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園氛圍浪漫。
Waiter小安彎腰鞠了一躬,“晚上好。”
“悠悠?”小安年輕清秀的臉上掠過一抹意外,“好久不見,你怎麽來了?”
“也就幾天吧。”葉悠悠玩笑道。
“我不是來敘舊的!”霍寒蕭冰冷的聲音響起。
“對,對不起,兩位請進。”小安驚訝又惶恐地看了眼霍寒蕭。悠悠怎麽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兩人一進去,葉悠悠原來那些女同事都用一種驚訝和羨慕的眼神看著她。
“那不是悠悠麽?還有上次那個客人。”
“悠悠傍上有錢人啦。我們怎麽沒這麽好的運氣?”
“她年輕漂亮,還會勾搭唄。以前經理不是老誇她服務熱情?敢情是為了釣凱子,還釣凱到了最帥的那個。”
“那也是給人當青人。”
“也有可能當三兒。”
酸溜溜的聲音,傳進葉悠悠耳朵裏。她白了眼身邊的男人,可他連下顎線都那麽漂亮,宛如雕塑,氣場霸道又強勢。跟這種男人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會成為女性的眼中釘,遭人嫉妒。
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不然哪天被人潑硫酸就慘了。
葉悠悠把手從他臂彎裏抽了出來。
霍寒蕭目光一沉。看著她咬牙,走得一瘸一拐。
“兩位的菜單。”
“謝謝。”葉悠悠禮貌一笑。
但這個笑容在霍寒蕭眼裏,過於甜美。
他算是發現了,她對除他以外的人,都是小甜心,對他卻是小刺蝟。
虧他明著暗著幫了她那麽多次,她對他卻連一個笑容都沒有。就該讓她受受社會的毒打,才能學乖。
葉悠悠早就能把菜單背下來了,最便宜的一道牛排也要一千多,太貴了。
她可能是個中餐胃外加窮吧,覺得西餐又貴又難吃,還吃不飽。還不如一個十塊錢的手抓餅,美味又頂飽。
用菜單遮著臉,小聲問他:“這餐你請,對吧?”
“我沒這麽說。”霍寒蕭神情冷淡。
“可這裏是你要來的啊,我沒說要吃晚飯,我已經吃過一個麵包了。”雖然跟沒吃一樣,還是超級餓,但她是不會掏錢吃一千多的牛排的。
“是你喜歡吃西餐,我一點都不喜歡,我對牛排什麽沒興趣。”
霍寒蕭麵無表情。
“那我不吃了,你吃吧。”葉悠悠不高興地合上菜單。
還敢威脅他?
不吃就餓著,慣的!
霍寒蕭心裏這麽想。
隔了幾秒,冷冷道:“我從不讓女人掏錢。”
“這話是你說的。”生怕他後悔似的,葉悠悠忙點了一道最便宜的牛排。
瞧瞧他那張欠揍的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宰他宰誰?她不需要有一丁點不好意思。
霍寒蕭要了魚和紅酒。
“給我倒一杯。”葉悠悠拿起酒杯。
“你不能喝。”
“為什麽?”葉悠悠不樂意了。她很少喝酒,今天心情不好喝兩口怎麽了?而且紅酒有美容的效果。
因為你可能懷了我的孩子。霍寒蕭隻道:“不許就是不許,也別想趁我不在偷偷喝酒,否則後果自負。”
“你憑什麽管我?”葉悠悠不滿地抗議。
男人臉色淡漠,都不屑跟她解釋的樣子。拿起高腳杯,品了一口。
“不喝就不喝,誰稀罕,小氣鬼!”葉悠悠說完,起身去洗手間。
還沒進去,就被小安拉到角落。
“怎麽了?你嚇我一跳。”
“你才嚇我一跳呢。你怎麽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不是你的客人麽?”
“你還記得他?”葉悠悠心想也是,他那樣的男人,長相氣質都是一等一的,隻消一眼,終身難忘。
當然在她看來,他的腹黑和霸道更是一等一。雖然他幫過她,有時候她對他也不無感激,但大多數時候,真的很有揍他的衝動。
小安點頭,“現在看來,他之前故意刁難你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有錢人都喜歡玩這套。不過悠悠,你不像是……”
“你想說拜金女?”
小安聳聳肩。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葉悠悠澄清道。
“可你剛才挽著他的手,很親密的樣子。他看你的眼神,也很……反正充滿侵占欲,好像你是他的附屬品。悠悠,那男人很危險,他不會對你動真心的。你這麽好的女孩子,不該給人當青人……或者做……做三。”
雖然被誤會了,但小安是出於擔心,葉悠悠心裏暖暖的,到底還是有人真的關心她。
“不用擔心,我不會的。”
“嗯,那就好。”
葉悠悠上完洗手間,被花園的燈光吸引。
以前有空閑的時候,她很喜歡靜靜看著一閃一閃的燈光放空一會兒。
從走廊過去,外麵是露天餐廳,掛著星星一般的燈串,環境比裏麵更漂亮。
葉悠悠露出一抹淺笑。她在這間餐廳做了兩年兼職,好懷念啊……
“阿辰,我,我不要分手……”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
玫瑰花中,一個穿著露背連衣裙的女人在抹淚,身材纖細,皮膚雪白。
而她麵前站著一個比玫瑰花還漂亮的男人,邪魅狷狂,氣質妖冶。
葉悠悠猛然一驚,雙眸不可思議地睜大。
他是……不,他應該不是……
可是長得好像。
真的不是嗎?
“我說分手就是分手,懂?”男人嗓音慵懶,卻不容抗拒。
“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我懷了你的孩子。”
葉悠悠一驚。她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又是一個渣男?
“懷孕?嗬,我有無精症,你是怎麽懷上的?”
“你——”美女背影猛地一抖。
葉悠悠心裏喊了句“我去”,這劇情,太反轉了。
“我恨你。”美女一跺腳,哭著離去。
葉悠悠還沒緩過來,男人已經望向她,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上了。
葉悠悠更震驚了。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像了!是雙胞胎嗎?
她尚還震驚,男人已經朝她走來。
“偷聽得爽麽?”
葉悠悠轉身就逃,卻被他兩三步追上,扣住手腕,釘在牆上。
“我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看到。”葉悠悠閉著眼睛胡亂地喊。
“你是記者?”男人逼問。
記者?葉悠悠睜開眼,對上了那雙漂亮的眸,明明是質問他,卻又帶著幾分輕佻的味道。
這雙眼睛……
她的心激烈一跳,失聲驚叫:“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