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大元公司。
這是位於市中心一間中等規模的公司,位於大廈第11層。
葉悠悠正往電梯走。
“讓開讓開,瞎了眼了?”
“好狗不擋道,滾滾滾!”
三個戴墨鏡的保鏢開路,一路咋咋呼呼,胡亂推人。
就連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兒都不能幸免,被狠狠推開,葉悠悠忙扶住他,自己差點摔了一跤。
“小朋友,你沒事吧?”
小男孩受到驚嚇,搖搖頭,“我沒事,謝謝姐姐。”
男孩兒的母親忙道謝。
“你們怎麽這麽凶對一個孩子!”
“看不到我們老板過來?熊孩子滾一邊去,不然揍你丫的。”保鏢凶神惡煞地吼一嗓子,孩子母親忙溜了。
葉悠悠打心底瞧不起這種惡霸。
隻見他們護著一個土大款走進了電梯,那土大款是個一米六多的大胖子,肥頭大耳,短脖子,穿著一件豹紋西裝,戴著一根非常粗的金鏈子,大搖大擺地,像個土皇帝,正玩一隻金色的鑽石手機。
葉悠悠本來不想進去,想搭另一台,但是那台電梯好死不死壞了,她隻能進去。
保鏢看她是個美女,沒有把她轟出去。
“這大長腿,玩起來刺激啊。嘖嘖……”土大款流著口水道。
葉悠悠不小心瞥了一眼,是一張果照,她忙別開眼。齷齪,惡心。
“美女,你在看什麽?”土大款摘下墨鏡,貪婪地上上下下打量她。OL裝,他最喜歡了。
“美女,你去哪樓?”
“加給微信唄。”
葉悠悠不動聲色地往角落裏挪了一步。
“別這麽高冷嘛,你看我這一身衣服,外套,LV的,皮帶,愛馬仕的,褲子,GUCCI的,很有錢的。”
葉悠悠心念他能把大牌穿的這麽土,也是牛。
“上個床,哦不,交個朋友嘛。哥哥是好人。”土大款笑得滿臉褶子,葉悠悠的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不想和這人去同一層,於是在9樓就先下了。
“美女,美女?”
“老板,馬上開會了,他們都等半個小時了。”
“讓他們等怎麽了?不願等就給老子滾。壞老子好事兒!”
“裝X,還看不上老子。老子的女人比你漂亮多了。表麵清高,呸,老子不稀罕。”土大款一直罵到電梯門關上。
……
葉悠悠到了九樓後,走樓梯上十樓。
一出來立刻被公司的裝潢狠狠雷了一下。
因為老板魯總是土豪,所以整間公司處處透著豪氣,十分的浮誇,土得金碧輝煌,亮瞎了她的眼睛!
葉悠悠去找前台,表明身份後,前台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小聲嘀咕,“嗬,還換了個漂亮。”
“老板在開會。”前台翻著白眼說。
“什麽時候開完?”
“不知道。剛開始。”
“那我在這等他。”
“別在這礙事兒了,老板不會跟你們簽約的,死纏爛打,臉皮真厚。”
葉悠悠不理會她,找了個位子坐。
“不是說了老板不會和你們簽麽?”前台不爽地追上來,連坐都不肯讓她坐。
但葉悠悠直接就一屁股坐下了,“簽不簽,至少等見到魯總再說。”
“你……”前台翻了白眼,冷不丁涼笑一句,“那你穿的有點多了。”
隨即“哼”了一聲,扭著腰揚長而去。
“……”葉悠悠無語。看來這前台很清楚魯總的人品,可社會對女人的惡意很大,都認為是女人的錯。而最諷刺的是,這份惡意往往是來自於同性。
葉悠悠繼續看資料,不時留意動靜,一眨眼就到了五點。
這都快下班了。
前台開始補妝,一個勁往臉上補粉底,嘴巴塗得紅豔豔的,跟鬼一樣。
葉悠悠過去問過幾次,她都是愛答不理的樣子,最後不耐煩地趕道:“說了不簽,沒完沒了了還?早說讓你走的,死賴著不走。”
快到六點的時候。
“魯總,您在樓下開完會啦。”前台一掃剛才的不耐煩,諂媚地迎上去,就像一隻花蝴蝶。
葉悠悠瞪眼,魯總就是剛才那個蠻橫的土大款。
他走進來,嘴裏狂飆髒話,“草,還國外名校畢業的呢,狗屁,一群傻X。老子是請他們來幹活的,不是讓他們來跟老子作對的。老子做的決定怎麽可能有錯。書都讀到屁股裏去了吧,傻X!”
“是是是,老板永遠不會有錯。”保鏢們附和著。
“老板您消消氣。”前台端上水,“尚明又來人了?”
“又是那個肥婆?叫她滾蛋。老子不和一個肥婆簽約,天天來,瞎了老子的眼了。”
“魯總。”葉悠悠上前。
魯平眼睛一亮,隨即擺出鄙視狀,“這不是剛才的美女麽?剛才在電梯裏不是裝高冷?你這種女人老子見多了,都是裝的。圖老子的錢,一個勁倒貼老子。”
“怎麽不繼續裝下去了?”
“老子早看穿了……來求我的吧。”
葉悠悠打斷他惡心的YY,“我是尚明的設計師。”
“尚明?”魯平一怔,然而意味深長地笑了,目光愈發的不懷好意起來,“終於想通了,找個漂亮的來了?走,吃飯去。”
“魯總,咱們還是先談簽約的事吧。”
“我還餓著肚子呢,沒力氣談。走,一邊吃一邊談。”魯平銀笑著伸出肥胖的短手去攬葉悠悠,被葉悠悠眼明手快地給避開了。
魯平心裏想:哼,你就裝吧。現在裝得清高,一會兒……嗬嗬。
邪惡的目光反複在她背影上流連。
前台嫉妒地撇嘴,“呸!”
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這個魯總把他們今晚的約會都給忘了,她白打扮了,包包也泡湯了。
氣死人了!
……
魯平挑了一間西餐廳,非要挨著葉悠悠坐。
葉悠悠避開道:“魯總,這是四人座。按西餐的禮儀,你應該坐我對麵。”
隻是挨得近一點,葉悠悠都惡心得起雞皮疙瘩,更別說坐在一起了。她每分每秒都艱難地克製著打斷他的鹹豬手,再狠狠給他一腳的衝動。
魯平仍不依不饒地往她身上黏,“天氣冷,這樣坐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