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喉嚨哽動了一下,“你真正醜惡的不是你的臉,而是你的心。安楚楚,你那顆惡毒善妒的心才是最肮髒的!”
“我呸!要不是你這張臉,哪個男人會理你?你以為你自身很有魅力嗎?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腳踏幾條船,玩弄感情,你才是真的髒,真的惡心!真的醜陋!”安楚楚往安琳臉上吐了口口水。
“我很老天無眼,那天的車禍怎麽就隻撞死了你肚子裏的野種,沒撞死你這個賤貨呢?”
安楚楚手裏的刀繼續滑動著,在安琳臉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你還不知道吧?是我找人去撞你,偽裝成意外!”
安琳臉色倏白。
她當時也有懷疑安楚楚,但調查結果顯示就是一樁意外,沒想到還是她!
眼睛因為憤怒和仇恨而充血!
“你的命可真大啊……”
“不過撞不死你,那就我親自來……嗬嗬嗬……”
安峰慌亂地喊:“別,別碰她!安楚楚,你不是想要安氏嗎?我改遺囑,我現在就簽字,把安氏給你。你放了我們。”
“爸,你不能簽字!”安琳大喊道:“安氏不能落入她手裏。”
“安氏再重要也不及你重要,安琳……在爸心裏你才是第一的。”
“爸……”
“夠了,別演父女情深惡心我了。”安楚楚做了一個想吐的表情,“安峰,你以為你是什麽偉大的父親嗎?如果是那樣,當初你就不會招惹我媽,不會婚內出車九。你不配!你就是一切錯誤的根源!你該千刀萬剮!”
“安氏,我要,但我現在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哈哈哈……”安楚楚得意地笑起來。
那笑聲回**在整間房,讓安琳毛骨悚然。
安楚楚能想到的辦法,絕對是最陰狠最沒人性最殘忍的辦法,她心慌。
忐忑地等著她說下去。
“我根本不需要你簽什麽遺囑,隻要你們兩個都死了,安氏和安家的每一分財產不是都屬於我麽?我怎麽現在才想到呢……哈哈……”
李麗狠狠吞了口口水,“楚楚,你,你要殺了他們兩個?”
“這不是一個很絕妙的點子麽?”安楚楚得意地反問,“我真是個天才!”
“安楚楚,如果我們發生意外,j察一定會調查,風歐也會調查。一定會查出你是真凶,到時候別說財產,你還會被判死刑!”
“這個不需要你提醒,我會想出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沒有人能查出來。”
急於達到這個目的,安楚楚才放下刀,走到一邊用手機聯係人。
“楚,楚楚,你,你真要把他們一起殺了?”
“不然呢?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有什麽問題?”
看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李麗不禁感到膽寒。
這個女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冷血的魔鬼。當一個人連人命都能不當回事時,那就沒有她做不出來的。
“我真後悔沒早點想出這個好辦法,不然安氏早就是我們的了。”安楚楚興奮得蠢蠢欲動。
“可萬一被查出來……”
“所以就要做得天衣無縫。我知道有一個組織專門製造‘意外’拿補償金的,隻要把他們兩個的死做成是意外,那就查不到我們頭上。我們就能高枕無憂了。”
這個辦法靠譜嗎?李麗就是覺得特別不安,但是人已經上了“船”,她也沒有回頭路了。
“那你找個周全一點的,千萬別漏出什麽馬腳。”
“知道了。必須盡快處理他們兩個,明天之內要死幹淨,不然會引起可疑的。”安楚楚眼睛一亮,“找到了。”
她立刻打電話過去。
安楚楚一在工廠的角落裏忙著布置明天的計劃。
兩名保鏢看著安琳和安峰。
安峰老淚縱橫,“是爸對不起你……安琳……”
到了這一步,安峰已經以為必死無疑了。
“別說這話,我們都不會死,爸,我們一定會平安出去的,我向你保證。”
“可是……”
“噓。”
安琳掌心裏握著一塊尖銳的小石頭,不斷地來回磨著繩子,磨了一個小時,終於斷了。
安峰吃驚地看著她。女兒太聰明了。
安琳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撿起剛才安楚楚扔掉的刀,幫安峰把繩子解開了,又把鐵棒遞給他,自己拿著刀。
小聲說道:“一會兒我搶鑰匙給你,你拿著鑰匙去開門,不要回頭,一直往前衝!”
“不行,你拿鑰匙跑,爸來纏住他們。你先跑!”
“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我學過一些擒拿術,能和他們僵持一會兒,隻有你把門打開,我才有逃生的機會,知道嗎?爸!答應我。”
安峰紅著眼點頭。
保鏢背對著他們,沒發現他們正在靠近。
同一時間,安峰一棒子揮向一名保鏢的後腦,安琳則一刀刺進另一名保鏢的後肩。
“啊——”兩聲慘叫。
安琳抓起鑰匙扔給安峰,“跑!”
安峰沒命地往前衝,不敢回頭。
“他們跑了,快!快抓住他們!”安楚楚大叫。
安琳拚命揮舞著手裏鋒利的刀,保鏢不敢靠近。
“爸,快跑!”
安峰衝到門口,哆哆嗦嗦地拿鑰匙。
可他的手抖得太厲害,鑰匙掉在地上,他急急忙忙撿起來,顫抖的手怎麽都不能把鑰匙對準鑰匙孔,越是著急,越是對不準,急得滿頭大汗。
眼見他們要追上來……
安琳手中的刀被一腳踢飛,她扭頭跑,保鏢從身後一把勒住她的脖子。
安琳一陣窒息,眼前發白,不顧一切地,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她死命地咬,把那人的手臂咬出血。
保鏢勒得更緊,她無法呼吸,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鬆口。就像一隻咬住獵人的狼崽子,凶殘的死都不肯鬆開。
“噠——”
在保鏢追上來的前一秒,安峰終於把鑰匙插進去,他發瘋地打開門,“安琳,快跑!”
安峰衝了出去。
安楚楚坐在輪椅上追不快,隻能大叫“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她失去理智地咆哮,“給我勒死這個賤人!!”
脖子上的手臂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安琳眼前天旋地轉,一陣陣發黑。
她感覺自己要被活活地勒死了。
可是牙齒沒有鬆開,全都是血,快要把一口牙全都咬斷了。
不能鬆口,不能……
可她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