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景辰怔了兩秒，眼睛明亮地笑起來，“人格分裂？”
“是啊，你在公司很嚴肅，私下卻又很……”
“多情？”
葉悠悠點點頭，完全是個花花公子。
“我說過，人都有兩副麵孔，一副真麵孔，一副假麵具。”
“那，那哪一副是你的真麵孔？”葉悠悠分不清。大概是酒勁真的上來了，頭暈得越來越厲害，說話都大舌頭。
醉看麵前這張臉，摘掉了眼鏡，五官驚豔絕倫，柔魅卻絲毫不女氣，眼神很是勾人，看得她的臉更燙了。
景辰慵懶地伸手撐牆，身體斜壓上前，停在她頭頂上方，似笑非笑。有些愛昧的口吻，撩著她的耳朵，“你猜……”
“我，我猜不出來。”他靠的太近，葉悠悠忍不住緊張。他的氣息好迷人，她醉得更厲害了。
原來和自己的偶像靠近，就像喝了酒一樣，暈乎乎的。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我先走了，別再喝了。”景辰摸摸她的臉，笑笑，抽身離去。
“呼呼……”葉悠悠喘了幾口大氣，心跳好快。整個人飄著，找不著北。
頭重腳輕的葉悠悠，一個趔趄，嚇得全身一涼。好在一隻手托住她，她聽見那人鬆了口氣。
抬眼，是一張英俊的臉，臉色很冷，眉心緊繃著，有點惱火地看著她，“喝酒了？”
“你？霍，霍……”
“你不記得我的名字？”霍寒蕭更不爽了，他跟她說過一次，明顯她沒把他放在心上。
“我哪知道你叫霍什麽？”葉悠悠撇撇嘴，說話都帶著醉意，“怎麽又是你？”
“不是我，你希望是誰？景辰？”霍寒蕭語氣更冷。
剛才兩人幾乎黏在一起，景辰還摸了她的臉，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心堵得厲害。差點下車，直接廢了他手下最厲害的設計師那雙手。
“那是，景辰是我的男神，我最崇拜他了。”葉悠悠眼睛彎彎，露出迷妹的笑容。
“崇拜還是喜歡？這麽快就把季少陽忘了？”霍寒蕭忍不住譏諷。
葉悠悠臉一沉嘴一撇，變臉堪比翻書，“少提那個渣男的名字惡心我。”
“那我呢？”
“你也好不到哪去，也是渣男，離我遠點兒。”葉悠悠搖搖晃晃地要走，被霍寒蕭一把抓了回來。
“還想去哪？”不由分說的，把她打橫抱在懷裏。
“哎，你幹嘛？我，我要回去，聚餐還沒結束呢……”
“我會讓你回去喝酒？你做夢！喝了多少？”
“要你管。”
“說！”他厲害地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疼……”葉悠悠委屈得差點哭出來，老老實實地回答：“就，就喝了一杯。”
聽到她就喝了一杯，霍寒蕭才沒那麽擔心，不過以後他不會再讓她沾一滴酒。“一杯就醉成這樣？”
“我酒量不好不行嗎？”
“酒量不好還喝，把我的警告當成耳旁風？”
她的屁屁就像果凍那麽Q彈，一巴掌下去軟軟的，手感好極了，霍寒蕭有點教訓上癮，忍不住又拍了一掌。
“疼——”葉悠悠扯著嗓子喊，雙腳胡亂踢蹬，“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你憑什麽警告我？”
“就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車內，霍寒蕭強勢地將葉悠悠壓在車座上，目光陰鷙霸道，驚得她心肉一跳。
她啞了幾秒，才繼續抗爭，“那又怎麽樣？都什麽時代了，還拿第一次說話，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她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會在這個男人麵前表現出在乎。
恰恰相反，葉悠悠故意裝出了非常無所謂的態度。
可是她眼底那一抹心虛，還是被霍寒蕭捕捉個透徹。
她不是那種對第一次無所謂的女人，否則他不會給她懷孕的機會。
大手掐起她的下巴的，粗糲的指腹婆娑，一個字一個字清楚有力道：“我不管什麽時代，你都是我的女人！”
“我不……唔唔……”
葉悠悠的唇又一次被堵住。
這個吻來勢洶洶，吻得她的嘴唇都發麻發痛，但很快變得溫柔，仿佛要嚐遍她每一處的甜蜜，吻得深長悱惻。
是因為喝醉了麽？為什麽她居然有點迷醉了，猶如飄在霧中。
“還說你不是我的女人？”霍寒蕭滿意地看著她被吻得滿麵紅潮，小口喘氣的模樣，“下次記得換氣。”
“混蛋！”葉悠悠抬手要教訓他強吻自己。
霍寒蕭擒住她纖細的手腕，親了一下蔥白的手指，“我不喜歡隨便動手的女人，記住了。”
他上車。
方助理發動了車子。
葉悠悠坐著坐著，頭更暈了，身子也在發燙，兩道秀眉難受地擰著，“頭好暈，能給我買點解酒藥麽？”
“不能。”霍寒蕭拒絕了。孕婦不能隨便吃藥，而且讓她記住這種難受的感覺，才是讓她長記性的辦法，否則她下次還會再犯。
葉悠悠生氣地白他一眼，“壞人，你沒人性。”
“嗯，我是壞人。”霍寒蕭一直是個壞人。
“你就是壞人，你害小安丟了工作。你隻顧著自己出氣，不會考慮別人的生活有多艱難……”
“艱難？”霍寒蕭笑了，陰鷙的眸，直勾勾得要盯穿她。
葉悠悠心頭一緊，那漆黑的眸底，仿佛藏著很多她無法想象的，可怕的過去。
“沒有墮入過地獄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麽叫艱難。”霍寒蕭陰惻一笑。他曾經被人打斷手腳，扔到街上乞討。遭盡冷眼，以及虛偽的同情。但凡他不狠一些，早就被碾成渣了。
“我經曆過，所以不要指望我仁慈。我霍寒蕭的字典裏，沒有這個詞。”
葉悠悠嚇得陣陣心寒。此刻的他就像從地獄裏而來的撒旦，渾身充滿著報複的戾氣。
她一點都不了解他，他比她所想的更危險萬倍。
她在發抖。
閉了閉眼，無助地央求：“算我求你不行麽？”她真的……別無辦法了。
下巴突然被捏起。悶哼，被逼得睜開雙眸。
眼角一絲淚光，楚楚可憐。
“別再為一個男人求我，因為下一次，我一定會拒絕。”霍寒蕭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說道。
葉悠悠呆滯住。他是什麽意思？這是答應了嗎？
一間店忽然飛快掠過她眼眸。
“停車！”她著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