讓讓她,知道嗎,昨天她是哭著出去的、我可不許她哭著回來的,知道嗎?”恩在媽媽的心總算放下了。

“知道了,我先掛了。”恩在迅速地掛掉媽媽的電話。

恩在看著惜柔,伸手握住了惜柔的手,這是恩在第一次牽著她的手,這是恩在第一次為她感到難過,這是第一次恩在的心那麽痛,恩在將惜柔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我知道了,我一直在逃避、我不敢承認我是喜歡你的,埃斯惜柔,我命令你,一定要好起來,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你不是精靈嗎?怎麽會那麽脆弱呢?”恩在現在覺得自己好沒用,什麽都不能幫助他,隻能在身邊看著她痛。

在惜柔進入他的生命的、他的生活的時候,就注定了兩人的宿命,可是恩在一直不肯承認他的心裏已經被這個白癡的家夥所占領,他以為自己愛的還是那個棄他而去的她,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件突發的事情,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那愚昧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