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蕭,你放開我。”

“趕緊放手。聽到沒有?”

霍寒蕭刷卡開門,將她塞進房間。

葉悠悠剛站穩腳跟,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門“砰”的一聲關上了,而她被霍寒蕭壓在玄關處,腦中警鈴大作。

心赫然一緊,“你幹什麽?”

“我喝醉了。”男人壓上來,朝她耳蝸噴出一口熱氣,酒味很濃。

黑暗中,聲音沙啞得像琴弦之聲。

“你少裝醉了。”葉悠悠推他。剛才他抓她的力氣很大,而且腳步比她還穩,哪裏像喝醉酒的樣子。

“是真的醉了,不信你聞聞?”霍寒蕭貼近她,領口的酒味沁入葉悠悠鼻息,熏得她的身體都一燙。

“醉了就去睡覺。”

“你陪我。”

“不要。”

黑暗中,兩人推搡著,但葉悠悠不敢用力推搡,也不敢大喊。

四條腿前前後後,兩人一同倒在了沙發上。

“啊。”葉悠悠悶哼。

倒下去的瞬間,霍寒蕭用手臂撐住了身體,沒有壓到她。

“你,你快給我起來。”

“霍寒蕭。”葉悠悠又氣又急,“你別耍流亡民。”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麽?”帶著醉意的霍寒蕭,嗓音愈發的撩,每一個字眼,都撥動著葉悠悠的心房。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她的一雙小手無助地抵著他的胸膛。

他身體的熱度正透過薄薄的襯衫灼燙著她,熱度傳遞到她全身。

而且她掌心的位置正好是她的心髒,葉悠悠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心跳。

好快!好燙人!

“我想……”霍寒蕭高大的身軀逼近她,貼著她的耳朵,“睡、你。”

如此直白的兩個字。

葉悠悠心頭一慌,手指都軟了,心慌慌地說:“你,你要睡的人在隔壁,你找錯人了。”

“她?沒興趣。”霍寒蕭冷笑,“我隻對你有興趣,並且還很強烈。”喝了酒的男人,有些固執,有些放鬆,還有些孩子氣。

“沒興趣?昨晚發生什麽事你忘了?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昨晚發生什麽?嗬,誰跟你說我睡了她?”霍寒蕭沉沉地笑,笑得慵懶而愛昧。他進去不到兩分鍾就出來了。

“幹柴烈火,不睡,可能嗎?除非你無能。”

“我無不無能,你最有發言權,是誰說被折磨了一整晚?”

“別說了。”葉悠悠很怕他提起那晚的事,因為一提,那些畫麵就在她腦子裏翻滾,讓她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說,不能當做沒發生過。我隻想睡你,其他女人我沒興趣。”火熱的呼吸,不乏深情。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沒睡過你未婚妻?”

“我哪來的未婚妻?葉悠悠,跟你說話怎麽就那麽費勁兒?沒長耳朵麽?”該罰!霍寒蕭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疼……你是說了,但不代表我信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尤其是你。“

“看來,我得給你買個指南針。”霍寒蕭撫摸著她的臉,她白皙的臉蛋泛起了一層紅紅的疙瘩。

還好客廳是黑的,否則他就會看到她一張臉紅得好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買指南針?”

“嗯哼,你都被我慣得找不著北了。”

“……”

霍寒蕭突然兩隻手揉她的臉,自言自語:“你說我喜歡你什麽?臭脾氣,不識好歹,矮冬瓜,飛機場……”

“你才飛機場。”葉悠悠抗議。她明明有B好嗎?

“小的可憐。長得也一般般。”大手不斷揉著她的小臉。

“快住手,我的臉不是麵粉團。”葉悠悠困難地說,臉都快被她揉變形了。

“生氣的時候,還挺可愛的。”霍寒蕭一股衝動,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好甜。

然後,身上的人就沒了動靜。

他,他睡著了?

咬著她的嘴巴睡著了?

葉悠悠用力眨了幾下眼睛,無語至極。

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可憐的唇瓣解救出來,卻發現身上的人沉得跟一座山似的,根本推不動。

“你快起來。”

“霍寒蕭。”葉悠悠用盡全力推搡著,耳畔卻隻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居然真的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死。

她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被壓著睡一晚?她會窒息的好嗎?

葉悠悠氣得吹胡子瞪眼,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也隻能幹瞪眼了。

窗外的燈光在男人臉上暈染開一片,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

早晨,葉悠悠是被胸口的手壓醒的。

睜開酸酸的眼皮一看,一隻長臂橫過她的胸,幾乎是將她半攬在懷裏。

什麽鬼?她居然睡著了?

葉悠悠佩服自己心大。

天已經亮了。

葉悠悠推著身上的手,“霍寒蕭,霍寒蕭,快醒醒!”

“嗯?”霍寒蕭睡眼惺忪,沒有起床氣,但是睡得迷糊,慵懶得甚為迷人。

葉悠悠現在哪裏管他迷不迷人,他一鬆手,她就慌裏慌張地從他臂彎中逃出來,差點滾下沙發。

“大混蛋!”抓起枕頭,生氣砸在他身上。

可這樣一點都不解氣,她更想往他臉上拍磚。

霍寒蕭一條手臂撐著身體,接過枕頭扔到一邊,輕闔睫毛,“又不是第一次睡了,小題大做。”

葉悠悠懶得罵他,先從貓眼裏看了一眼。珍妮正拿著粉餅補妝。

一看手機,才七點半,要不要這麽拚。

葉悠悠轉頭著急地說道:“珍妮在門口。”

“哦。請她進來?”

“請你個頭。你趕緊穿衣服,把她引走,我才能出去。”

霍寒蕭從沙發上起身,手扶著後頸,扭動幾下脖子,“你在命令我?”

“我不接受命令。”

葉悠悠咬牙,“我拜托你行了吧?”

“這可不像拜托人的語氣。”

“那怎麽才像?”

霍寒蕭指了指自己的右臉,“親我一口。”

“踹你一腳還差不多。”

霍寒蕭倒也不為難她,懶懶地說:“不親拉倒。”

“你……你還有沒有人性啊?昨晚我是被你強行抱了一整晚,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嗯,挺舒服的。”霍寒蕭勾唇一笑。他一向不喜肢體接觸,但她這個香香軟軟的抱枕,他是很滿意的,不介意每晚抱著睡。

“你別以為我不敢就這麽出去,大不了就說我是叫你起床。”葉悠悠把心一橫,她不要被他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