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葉悠悠一愣。她現在還記得隔天早晨珍妮春風滿麵的模樣,明顯就是和男人……
“我騙你幹嘛。雖然我很想啦,但那晚總裁待了兩分鍾就走了,連酒都沒喝。後麵那晚你也在,是你送總裁回家的。你說我都這麽主動了,總裁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喜歡男人吧?”珍妮困惑地問,無法接受自己接二連三被拒絕。
所以他說沒碰珍妮是真的?
葉悠悠皺眉。
可那又怎麽樣?他沒碰珍妮,但他有未婚妻。
不管怎麽樣,他都是一個渣男。
……
中午,葉悠悠和陳安安在公司餐廳吃飯。
懷孕後這段時間葉悠悠胃口一直不太好,今天的咖喱雞做的有點濃膩,她聞著味又有點想吐了,忙捂著嘴。
“你有沒有去檢查過?是不是懷孕了?”陳安安小聲問道。
“去過,腸胃不好,在吃藥調理。”葉悠悠低著頭,裝作喝水,“可能這段時間太累了吧。”
“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趕圖了?也太拚了吧。不過如果我是你,也會這麽拚。景總正是器重你的時候,得抓緊機會。你看我,來公司半年了,還隻是一個小助理,而你才半個月,就已經和設計師差不多了,你要加油知道麽?這時候千萬不能讓任何事耽誤你發展,最好男朋友都不要談,一門心思好好工作。”
葉悠悠點點頭。
隻要霍寒蕭不糾纏她,隻要打掉孩子,她的生活就能恢複正軌。她近幾年都不想談戀愛。
“你看今天早上的新聞了嗎?”陳安安把手機遞給她。
頭版頭條:霍風兩大豪門家長見麵,婚期將近。
風敏就算偷拍都很美,而霍寒蕭隻拍了一個背影。
葉悠悠更沒胃口了。有這麽完美的未婚妻還對她糾纏不休,不知道怎麽想的,男人都愛犯賤?野花比家花香?
呸呸呸,她才不是野花。
“一旦見家長,那婚期就近了。總裁和風小姐好般配啊,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說是不是?”陳安安羨慕地感歎。
葉悠悠無精打采地扒飯,沒有回答。
“我能加入麽?”一道溫和的男聲從頭頂傳來。
“景總。”陳安安眼睛一亮,“請坐請坐。”
“謝謝。”景辰坐到了葉悠悠身邊。
“吃這麽少?”
“一個套餐,不少了吧?”葉悠悠回答。她在他眼裏是大食怪嗎?
陳安安接了個上司的電話,先走了。
“兩隻黑眼圈跟熊貓似的,昨晚沒睡好?不會是因為我說的話吧?”
“嗯?什麽話?”他們昨天說了很多話,葉悠悠哪裏記得。
“你要不要這麽沒心沒肺?就是把我當男人的話。”
景辰的眼神很認真,葉悠悠頭皮發麻,“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啊,你是……”
“你再敢說我是你尊敬的上司,我可就翻臉了。”景辰故意板起臉。
葉悠悠心想本來就是啊。
“我有這麽嚇人麽?說著說著你就不敢看我了。好了不逗你了,免得你以後見了我就跑。”景辰不想給她壓力,慢慢來好了。他對於自己的男性魅力,還是很自信的。
隻是他有些疑惑,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要她喜歡他?那很麻煩不是麽?他可不想搞什麽辦公室戀情。
但是他發現,自己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被她吸引,而且越來越頻繁。
原本今天他應該在德國,出差半個月,都被他推後了。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是,順其自然吧,他一向隨心,不打算克製。
“那不會的,我還得抱你大退呢。”葉悠悠鬆了口氣,為了緩解氣氛開了句玩笑。
霍寒蕭一進餐廳,立刻被那個如白熾光燈一般的笑容刺痛了眼睛。
他就知道她和景辰走得親近,午飯也要一起吃,他們是連體櫻嗎?一分一秒都分不開?
而葉悠悠也在霍寒蕭走進餐廳的那一瞬間,立刻猶如被冰刀狠狠刺穿。
好冷,犀利,冷徹骨髓,一秒將她刺透的那種。
可她是個自由人,她不能和景辰吃飯麽?
這麽想著,葉悠悠壓下不安,繼續和景辰聊天。
霍寒蕭冷漠的身影從她身邊經過時,她連眼皮都沒抬,隻看著景辰。
“哇,總裁今天怎麽紆尊來員工餐廳了?”
“好帥哦!”
“哎,我們也就隻能看看。總裁馬上要結婚了,以後他就是別人家的老公了。”
“風小姐上輩子一定拯救了宇宙。”
“她太完美了,我想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
葉悠悠停下,“怎麽這麽看著我?”
“沒事,就是覺得你有點奇怪。”景辰莞爾。
“哪裏奇怪?”
“說不上來。話很多?”好像一直刻意讓自己說很多話似的。
“你嫌我吵,那我不說了。”
“沒有,我喜歡聽你說話。”
“我先上去畫圖了。”葉悠悠端起餐盤起身。
“小心——”景辰提醒她,但還是遲了一步。
餐盤撞在了霍寒蕭西裝上,咖喱汁濺了幾滴在他袖子上。
葉悠悠心裏“噔”的一聲,這下糟了!
雖然她經常很有潑霍寒蕭一臉的衝動,但不是在公司,在這麽雙眼睛的注視下,純屬找死。
當下心裏有些慌,“對,對不起,總裁,我幫你拿去幹洗。”
“你怎麽這麽不長眼?洗了能一樣嗎?”一名胖胖的高管怒聲指責。
“一件西裝而已,總裁不至於和一個員工計較。”景辰微笑著打圓場。
他不開口,霍寒蕭本來打算作罷,但現在,他改主意了。冷沉的目光落在景辰身上,“如果我要計較呢?”
一句話,語驚四座。
在眾人眼裏,霍寒蕭為人高冷,但一向大方,從他給出的優渥福利就能看出,不應該因為這點小事生氣的。
但接著霍寒蕭道:“莽莽撞撞,她今天撞我,明天就能撞客戶。得罪客戶,道歉有用?”
眾人又覺得有道理。誰讓她不小心。
景辰斂眸,笑容依舊,“那我替她賠。”
“嗬嗬。”霍寒蕭冷笑,“你以什麽身份替她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