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場,一群男人圍著拳台呐喊,全場狒騰。
“打死他!”
“快起來啊!媽的,我買了十萬呢!”
“上啊!”
拳台上,一個男人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另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快要把他活活勒死。
葉悠悠閉眼,不忍心看。
這根本就不是打拳,而是一個屠宰場。拳台上的人,就像兩條鬥得你死我活的牲口。
太血腥了。
金爺冷笑。小丫頭,連這點小場麵都怕,還敢跟他進來。
葉悠悠跟著金爺進了一間房。
“金爺!”
裏麵的紋身壯漢見了他都是畢恭畢敬地鞠躬。
“葉悠悠,你怎麽來了?”葉明宇把籠子抓得咣咣響。他鼻青臉腫,頭上還在流血,身上也因為上一場拳擊賽傷痕累累。
“明宇……”他們竟然把他關在籠子裏。
“金爺。”葉悠悠著急地回頭看他。
金爺坐在沙發上,翹著腿,點了一根雪茄,“他不聽話,不肯打拳,我給他一點教訓罷了。”
“死老頭,你陰我!我是不會替你打拳的!”葉明宇罵道。
“如果你沒有利用價值,現在就可以死了。”金爺使了個眼色,幾名壯漢上前。
“別碰他!”葉悠悠張開雙臂擋在籠子前,像一隻護犢的母雞,“金爺,你要怎麽樣才肯放了他?”
金爺夾著雪茄,吐了個煙圈,“一億。”
“一億?”葉悠悠驚叫。這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已經有人落注一億在他身上,如果他不打,我豈不是損失了一億?”
“我……我沒那麽多錢,有其他辦法嗎?”葉悠悠臉色煞白地說。
“你身手不錯,你替他上場?”金爺笑道,其他人也跟著哄笑。
“死老頭,你閉嘴,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有種衝我來!”葉明宇吼道。
“我金爺從不欺負女人,是她自願跟進來的。”
葉明宇急得冒火,卻無奈被關住,“該死,葉悠悠,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快給我滾!”
“你閉嘴!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走。”
“哈。真是姐弟情深。”金爺叼著雪茄鼓掌,“不過,你們一個都走不掉。”
“你姐姐頗有幾分姿色,不過靠她在夜總會賣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還清一億。”
“你敢?”
“我金爺有什麽不敢的?”金爺不屑地冷哼,“丫頭,我讓你見了你弟最後一麵,你是不是得報答我?這樣吧,你在我下麵的夜總會幹一個月。”
“你休想。”葉悠悠說道。
“到了我金爺這,可由不得你。先驗驗貨。”金爺一個眼神過去,幾名壯漢走向葉悠悠,露出了邪惡的目光。
“別碰我!”
“滾開!”葉悠悠和他們纏鬥起來,可她一個女人又怎麽可能打得過幾個壯漢?
被他們壓在地上,他們拉扯著她的衣服。
“放開我!”
“金爺!”葉明宇暴怒地踹著籠子,大吼大叫:“你放了她,我替你打!”
“快放了她!老王八蛋!我草你大爺!”
“你本來就要替我打。至於你姐,她自己非要跟進來,可不能怪我。”
一名戴金鏈子的壯漢壓在葉悠悠身上,眼見就要撕爛她的T恤,葉悠悠情急之下大喊,“我是霍寒蕭的女人!你敢這麽對我,他會殺了你!”
金爺不以為意,“霍總?小丫頭,你很敢吹牛嘛!”
“我沒有吹牛,我真的是他的女人,不信你讓我給他打個電話。”葉悠悠激烈地喘著粗氣,“難道你不敢嗎?”
“你不怕他知道了,把這裏踏平?”
金爺從十六歲就在道上混,靠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麽危險的場麵沒見過,怎麽可能忌憚一個小丫頭?
心裏雖是這麽不屑地想著,卻是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住手。
“丫頭,你若敢騙我,我就將你剁碎了喂狗。”
葉悠悠拿起手機,有些忐忑地撥了那個號碼。
此刻他是她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她緊張得直冒冷汗。
腦中交織著很多不安的猜測:萬一他生她的氣,故意不接她電話怎麽辦?
但剛撥通,霍寒蕭就接了。
“霍寒蕭救我。”葉悠悠急忙喊道:“你說的事,我答應你。”
“早答應,也不用鬧成這樣,你就是欠收拾。”
就在這時,幾十名黑衣保鏢突然衝了進來。
壯漢們衝上去,被他們推開。
一道倨傲挺拔的身影大步入內,一身勁酷的黑衣,猶如從地獄而來的撒旦,威風凜冽,危險至極。
所有人都被他的威嚴所懾,自動讓開一條道。
霍寒蕭,即便是個生意人,卻是令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人物,無人敢得罪他。
葉悠悠從沒如此期待他的出現,他就是解救她和葉明宇的神。她感激地望著他,差一點就哭了。
“霍寒蕭!”葉悠悠大喊了一聲,朝他跑去,還踉蹌了一步,霍寒蕭立刻抱住她,脫下西裝罩在她身上,“我在,別怕。”
葉悠悠現在倒是不慌了,對麵前這個男人充滿信任,確信他能夠保她周全。
她隻是滿腹受驚過後的委屈,鼻子酸溜溜的。明明就最討厭他,卻為什麽這麽依賴他?
像一隻無助的小獸,緊緊抓著他的襯衫不肯鬆手。
霍寒蕭直接抱起葉悠悠,讓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這個動作,充滿了寵愛。
“霍總,好久不見。”金爺笑道。他曾經嚐試過找霍寒蕭合作,可惜未果。
霍寒蕭其人,他是了解過的。他有野心,卻並不是一個貪婪的人,不願與地下派合作。
道上想和他攀上關係的人很多,看他不順眼的人也很多,但是無人能奈何得了他。
即便是橫行霸道慣了的金爺,在他麵前也有所忌憚。
“沒想到幾年後一見,會是這種情況。”霍寒蕭冷哼一聲,話裏帶著責難。
金爺就像一隻狡猾的老狐狸,而霍寒蕭則像一隻年輕威嚴的雄獅,氣勢上更勝一籌。
“手下的人不懂辦事兒,多有擔待。她要早說是你的女人,也不至於鬧成這樣,是吧?”金爺笑笑的遞上雪茄,霍寒蕭抱著葉悠悠,並沒有接,隻冷冷瞥了一眼。
“不愧是霍總的女人,有膽量,我很欣賞。”
“談條件吧。”霍寒蕭不與他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