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葉悠悠皺眉。

他這是在吻人還是咬人啊。他屬狗麽?

掐在她腰上大掌,愈發的緊了,恨不得擠進她身體那般。

葉悠悠伸手去推霍寒蕭的胸膛,可是兩隻手都被他扣住手腕,拉到頭頂,她就像一隻被剪斷翅膀的小鳥,無助地扭動身體,卻蹭得他身體更燙。

“霍寒……唔……”

她生氣地用膝蓋去頂他,霍寒蕭迅速避開,鬆開她的唇,目光火熱邪氣,“想讓我斷子絕孫?”

粗喘的呼吸,灼得葉悠悠滿臉通紅。她恨他!

男人衣冠楚楚,長臂舒展著,扣在她頭頂,猶如一隻獵豹。

橘色的燈光照在他臉上,俊美而愛昧。

薄唇上,還沾染著她的蜜。

霍寒蕭抬手,粗糲的指腹摩擦著她嬌柔的下巴。感到她的掙紮,指腹猝然捏緊,逼得她仰頭,輕啟雙唇。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倔強不屈,卻又水光盈盈。

長長的睫毛一下一下眨動,像扇子一般撩著他的心。

稚嫩的小妖精!

霍寒蕭恨恨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許再誘或我。”

她誘或他?

可笑。

葉悠悠瞪圓眸子,扭動幾下手腕,“賊喊抓賊,是你強迫我!”

“放開!”

“霍寒蕭!”

“我要報警,我要告到你坐牢!”她怒喊著。

可是一隻咆哮的小野貓,對霍寒蕭而言毫無攻擊力,反而更激起他的征服欲。

目光灼灼。

“嗬。”他輕扯嘴角,“盡管報,我倒想知道,誰敢管我的事。”

羞憤和無奈湧上葉悠悠喉頭,她不知如何發泄憤怒。

有權有勢就能這麽欺負人?

她可不是他的玩具。

“有未婚妻還強吻其他女人,你就沒有一點羞恥感嗎?願意給你孩子的女人大把,你去她們,放過我。”

“是有很多,所以我不是隨便找。”霍寒蕭深黑的目光緊盯著她。第一眼,他就認定了她,否則不會給他攀上他的機會。

葉悠悠欲哭無淚,他看上她哪一點,她改還不行嗎?

“你出去。”她扭動得更厲害了。

霍寒蕭鬆開她,“我餓了,去煮麵。”

“我沒這個義務。”

“那我隻好吃你了。”霍寒蕭一個壁咚,重新將她釘回牆上,冷笑的眼神野心勃勃。

葉悠悠咬牙,“吃完就滾!”

霍寒蕭脫掉西裝,扯開領帶,扔在沙發上,也將自己扔進沙發,仰麵靠著。

50平米的小房子,倒是溫馨。

第一次來,他卻能放鬆。

聽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聲音,哪怕是故意摔冰箱門的聲音,都聽著親切。

這個女人,給了他家的感覺。她在哪,家就在哪。

葉悠悠端著麵出來,隻見霍寒蕭仰靠著,似乎睡著了,姿態很放鬆。

撇嘴,他把這當成他家了?

他似乎很累,才幾分鍾就睡著了,也不怕她一刀刺進他心髒。

要不是殺人犯法,葉悠悠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這麽做。

“咣——”用力把碗擱在茶幾上。

霍寒蕭被驚醒,皺眉。他睡著了?

“吃麵!”葉悠悠沒好氣。

“你當喂狗?”

“你那麽喜歡咬人,差不多。”

“咬死你。”霍寒蕭傲嬌地冷哼。端起碗,大口大口吃麵。胃逐漸暖了起來,緩解了疼痛。

她是他胃的治療師,也是他心的治療師。

雖然經常被她氣著,但她給了他其他女人給不了的安心。

一碗麵迅速見底。

“麵也吃完了,可以走了吧。”葉悠悠立刻下逐客令。

“很晚了,今晚我睡這。”霍寒蕭起身,自然地往臥室走。

“不行,你不能在這過夜。”葉悠悠衝到他前麵,張開雙臂,擋著臥室門,“這是我家,我不同意。”

“整座大廈都是我的。”霍寒蕭挑眉。

“那我走。”

“你能去哪?”霍寒蕭抓著她纖細的手腕。

“你管我,我睡大街行不行?”

“這麽可憐?那我姑且收留你一晚好了。”

他,收留她?這到底是誰的家?葉悠悠無語地瞪著他:“那我是不是還要跟你說謝謝?”

“不客氣。”霍寒蕭進了臥室,躺在一米二的小**。

無論從尺寸和舒適度,都比不上他家的kingsize大床,但他不介意將就一晚。

“你給我起來,快起來!”葉悠悠炸毛了,抓起枕頭砸他,“我昨天剛換的被單,你就這麽穿著衣服躺上麵……”

“若你喜歡,我可以不穿。”霍寒蕭說著就要解襯衫。

“不許脫,你這個流亡民。”葉悠悠忙遮住眼睛,急得圍著床團團轉,“被人看到你從我房間出去,他們就知道你在我這過夜了。”

“你再吵,他們現在就會知道我躺在你**。”

“……”葉悠悠拿這種臉皮厚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剛才她應該在麵裏下毒,毒死他個混蛋。

“我不介意跟你擠。”霍寒蕭很大方地讓出一小塊位子,剛好能容下一隻小兔子。

“我不會跟你睡一張床。”葉悠悠憤憤說完,睡沙發去了。

可是氣頭上的人,能睡著才怪了。葉悠悠越想越氣,用力咬著枕頭。

“睡不著,唱歌給我聽。”

房內飄來男聲。

葉悠悠眉頭一皺,“葬歌?”

“你嘴巴這麽毒,你家裏人知道麽?”

“那你強行霸占別人的床,你家裏的人又知道嗎?”葉悠悠反問。

房內,霍寒蕭頭枕著手臂,平躺著看天花板,淺淺勾唇。他一向寡言,但和她鬥嘴竟也不覺得無聊。

不知過了多久……

“未婚妻是家裏安排的,我沒打算娶她。”

客廳沒了回應。

丫頭睡了?說正事兒她就睡了。霍寒蕭無奈一笑。

葉悠悠蜷縮在一米六的小沙發裏,睜著眼睛,久久無眠。

後來眼皮實在太沉,才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她躺在自己的**,而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葉悠悠揉了揉眼睛,難道隻是做夢?

可空氣中殘留的男人清冽的氣息告訴她,這不是夢一場。

洗漱完,葉悠悠去了一趟公司,然後趕往工地。

李莎被辭退後,團隊的人工作效率高了很多,下一步就要進行內部裝修。

生活館內部大體用的是一款柔光磚,葉悠悠現場比對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就這款吧。”

“我不喜歡,換了!”林青兒帶著助理走了進來,任性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