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很有深意。

葉悠悠抬眸,“什麽意思?”

“總裁有婚約的,你不知道麽?據說是跟風氏千金。雖然現在還沒官宣,不過這種消息,通常不是空穴來風。總裁身邊那些女人,大多圖錢,當小三也無所謂。但你不是那種人,所以我說不一定是好事。”陳安安語氣頗為認真。

婚約?他那個年紀,那樣的身份,有婚約再正常不過。

葉悠悠的心情隻是短暫地波動了一下,並沒有吃醋的感覺。

她還沒有喜歡上霍寒蕭,但繼續糾纏下去就不一定了。

他那樣本身就很有魅力的男人,再花點心思,哪個女人能招架?

“而且……總裁是個危險人物。”陳安安小聲在葉悠悠耳邊說,眼神神秘而忌憚。

她的心隨之一抖。

“你還不知道吧?這幾年霍氏總裁頻繁換人,三少是第三任,而且他是咱們老總裁的私生子。”

葉悠悠意外得睜大雙眸。私生子……

難怪他曾說自己吃的苦,沒幾個人能扛住。真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又怎麽可能吃苦。

私生子這三個字,本身就包含著很多可以想象到的苦難。他這一路走過來必定是各種艱難險境,才會導致現在冷漠的性格。

“傳聞霍家第一繼承人,霍大少就是被總裁害死的。還有二少,兩年前因為一個重大失誤離職,還差點坐牢,也是三少做的局。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你想想,豪門鬥爭那麽血腥,一個私生子能接手霍家,能不狠?當他的員工很不錯,但是要做他的女人,那就危險了。”

葉悠悠心底鑽出一股冷意。

霍寒蕭城府深,她是知道的,但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麽多爭鬥。

他和她這樣簡單的平民女孩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更著急遠離他了。

不知是不是被嚇得,胃裏突然鬧惡心。

葉悠悠跑到廁所,卻什麽也吐不出來。

……

別墅。

霍寒蕭帶著淡淡的酒味回到家。

下車前看了眼手機,聊天欄空****,丫頭還沒通過他的好友請求。

是不打算加,還是假裝看不到?

一會兒他可要找她好好問清楚。

三樓,葉悠悠把幾套便宜的工作裝塞進雙肩包,抽繩一拉,背起包要走。

“葉小姐,還是等少爺回來再說吧。你這樣走了,我不好交代。”李叔麵有難色。

“腿長在我身上,有什麽好交代的,一切責任我自己承擔。”

“你承擔得起麽?”一道不悅的冷聲響起。

葉悠悠腳步一滯,霍寒蕭臉色陰沉地走進來,目光陰鷙。

厲害啊!趁他不在家,說走就走。找死?

葉悠悠是有些畏懼他的,而且他現在的臉色非常陰沉。

“霍總,多謝這幾天的照顧,就不打擾了。”客氣地說完,加快腳步。

低頭快走。

經過他身邊。

霍寒蕭如猛禽一般的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氣很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這當酒店?”

葉悠悠膽寒。

“李叔,你先出去。”

“別走。”葉悠悠向他求救。

李叔愛莫能助,隻能關上房門離開了。

房內空氣窒息。

“霍總,以我們的關係,我繼續住這不方便。”

“我說過,我對你的態度不會因為身份改變。”霍寒蕭字字珠璣。

可那是他不會,而葉悠悠,她自認沒那麽心大,沒有辦法再像從前那麽自然。

再加上陳安安的那番話對她也很大影響,這種男人,盡早遠離的好,他們原本就不該有交集。她無意招惹他,更不想惹上他背後的霍家。

“現在是下班時間,你不是我的上司,我不必聽從你的命令,麻煩放手。”葉悠悠抽不出手腕,急了。

她掙紮的很厲害,就這麽急於擺脫他?霍寒蕭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磨牙:“說借住一個月的是你,要走的也是你,說走就走,我同意了?”

“現在不需要了,我已經向景總申請了員工宿舍,很快就能搬進去。”

對霍寒蕭而言,在這種節骨眼上她提到景辰,無異於火上澆油。

怎麽?知道他是總裁了,她又求助於景辰了?

當他是什麽?過河拆橋?

葉悠悠,他是不是太寵她了,她才敢這般肆意妄為。

“麻煩你放手,我今天一定要走。”

“我倒要看看,我不同意,你要怎麽走。”

“放開……”葉悠悠著急抽出手腕,推搡起來。

兩人的腿前前後後,一同跌倒在沙發裏。

葉悠悠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強壯的胸膛將她禁錮在臂彎之中,她毫無反抗之力,隻覺得頭暈。

屬於男人的霸道氣息壓了上來,覆住了葉悠悠的唇,濃濃的煙草味和酒味掠奪著她的呼吸。

“唔……不……”葉悠悠使勁推他的胸膛,然而推不開。她微弱的力氣,在他麵前幾乎能忽略不計。

霍寒蕭抓著她兩隻手,分開,扣在她頭側,近乎魔怔般不斷重複,“我不讓你走,你插翅難飛……”

既然她不屑他的溫柔,他不介意用最粗魯的方式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密密麻麻的吻往下,一路吻向她的鎖骨,大掌拉扯著她的衣服。

“霍寒蕭……”葉悠悠急哭了,大顆大顆的掉眼淚,央求著,“不要……”

霍寒蕭嚐到了鹹鹹的淚水,停下動作,呼吸粗重地望著她。

她流著淚哀求,讓他想起那晚,她咬著他的肩膀,嚶嚶喊疼,激起了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有的心疼。

不該碰她,一碰就上癮,食髓知味。可偏偏她是這樣的嬌柔,換做其他女人,他一定不會停止。

霍寒蕭停了下來,鬆開她的手腕,呼吸紊亂。

葉悠悠還在噎泣,沾著淚水的小臉楚楚可憐,頭發淩亂地散開,脖子上布滿了親吻的痕跡。

霍寒蕭有些後悔失控,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哄一個女人,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收斂了眼裏的怒意,冷著眸子,克製的聲音道:“我要出差一周,這幾天你先住著,等我回來再說。”

走到門口,深深看她一眼,似警告道:“別試著逃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照樣把你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