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琳心跳得很快。

心虛。

為什麽他什麽都能猜中,而且一針見血?

是否她真是那樣一個輕賤的女人,所以她每一步的舉動,他都能猜透?

她真的很糟糕,很惡劣很惡劣。

“不說話,嗬,是在風歐**睡的吧。”冷昊的冷笑聲萬分刺耳。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昨晚喝醉了,所以他……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安琳著急地說。

“出差第一晚,你就在他**過夜,你憑什麽保證你們不會有什麽?安琳,是別人的男朋友特別好睡麽?安琳,你現在在做的事情,和那個破壞你家庭,害死你媽的女人有什麽區別?你不是很憎恨她嗎?卻又變成和她一樣的人?”

“別,求你別這麽說。”安琳著急地說道。

“你不讓我說,卻是在這麽做著,難道你的行為不是更可恥?別怪我說話難聽,你做的事,比這個要可恨萬倍。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眼淚已經在安琳眼眶裏打轉了,她羞愧得恨不得直接從樓上跳下去,死了算了。

“你說我花心,可是我至少比你有道德底線。你現在批評我,你有資格麽?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有多麽可惡?我都鄙視你了。我管不了你,隨便你吧,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會後悔的!”

“啪——”

電話狠狠掛斷。

安琳鼻子酸酸的,想哭。

站在那兒。

“怎麽了?”風歐看出她背影的悲傷,一隻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

“別碰我!”安琳敏感地大叫一聲。

“發生什麽事了?”風歐更擔心了,“你們吵架了?”

“與你無關。”安琳忙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眼淚,不願在他麵前更難堪。

想到剛才他關心她的時候,她竟然還覺得甜,覺得幸福,簡直可恥得要命。

一下子,心情就像是從雲端跌入地獄。

“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訴我……”風歐剛靠近一步,安琳就著急地後退兩步,“風總,那是我的個人私事,不在您關心的範圍內。”

這種語氣,這個“您”字,分明就是要和他劃清界限。

風歐知道,她又在介意什麽。

很想立刻告訴她,他和林薇沒有交往,都是騙她的。可她呢?她和冷昊在一起麽?

風歐不敢確定。

雖然她喝醉酒後一直說她喜歡他,可是她當麵和冷昊接吻,牽手,還在他們家一起吃飯洗碗,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該不會……她兩個都喜歡?

風歐是絕對接受不了的。真正的愛,是一心一意,如果能分給兩個人的話,那不配稱為愛,那簡直是對愛的侮辱!

他不願相信她是那種女人。

“冷昊是你男朋友?你們在交往?”

他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他在懷疑?

安琳反問一句,“你不是知道了麽?”

“你確定?”風歐緊盯著她的眼睛,要看穿真相。

但安琳沒有辦法承受他的目光,斜眼看向另一邊,“難道我連自己在和誰交往,誰是我男朋友都不清楚?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智障嗎?”

她伸出了她的刺,有點紮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他真的是你男朋友,那看我的眼睛告訴我。為什麽要逃避?”

安琳有些好笑地問道:“我有逃避嗎?我沒有,我隻是覺得身為上下級關係,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

“我們隻是單純的上下級?你確定?”

紮進他心裏的那根刺,刺得更深了。

安琳心中多了一絲慌亂,燙得厲害。

“不然呢?”

“上下級關係會像我們這樣?”

“我們怎麽樣?”安琳像被燙了一下,急忙看向他,“我昨晚喝醉了才在你房間睡覺的,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你再想想,昨晚什麽都沒有?”

安琳剛才試圖回憶了幾次,但都是模模糊糊的,此刻,風歐幽深的眼神勾起了她的記憶,一些零星的片段浮現出來。

她像無尾熊一般掛在他身上,胡亂地摸他,親他,抱著他,還腦殘地說要……包他。

安琳臉色煞白,她要死麽!

“看來你想起來了。”

“我,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飛快否認,她的嘴唇顫抖的厲害。

“不記得?那就讓我再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一次,在電梯門口,你抱著我,說你……”

“夠了!”安琳急聲打斷他,“我這個人酒品不好,一喝醉就會發瘋,會酒後無德,會抱著一個男人……”

“隨便一個男人都行?”風歐非常介意!

“那當然不是,得臉長得還過去的男人。”安琳故意把自己說的很隨便。

“嗬,是麽?這個時候你怎麽就不想想你有男朋友了?”風歐忍不住有點酸。他怎麽可以和外麵隨便一個男人一樣?

“喝醉酒哪裏想得了那麽多,要不也不會對你……總裁,昨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是我失禮了,你就忘記了吧。”

嗬嗬,親了他,摸了他,然後輕輕鬆鬆說讓他忘記?她就這麽無情?

風歐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被玩弄過然後被無情拋棄的……女人,他是一個薄情的男人。

他們的男女關係好像調換過來了。

縱然他不認為她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會是一樣的,可是任何人聽到這種話,都會非常的不舒服。

昨晚到剛剛,他一直是心情非常愉快的,因為她昨晚那句她喜歡他,他很開心,現在她卻是一盆冰水直接狠狠潑了下來,有點涼。

“我沒辦法忘記。”風歐直接說道。

安琳一顫。他這麽說什麽意思?他忘不掉?那又隻能怎麽辦呢?

冷昊說的對,她就是在犯賤,在自掘墳墓。

逼著自己狠心,“你忘不忘的掉我管不了,但是我已經忘記了。對我來說,我們就是上下級關係一起出差而已,別搞那些有的沒的,影響工作。”

“嗬,你倒是比我理智。”風歐有些諷刺地說。她這張嘴,經常口不對心,說出來的話非常刺耳。他也是會靠耳朵去聽的好麽?誰聽到這些能不上火?

他忍不住問,“傷人的話可以隨口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