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安琳出車九?她跟誰出車九?”喬維立刻憤怒地質問道。

聽他的聲音那麽生氣,好像是自己的女朋友車九一樣。

他分明就是還在意安琳。

雖然安楚楚心裏很瞧不起安琳,卻一直都知道安琳比她長得漂亮,而且也更受安峰寵愛。當初要不是她把心一狠,直接睡了喬維,還補了那層膜,恐怕還不能把他搶過來。

搶來的東西往往更加患得患失,因為害怕被搶走。

安楚楚不是傻子,她知道喬維一直是拿老頭子的病情拖著不肯結婚,其實就是想看她生男生女。

萬一生個女兒,她就完了,喬維是不會娶她的。

一想到這些,安楚楚就要瘋了。她要狠狠地抹黑安琳,就算喬維娶外麵的野女人,也不能娶安琳。

安琳的下場要比她慘一萬倍,否則她不甘心。

“我,我也不認識啊,就是突然看到有一個男人開跑車送姐姐回來,我,我正好在拍月亮給你看,就拍到了他們。”

“你拍到了?把照片發給我。”

“不,不好吧,萬一是我看錯了。”

“發給我!”喬維急躁地命令道。

“那,那好吧,不過你別誤會姐姐哦……也許真的是我看錯了呢。”安琳假惺惺地說著,一邊把照片發了過去。

喬維看到照片,腦漿都快炸了,立刻回電話怒吼,“這都抱在一起啃上了,還說看錯?”

安楚楚心想腳踏兩條船的人又不是她,衝她大吼大叫幹嗎?

翻了個白眼,但語氣弱弱的,“姐姐不是和風少在一起麽?她有那麽顯赫的男朋友,怎麽還會……”

“她賤唄,她就是個機渴的賤人。”喬維狠狠罵道:“一個去酒吧找男人的女人能是什麽好東西,不行,我要拆穿她的假麵具。”

安楚楚等得就是這句話,她不會再蠢到自己出頭,她要借刀殺人,喬維就是那把“刀”。

“那,那你要怎麽拆穿呢?告訴風少麽?”

“廢話。安琳不是很得意傍上風歐那棵大樹,還踩我幾腳嗎?我就看看風歐把她甩了之後她還拽個屁!”

“親愛的,這會不會太狠了啊?還是不要……”

“你別管這件事了,快休息吧,好好養胎,我會處理。”喬維急躁地把電話掛了。

安楚楚幽幽冷笑。

……

另一邊。

“親愛的,怎麽啦?”一雙手臂從身後繞上了喬維的脖子,女人年輕貌美,嬌滴滴的。

“沒什麽。”喬維狠狠抽了口煙,心煩不已。

安琳,她就是個表子。可煩躁的是,這個隨便的,任萬人騎的表子竟然不讓他睡,在他麵前裝盡了清高。

喬維對安琳一直有一份心不甘,因為他沒有睡到她。若是睡到了,也就罷休了,管她怎麽樣,可問題就是沒睡到。就像一根羽毛在他心髒上撓癢,他卻撓不到,時時刻刻讓他很煩躁。

“你懷孕了就早點休息。”喬維有點不耐煩。

“你知道我懷孕剛才還那麽用力呢。親愛的,你什麽時候娶我啊?”

“以後再說。”

“我都懷孕了還以後再說,我肚子大起來怎麽跟家裏交代啊?你是不是嫌我家沒權沒勢,不想娶我啊?”

“沒有的事。”喬維皺眉。

“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生了女兒你就把我給甩了,生兒子才娶我的意思唄。”女人撇撇嘴,“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豪門電視劇我見得多了,都是這麽演的。”

喬維心裏罵了一句蠢貨。

原本就算要給他懷孕的,那絕對都必須是千金小姐。但是意外懷上了,他還是決定賭一把。

因為他有種預感,安楚楚懷的是女兒,這個女人懷的是兒子。

現在對他而言,懷的是男是女比他娶的是不是千金小姐更重要。

“快去睡覺,別胡思亂想。”喬維打發她去睡了。

而在這時,找的私家偵探也把風歐的手機號碼發給他。

他直接把照片傳了過去。

喬維冷笑。安琳,你想一腳蹬了我然後做風太太?你做夢。

……

深夜。

一個人安靜的複式大房子裏。

風歐失神地望著屏幕,鍵盤上的手指卻一直沒有動過。

他走神了。

看了眼手機,一直沒有響起。

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和那個冷昊在一起是否安全。

他剛才就不應該放她走。風歐有些後悔。

他一向不喜歡爭搶,尤其是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還是在公司大庭廣眾之下,他是真的有些討厭這種行為,覺得很愚蠢,也很影響公司形象。

然而回家之後心裏一直戚戚然,惦記著她的情況。

該打個電話去問一下麽?

可他又是什麽身份關心她?

她不會誤會他喜歡她吧。

喜歡,風歐的心顫了一下。

是的,他心裏還有葉悠悠,所以絕對不可能喜歡安琳。但為什麽這麽不安定呢?

回頭環視整間房子,空****的,第一次覺得安靜的可怕。如果有她在的話,她就像一隻小鳥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雖然嫌吵,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熱鬧許多。

罷了,以上司的身份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情況吧,這也是合情合理的。

風歐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正準備打過去,手機突然進來一條短信,是一張照片。

安琳和冷昊接吻的照片,就在安家門口。

風歐腦袋“嗡”的一聲,如遭轟炸。

她竟然這麽快就和冷昊……

她不是口口聲聲說她喜歡的人是他麽?怎麽能這麽快就……

難道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風歐攥緊了手機,心情有些煩躁。但是他並沒有勃然大怒,閉眼深吸了口氣,他相信安琳不是那種人。

逼著自己仔細看那張照片,發現似乎是冷昊突然搞偷襲,她的表情有些吃驚,像是猝不及防。而他們也沒有接吻,而是親在了臉頰上。

風歐緊繃的心情這才舒緩了幾分,然而並沒有徹底舒開。

他就不該讓她和那個登徒浪子單獨在一起,不然她也不會被占便宜。雖然隻是一個偷襲的臉頰吻,在西方就是一種禮儀,但風歐依然感到非常不痛快,好似有什麽哽在喉嚨裏,十分黏膩。

看到這張照片,他似乎已經沒有打電話過去的必要。然而手卻不聽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