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晚什麽都聽你的，以後你就不會再來找我了？”
“為什麽這麽問？”他握著她的手收緊，眼神淩厲地注視著她。“你不想我再找你！”
“是。”她沒有回避，直直迎上他的視線。“過去的事......我想都忘了，以後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他的手更用力，攥得她指關節生疼，隨時可能斷裂。
她沒有掙紮，繼續說：“這些天，我認真想過。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自以為很愛你，自以為很癡情地等著你再次出現。其實，我愛的那個根本不是你，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男人。在監獄裏，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幻想著他會愛我，保護我，讓我以後都不會再挨打.......我現在才知道，這些都是我的一種心裏寄托，是我在自欺欺人。”
他攥著她的手指越來越用力，可她已經不覺得疼了，因為有個地方比手指更疼。
過去，她不了解他的時候，她的確把他作為一個心裏寄托，可是這一個月的相處，卓超越這個總是口是心非，總是喜歡時不時氣她，逗她，又默默善待她的男人，讓她真真正正地愛上了。同樣的，卓超越對她的感情也不似最初的斷然拒絕，他也在掙紮，也在徘徊。
隻可惜，他們之間不隻隔著卓超然，還有他的家世，他的父母。注定了沒有結果的感情，她不想看他繼續在愛情和親情中掙紮，也不想讓他付出更多，哪怕隻是憐憫和同情，因為付出的越多，想要的就會越多......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忍著疼，笑著反問：“你生氣了？你認為我騙了你？難道你就不是自欺欺人嗎？”
“別說你喜歡我，你真心喜歡我，為什麽不能明明白白告訴你大哥？！為什麽一遍遍勸我：‘他比我你更適合我？！’把我往他身邊推？......其實，你根本不喜歡我，你為我做的這些，都是因為可憐我！”
她清楚自己的話有多麽傷人，她以為他會憤怒，甚至可能把她的手指骨捏得粉碎，可他沒有，他隻是鬆開了手，“你真這麽想？”
“我想錯了嗎？我這樣一個不會說話，為了錢可以出賣身體的女人，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麽？還不是因為那天晚上......
“你？！”他終於被她氣到忍無可忍，用嘴堵住她的唇，狠狠地吻，殘酷地又啃又咬，吻到她喘不過氣，用盡全力推他，打他，他才戀戀不舍放開她，“蘇沐沐，你敢再說一個字試試！”
她好半天才回過神，摸摸脹痛的嘴唇，恨恨地推他。“別說你不是！如果我四年前沒有離開，而是一直跟著你，你早就膩了，我的下場可能還不如周汐......”
“周汐？她跟你說了什麽？”
“她沒說什麽。”
以卓超越的個性，從來懶得做無謂的解釋，今天他卻耐著性子，跟沐沐解釋。“你別聽她亂說，我跟她什麽事都沒有，是她一廂情願，我......”
“跟她沒有關係！是我想通了，不想再跟你糾纏不清！不想再看見你！”
“不想再見到我？”他忽然笑了，嘴角勾起讓人心寒的弧度，“好！”
他一步步逼向她，她一步步後退，他的笑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直退到牆壁，她無路可退，他橫抱起她，走到按摩床邊，將她丟在上麵。
按摩床在她身下劇烈晃動，搖搖欲墜，她驚慌地抓緊床單。“你......”
他站在床的一側，雙手按住她的雙臂，將她按倒在床上。“你再陪我一晚上，我保證以後不會找你！”
“你不後悔嗎？”
他的手探到她的領口的手一僵，指握成了拳，又鬆開去解她的衣扣......
“隨便你吧。”
不想再看他眼底的矛盾，沐沐閉上眼睛，一滴滾燙的**從眼角流入發絲。繞來繞去，他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冰涼的指尖滑過她的眼角，拭了拭。
“睜開眼睛，我不喜歡強~奸一個屍體......”在他生硬的命令下，她睜開眼睛。
“我教過你怎麽取悅男人，你忘了麽？”
她搖頭。她沒忘，有他的孜孜不倦的言傳身教，她怎麽會忘？！
“今天晚上，你什麽時候讓我滿意......我什麽時候放你走。”
她苦笑，他的邪惡，她早就領教過，見怪不怪了。
扶著顫巍巍的按摩床坐起來，她小心地跪到他身前，唇湊到他的唇角，輕輕一吻，一種觸電的柔軟讓她渾身一震，急忙扶住他的肩膀......
她正想再深吻一下，他轉過臉，避開。
懂了他的拒絕，她輕輕吻著他的耳後，舌尖在他耳廓上慢慢描繪......
伸手解開他的衣扣，一顆一顆衣扣解開，他的身體呈現在她眼前，她的手指探進他的衣襟，脫下他的衣服。
他的身體沒有變，每一塊肌肉還是那麽有型，她淺淺吻著，舌尖輕舔。
當她的唇落在他的右肩，她忽然發現他肩膀上隱約可以看見牙齒形狀的疤痕，看樣子很像女人留下的。
“是你的傑作。”他摟住她的腰。“你還記得嗎？”
她的手細細摸上那條疤痕，那天晚上，叫不出口的痛苦和快樂交疊在一起，她無法承受，咬了他的肩膀，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也沒想到會在他身上留下疤痕。
“還想再試一次嗎？”他的雙手順著衣襟探進去，指尖冰得她渾身發抖，不穩的呼吸傳到他的耳膜裏。
“你的身體還是那麽敏感，輕輕一碰都會發抖......”他附在她耳邊說，聲音裏帶著笑意。“我大哥碰你的時候，你也這樣麽？”
第43章
卓超越站在地上，半傾著身體壓在她身上。他吻著她，伴隨著唇舌急切地糾纏，她身上的衣物被他抽絲剝繭一般剝落，她輕聲呻吟著，不由自主解開他的腰帶，褪盡他的衣物......
真的有愛，任何挑~逗的技巧和所謂的前奏都是多餘的。肌膚一經相觸，欲~念便會從身體最深處迸發，將理智燒成灰燼。
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火熱地索取著對方的溫暖，仿佛等待了千年的愛戀，擁抱得再緊也訴不完無盡的相思之苦，隻能用最原始的密合，才能發泄出那種壓抑已久的痛苦......
唇狂熱地吻著她，手指蹂躪著她胸口，而他的身體擠入她的雙腿間，將她的雙腿分開到最大，早已期待已久的火熱抵在她的身下，為了這一刻，他已經壓抑的太久，等待的太久，所有的理智都無法阻止他此刻的渴望。
他用力，擠入濕滑的入口......
兩聲沉重的喘息在糾纏的雙唇中逸出，含著痛苦的刺激，也含著難耐的興奮。
雖說已不是第一次，可她的身體仍是超乎尋常的緊致，和記憶中一樣，還未全部進入，溫暖濕潤的肌理已緊密地纏繞著他噴張的血脈，讓他欲罷不能。
他站直，雙手扶住她的雙腿，向後一拉，身體同時向前，直直撞進溫暖的最深處。
“唔......”沐沐咬著雙唇，疼得身體猛然繃直，雙腿死死夾著他的腰。
多年不見，她的骨骼成長了，寬鬆的衣服顯得身材偏瘦，其實她並不瘦，至少該有肉的地方，纖濃合度，足矣勾起男人最原始的野性。
他緩緩抽離，他用盡全力衝入，這一次，他的整個欲~望全部侵占了她，狂熱的快樂從極度緊合之處泛濫，他悶哼一聲……
“呃！”沐沐難耐地呻吟，身體在疼痛中劇烈顫抖。不是說隻有第一次會痛，她這已經是第二次......哦，不是第二次，是第......她也數不清第幾次了，怎麽還會這麽痛。
終於聽到了她在他身下痛苦又滿足的呻吟，他聽得全身熱血沸騰，興奮地抽離身體，又一次野蠻地進入。
“啊！”她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痛苦地哀求著，“不，不要......”
“用叫這麽大聲嗎？這裏隔音設施不太好，隔壁不知道，還以為我在強.要你。”
她半撐著身體坐起，紅著臉，小聲說。“有點疼，你輕些，行嗎？”
指尖拂過她額邊墜落的汗滴，他微微自責，看來他還是太心急了。為了給她時間適應，他不得不壓下自己的渴望，動作收斂了許多。
沒有了撞擊的劇痛，摩擦的快~感越來越清晰，熟悉的酸軟感漸漸攀升，由最深處蔓延全身。她再也壓抑不住激烈的刺激，隨著他的節奏，難耐地輕吟。“嗯......啊......”
天花板在她眼前搖晃，她眼前的人也在搖晃，她什麽都看不清了，隻能眩暈地抓緊他強健的手臂，靜靜望著他。
“還疼嗎？”
她笑著搖頭，手指觸摸著他的臉，他的唇，不管眼前多麽模糊，他唇邊滿足的笑意和眼底的享受，始終是清晰的，因為有些東西早已刻在她的腦海裏......
“真的是你嗎？”她深情地望著他深邃的眼，挺直的鼻梁，還有薄唇邊的弧線。“四年前的那個男人，真的是你嗎？”
他勾唇，噙著壞笑。“你不是不愛我嗎？”
沐沐一時語塞，扭過臉不再說話。
他托起她紅暈的臉，吻著她的唇，雙手在她身上的敏感處不斷探索，弄得她全身癱軟，嬌喘連連。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他托著她的胸，將粉色的小巧送到口中，緊緊含住。
她眼神迷離得喘著氣。“什麽話？”
“說你不想我再糾纏你，說你不想再看見我......”
“我......”靈巧唇舌的挑逗，酥麻的刺激讓她連呼吸都困難。
她什麽都說不出來，隻想他繼續將她的身體填滿，永遠都別離開。
他的手摸索到她雙腿之間，似有若無揉著她最敏感的位置，她全身一縮，想要夾緊雙腿，無奈超乎尋常的異物卻橫亙在體內，讓她無法合上。
“不要......”她的聲音哀啞，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
“你愛的那個人真的不是我嗎？”
不愧是接受過軍事訓練的男人，嚴刑逼供都這麽會挑時候，她連起都喘不過來，哪還有力氣口是心非。
抵抗不住精神和**雙重的摧殘，她顫聲回答。“是你......”
“我沒聽清......”
生理的折磨攻陷她全部的心理防線，她拚命搖頭，淚光閃動。“我愛你！”
他心滿意足地笑著，雙手扶住她的腰，開始瘋狂地要她。看著她的身體在按摩床上無助地搖晃，聽著她如天籟般優美的哀求，他越來越失去理智，每一下都抵到最深處。
沐沐也適應了他的節奏，一陣陣的酸慰取代了最初的疼痛。一次強過一次的刺激，沐沐再也承受不住，如潮汐洶湧的快~感爆發，全身在火熱地戰栗，抽搐。
從沒有哪一刻，她有這麽強烈的欲~望，她想要他，不隻身體，還有他的心，他的人，他的全部.....
可她知道，她要不起！
“超......越.......我真的很愛你！”身體升至快樂的巔峰，心卻沉入了無際的穀底，她哭著，失去理智地抓著他的雙臂，“你抱抱我。”
她需要他的懷抱，哪怕短暫的一刻。
他將她從按摩床上抱起來，快步走到臥室，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他爬上床，赤~裸的身軀糾纏在一起，毫無間隙的擁抱。
之後，他變換著各種姿勢，不知疲倦地要著她，恨不能將她的骨頭都拆了。
高~潮的餘韻讓她身體敏感異常，極致的快樂混合著深切的痛苦，她的呻吟越來越迷亂，直到又一次被他推上快樂的頂峰......
身下的嬌軀美輪美奐，**呻吟勾魂攝魄，再加上她顫抖中有規律的緊縮，卓超越再也無法忍耐這種強烈的刺激，天塌地陷的快感從全身湧向身下，他低吼著，抵著她的最深處，釋放了壓抑已久的欲~火。
一場不該發生的奸~情終於結束了，他歎息，當欲~念發泄完，理智重新回歸，說不後悔，那是假的。
可後悔又能改變什麽，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他隻能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將她顫抖的身體擁在懷裏，輕撫她的背。“愛我，就不要總是口是心非，說那些傷人的話。”
她縮在他懷裏，痛苦地搖頭。“你讓我怎麽愛你？！你從來都沒親口跟我說一句，你愛我！”
他吻吻她的額頭。“我不是正在愛你麽？”
“我不要你做，我要你說......”她埋頭在他肩上，滾燙的眼淚落在他肩上的齒痕上。“超越，我多希望承認我是他女朋友的那個人是你，拒絕別人幹涉他私生活的人是你......我多希望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的男人也是你！可我知道，你不會。當著你大哥的麵，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敢！”
“你以為我不想？如果你真是我的女人，我敢對著全世界的人承認，別說我媽，玉皇大帝都無權幹涉！可惜你不是......”
是啊，她不是。
即使他們毫無間隙地密合，他弄得她高~潮迭~起......她也不是。
“超越，我們......”
“什麽都別說了......”他坐起身。“我去洗個澡。”
“我幫你。”
天邊變成濃鬱的灰色。
卓超越靜靜躺在水池中，熱水衝刷著他的身體，在他身上濺起潔淨的水花。沐沐細細地幫他擦拭著身子，每一處都為他洗得幹幹淨淨，不留一點汙穢的罪證。
最後，將水放盡，她用毛巾為他擦幹身體。
做完一切，她撫平他緊蹙的眉峰。“你在想什麽？”
他仍閉著眼睛，恍若未聞。她看出他不想回答，便不再問。
“你滿意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他睜開眼睛，“這麽晚，你能去哪？天亮再走吧。”
洗完澡，他們又一次睡在一張床上，她枕著他的胸口，聽著他沉重的心跳，呼吸著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
很久沒有睡得這麽香甜，夢裏全都是溫暖和陽光。若不是手機聲響起，她可能會永遠睡下去......
朦朧中睜開眼，天已經亮了，卓超越伸手摸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猛然坐直。
遲疑了幾秒，他接通電話，啞聲喚了一聲。“哥。”
“超越，你在哪呢？”
聽到卓超然的聲音，沐沐頓時如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再無睡意，悄無聲息從床上爬下去。
“我，”卓超越用力揉額頭，揉得眉眼都在扭曲。“在一家洗浴會館。”
“會館？”卓超然笑著說：“怎麽，你還真打算跟媽斷絕關係？”
卓超越苦笑了一下。“是她打算跟我斷絕關係。”
“媽的脾氣你又不是不了解，回來跟她認個錯就完了，要不，你回來，我幫你認錯......”
“行，我一會兒回去跟她認錯。”
卓超然沒想到他答的這麽痛快，反而愣了。“你說真的？”
“嗯。”他隨口答著，看著穿好衣服的沐沐走向門口，他沒有阻攔，拿著電話，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一如四年前的那個早上！
“超越？你沒事吧？”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電話，手機殼在他手中發出碎裂的聲音。“沒事......”
第44章
沉重的門又一次在身後安靜地合上，又是天高雲淡的清晨，又是這空曠的走廊......
此情此景，正如四年前的一幕在重演。
唯一的不同，四年前沐沐還能守著虛幻的希望勸自己等待，堅持，而今天，她連這個希望都沒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逼自己放棄......
記不清是誰說過，愛情沒有結束，隻有放棄！隻要你堅持住，不放棄，愛情就不會結束！寒冬過後，梅花才會綻放。
她現在想告訴那個人，有些愛情，要懂得放棄！死死抓著不屬於自己的愛情，隻會讓兩個人都活的很累。
可是，放棄，想起來容易，做起來真的很難。
此時此刻，她的身上還殘留著他濃鬱的味道，他留下的處處淤青，還有，雙腿間深切的痛......她真的舍不得他，不能再抱抱他，感受他掌心的溫度，也想再看一眼他的笑，看他有沒有少點自責和愧疚......
她扶著牆，努力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在心裏一遍遍對自己說：蘇沐沐，你可以撐得住，這世界沒什麽痛苦是你撐不住的！
終於鼓足了勇氣，她正準備離開，她剛走出的房間裏響起了腳步聲，越來越近。
沐沐大驚，慌慌張張跑到旁邊的樓梯口，背靠著牆壁，緊緊捂著嘴，不敢動，也不敢呼吸。
安靜的清晨，細微的聲音都逃不過她敏銳的聽覺。
她聽見門鎖的旋動聲，聽見他急促的腳步，也聽見了他焦躁地砸著叫梯按鍵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直到“叮鈴”一聲電梯門打開，又合上，世界恢複了寧靜......
心像被刀子生生剜走了，沐沐再也撐不住，倚著牆壁的背緩緩滑下，她捂著嘴，蹲在地上，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
卓超越追出去後，再沒回來。她不知道他找了她多久，找了她多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