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在角落的蘇青無法反抗,她隻是用力地抱著兒子,整個將他護住。

那些拳頭像雨點一樣重重地砸在蘇青背上,痛極了。但她腦中隻有一個信念:保護兒子,決不能讓遠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在這!”一道男聲大喊一聲,保鏢們衝入來,拽開了施暴的人群。

“放開我們。”

“我們教訓三兒有什麽不對。”

保鏢給了其中一個男人一記重拳,打得他牙齒都掉了之後,眾人立即噤若寒蟬,不敢作聲了,老老實實地被拖了出去。

“蘇小姐,您沒事吧?”保鏢忙問。

蘇青搖頭,隻顧著關心遠遠,焦急地問道:“傷著了嗎?”

“沒有,媽咪,我沒事。媽咪痛不痛?”遠遠急得流下了眼淚。

“媽咪沒事。”蘇青忍痛,不在意地搖頭。

“蘇小姐,我去給您叫醫生過來。另外這段時間我們會嚴守醫院,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對您造成傷害。”

“謝謝。”

“風總的命令,我們應該做的。”保鏢們退了出去,走廊上恢複了安靜。

……

私人療養院。

走廊上守著兩排保鏢。

“大少爺。”

風霆一路大步,風塵仆仆,臉色嚴肅。

一條腿剛邁入病房,“咣——”,一個花瓶從他耳邊飛了過去。

林燕急得喊,“老公,你這是幹嘛,砸到兒子怎麽辦?”

風威躺在病**,卻是一臉怒容地吼:“我今天就是要打死這個不孝子!你瞧瞧你幹得什麽事兒,我們風家的臉麵全都給你丟盡了。”

“一定是誤會,阿霆不會那麽做的。對吧阿霆,你快跟你爸解釋清楚,你怎麽可能打陳芸呢?”

“我沒有打她。”風霆淡漠地說。

“對吧老公,我就說……”

“律師已經在與她協商離婚的事。”

“離婚?”林燕尖叫。

風威怒不可遏,“你腦子進水了?你在外麵搞那些上不得台麵的鶯鶯燕燕,鬧得這麽難堪,現在還想離婚?外麵那些髒女人,配嗎?”

“我愛她。離婚後我會娶她,而且我們已經有一個三歲的兒子。”

“兒子?我孫子?”林燕驚訝中臉色又變了,“確定是你的嗎?老公,我們有孫子了?”

風威先是大震了一秒,隨即怒吼吼地:“外麵那些女人,不幹不淨,就算生了我也不敢人認回我們風家。”

“老公,話不是這麽說的。兒媳婦一直生不出孫子,你不也經常叨叨嗎?現在直接有一個三歲的孫子多好啊。什麽時候帶回來給我們瞧瞧?”

“看個屁!”風威火大地吼,“現在正在子公司上市的關鍵期,你鬧出這種醜事已經害公司股價大跌,再在這個節骨眼上離婚,你是想把公司搞死?”

“是啊兒子,你知道離婚是多大的事兒,背後牽扯到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可不能任性。離婚,這是萬萬不能的。不過,婚不能離,但孩子得要,決不能讓咱們風家的血脈流浪在外,什麽時候帶回來?”

“離婚之後,我會正式帶她回家。”風霆斬釘截鐵道。

風威原本聽到有個孫子,心裏的火小了幾分,這會兒又蹭蹭地往上竄,就差從病**直接跳起來,“你耳朵聾了?我剛才說的你聽不到?隻要有我在一天,就不會讓外麵的野女人進我們風家的門。離婚,想都不用想。”

“你趕緊想辦法哄好陳芸,讓她出麵平息這次的風波,堵住外人那些嘴。至於孫子的事兒,我會考慮。”

風霆臉色不變,“我是來正式通知你們一聲,不是來找你商量的。好好歇著吧,走了。”

“你——”

“畜生!”

“給我滾回來。”

“老公,消消氣,別太激動……”林燕忙給風威倒了杯茶,“你還病著呢。”

“我看那畜生就巴不得氣死我。”風威捶胸頓足。

“阿霆也真是的,結婚紀念好好地,怎麽突然外麵就冒出一個女人,還要結婚,太荒唐了。不過陳芸也不好,讓她給我們生個孫子,一直沒動靜,我早就知道指望不上。”林燕撇撇嘴,“我之前還擔心咱們風家無後,現在好了,有個三歲的孫子,兒女雙全。”

風威餘怒未平,“外麵那些女人生的,誰知教成什麽樣子。”

“有咱們風家的血統,還能差?而且孩子才三歲,就算教的不好,也有得改嘛,你說是不是?眼下最緊要的是讓陳芸出麵澄清,然後再把咱們孫子接回家,以後就由陳芸來帶。你說怎麽樣?”

“這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什麽嘛,好像你不想似的。你比我還常念叨著要抱孫子。就昨天,你還說抱不上孫子,死不瞑目。你看老天爺這不就給你送個孫子來了?”林燕倒是很高興的,沒有什麽比孫子更重要的。

“婦人之見。”風威歎了口氣,冷靜下來後,還是瞥了她一眼道:“去打探一下那個女人的虛實,怎麽說也是風家的血脈,不能落敗在其他女人手裏。哦,做個DNA,如果真是我們風家的,給那個女人一筆錢,讓她消失。”

林燕正是這個想法,滿口答應道:“知道知道,你好好歇著吧,我會處理好的。放心。”

……

蘇青安撫好遠遠後,才跟護士進了隔壁的診室。

保鏢為難地看著她,“蘇小姐,抱歉我們今天來遲了,晚些風總問起來,麻煩您……”

“放心吧,不會為難你們。”

“謝謝蘇小姐。”保鏢重重鬆了口氣。

護士讓蘇青趴在**,給她脫去了上衣,蘇青雪白的背上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到處傷痕累累。

護士看得直咋舌,“那幫人也太狠了吧,這是把人往死裏打啊。”

蘇青閉著眼皺著眉頭,沒做聲。

“哎,現在的人,戾氣太重了。跟他們有什麽關係,要她們一副替天行道的樣子,太搞笑了。”護士搖搖頭,“蘇小姐,我現在幫你擦藥,會很痛,你忍著點。”

“嗯。”

涼涼的藥膏擦在蘇青背上,一陣刺痛,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死死咬牙忍著,沒哼出聲。

不一會兒,感覺護士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

她疼得快暈過去,才聽見男人抱歉的一聲,“對不起,讓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