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葉悠悠被煙味熏得咳嗽,他以前不抽煙的。

葉悠悠生氣地用力推了季少陽一把,“你竟然做出這麽卑鄙的事!”

“你給我戴綠帽子,還有臉說我?”季少陽反唇相譏。

“季少陽你搞清楚,劈腿的人是你。”

“那還不是因為你一直拒絕我?要是你跟肯跟我睡,我絕對不會禁不住誘或。”季少陽振振有詞,把責任全推到她身上,譏諷地笑起來,“我說呢,一直不肯讓我睡,是怕我發現你不是處吧?”

“葉悠悠,你可真能演啊,虧我把你當清純聖女捧著,死心塌地等了你四年,結果你早就劈腿了,現在還跟我舅舅搞上了,你不要臉!”

“你舅舅?”葉悠悠大吃了一驚,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難怪季少陽和那人某些角度有一絲相似,她還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

這種混亂的關係,葉悠悠絕對想不到。

季少陽也是一時衝動才說出口,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索性道:“沒錯!怎麽?我舅沒跟你說實話?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清楚他是誰?”

“你還真以為自己很有魅力,能被他看上?他是和我媽有仇,才故意接近你的,你隻是他報複我的一樣工具!”

“爬上自己男朋友舅舅的床,你惡不惡心!”

“啪——”葉悠悠一耳光重重扇在季少陽臉上,冷斥:“我和他什麽關係輪不到你評頭論足。”

“你敢打我?”季少陽是個很驕傲的人,挨了一耳光後,立刻怒不可遏。捏緊拳頭,忍著沒打回去,但是手臂已經爆青筋了。

“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挑日子嗎?把屬於我的獎學金還給我!”

季少陽臉上掛著個巴掌印,臉色更顯猙獰,一點也不見往日清雋溫和的模樣,“隻要我說不屬於你,它就不屬於!”

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抓到跟前,季少陽獰笑道:“想要錢是麽?陪我睡一晚,我就給你。”

“你做夢!我死也不會讓你這種渣男碰我一根頭發。”

“還裝貞潔烈女。同時跟外甥和舅舅交往,你還有什麽不能做?我還願意睡你,你應該感激我。像你這種賤女人,我和我舅舅一起上,你也能接受吧?”

“季少——”

“砰!”一記鐵拳重重砸在季少陽臉上。

季少陽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葉悠悠被攬入一堵懷抱,氣勢是淩厲的,但那一瞬間,那人的氣息令她安心。

她驚愕地望著從天而降的男人,他的輪廓緊繃著,臉色陰沉,拳頭緊捏著。

好可怕。

幸好不是對她,否則她絕對扛不住他一拳頭。

這個男人一貫冰冷,她還是第一次見識他眼中的怒色。

是為了她麽?

葉悠悠心跳淩亂,砰砰跳得很快。

季少陽的右臉高高腫起,驚慌地爬起來。他不敢還手,甚至想逃跑,但不甘心驅使著他低吼:“你搶了我的女朋友還打我,你欺人太甚!”

“葉悠悠是我的女人。”霍寒蕭攬緊她的肩膀,這個充滿站有欲的動作,宣示著他的所有權。猶如一隻雄獅,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致命的霸氣。

“既然之前的警告對你沒用,那麽隻有拳頭能讓你清醒。”

季少陽氣紅了眼,卻無可奈何。他打不過,還手的下場隻會被活活揍死。

他就像一隻亂吠的吉娃娃,而霍寒蕭就是霸道沉穩的藏獒,兩人的氣場和勢力相距懸殊。

季少陽恨!但他不敢罵霍寒蕭,隻能憤憤地指著葉悠悠,“她就是個隨便的女人,我們都被她騙了。”

“你嘴巴還不幹淨?”霍寒蕭上前一步,季少陽立刻嚇得連連後退,還差點絆了一跤,渾身哆嗦。

“葉悠悠,你跟著他一定會後悔的。”季少陽喊完這話就逃了。

廢物一個。霍寒蕭眼神鄙視。

“沒事了。”看向懷中的女人,他的眼神褪去了淩厲。

“誰要你多管閑事。”葉悠悠生氣地推開他的手,像一隻突然炸毛的貓。

霍寒蕭蹙眉。又是這句話,每次他幫她,她都不知感激,反而衝他發脾氣。

但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想和一個小丫頭計較。

“回家做飯。”

“我以後都不會再跟你回去。”葉悠悠杏眸圓睜,咬著牙說,對他充滿了敵意。

霍寒蕭眼裏掠過一抹慍怒,“你寧願放我鴿子,主動上門被他羞辱?你就這麽喜歡他?”

喜歡?葉悠悠隻恨自己瞎了眼,四年青春喂了一條狗。不,把季少陽比做狗,都是對狗的侮辱。

一個男人的人品有多惡劣,分手後才能看出來。一想到自己喜歡過這種人渣,她就覺得惡心。

但是眼前這個,也沒好到哪去,兩舅甥一樣討厭。

“以後別再招惹我!”不想和他吵,葉悠悠冷臉離開。

但霍寒蕭不允許,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你這騙子!”

“騙子?”

“隱瞞你是季少陽的舅舅,不是騙子是什麽?”

“那不重要!”霍寒蕭沉聲。

在那天天亮之前,他並不知道她是季少陽的女朋友,這對他也並無影響。

不重要?嗬,葉悠悠忍不住冷笑,眼珠紅了一分。

“你之所以覺得不重要,是因為你驕傲自大,自以為是,覺得所有人理所應當被你耍得團團轉。你接近我,是為了報複季少陽和他媽,不是麽?”

對於這個指控,霍寒蕭隻發出一聲可笑的冷嗤,“我霍寒蕭不屑利用一個女人。”

“你不必解釋,是不是不重要,反正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你,也不想和你扯上任何關係。”葉悠悠變得極為冷靜,一臉已經耐心耗盡,不想和他再多糾纏一秒,“請你讓開!”

她的眼神很冷,態度很決絕,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霍寒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從沒有遇到過一女人,如此堅決地要和他斷絕往來。

他驕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死纏爛打,哪怕心中有一絲不舍。

他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如你所願。”說完,轉身上車離開。

邁巴赫消失在寧靜的夜色中,帶走了他冰冷的氣息。

葉悠悠像打了一場仗,緊繃的身體瞬間一軟,隨之而來的是頭痛和濃濃的疲憊。

她該去哪找五千塊?

夜色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