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連翻白眼,差點給他氣岔了,“這裏是我家,你讓我滾?你喝傻了吧你!”

風霆腦袋本來就跟爆炸一樣疼,陳芸的聲音就像炸彈,繼續轟炸著他的神經,刺激著他的怒火。

他撐起虛弱的身子站起來,扶著牆往外走,陳芸不依不饒,“你這兩晚都住酒店?”

“你和哪個女人開房?”

她讓人去查,可是隻有他一個人進了房間,後沒有女人出現過。

但是為了陪甜甜,他每天應酬到多晚都會回家,這段時間他太不對勁了。

“關你屁事!”風霆的爆了句粗口,“少煩!”

“風霆你……”

“讓開。”

“你給我說清楚。”

“你到底跟哪個賤貨搞在一起?”

“風霆你說啊,你說啊!”陳芸撲上去拉他拽他,風霆不勝其煩,大手一拂。

陳芸沒站穩,踉蹌兩步,一頭撞在牆上。

“你敢打我?”

“風霆,你居然打我?”

“你還是不是男人?”

“你信不信我告你?”陳芸怒吼著。

但風霆不理她,一頭栽在**。

陳芸氣不過,走到洗手間,額頭已經腫了一塊,有些紅,但並不嚴重。

可對陳芸而言已經是奇恥大辱,這是他第一次“打”她,她咽不下這口氣。

陳芸腦子一轉,用力揉額頭,揉得通紅,弄得很嚴重的樣子,拿出手機對著傷口自拍了一張。

出去時風霆已經呼呼大睡,嘴裏不知在夢囈哪個賤人的名字。

陳芸趴到他胸口仔細聽。

“蘇青……蘇青……青青……”

陳芸腦袋血液逆流。

又是那個賤人!

難道那天在遊樂場看到的真的是蘇青?

……

尚明設計部二樓,兩百平方的格子間,不大不小,裝潢簡單。

葉悠悠正在倒水,不知怎麽著,看著麵前的綠蘿看失神了。

水快滿出來,她才回神,端起水杯一轉頭,和人碰上。

水濺在了對方的外套上,她也不小心踩上了對方的鞋跟。

“對不起。”葉悠悠忙說。

麵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孰女,長得有幾分姿色,是尚明最有資曆的設計師曹芳。能力和成就都不及霍氏的設計師,但在尚明是“雞頭”,加上資曆最老,平時為人囂張一點,大家也是各種拍馬屁。

“哎喲,咱們尚明最厲害的設計師這一聲對不起,我可受不了。”曹芳陰陽怪氣道:“霍氏的大設計師,眼睛當然長在頭頂上的,別說潑我一身水,就是直接從我腳上踩過去,那我也隻能忍著。”

從葉悠悠一進公司,就感受到了曹芳的敵意。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事兒了,本能地就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曹芳的兩個下屬就不樂意了,立刻說道:“芳姐,也不是這麽說啊。論資排輩,她隻是個新人,也太猖狂了吧。”

“才剛來就這麽目中無人,將來還不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趕緊跟我們芳姐道歉。”

“我已經道過歉了。”葉悠悠淡淡。

“有麽?我沒聽到。妙妙,你聽到了嗎?”

“沒有啊。”

“我們都沒聽到。”

葉悠悠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糾纏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於是又耐著性子說了一句,“對不起。”

“哈,這一聲對不起可夠勉強的。”

“一點誠意都沒有,我隻聽出了滿滿的不情願。”

“不願意道歉就別道歉,沒人逼著你,搞得好像我們欺負新人似的。”

道歉不對,不道歉也不對。有心刁難你的人,怎麽都不會滿意的。

葉悠悠道:“你們本來就是在欺負新人。”

“你說什麽?”

“你說話要講證據啊葉悠悠。”

“我們哪裏欺負你了?”

“我看你是仗著肖總撐腰打橫了走,冤枉我們。”

“就是,霍氏來的了不起?霍氏那麽厲害,你會舍得辭職?我看你是被霍氏趕出來的吧。”

“裝什麽逼啊!”曹芳身邊的兩個人就像轟炸機一樣,“突突突”地叫著。

“葉悠悠,你剛才踩我一腳,潑我一身,我沒和你計較。但你反過來倒打一爬,說我欺負新人,這我可就不高興了。”曹芳義正言辭地說道:“大家都是同事,我為人又一向公平,幾時欺負過人?你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就是啊。芳姐最好了。”

“我看是你嫉妒芳姐,故意抹黑她。”

“一大早這麽熱鬧?”肖總拎著手提電腦,笑嗬嗬地走了進來。

“肖總,你看你招進來的是什麽人啊,剛來沒一周,就欺負起芳姐來了。”

“可不是麽?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

“都被霍氏趕出來了,還裝什麽牛逼。”

“怎麽了這是?”

“她故意往芳姐身上潑水,還踩了芳姐,反過來說我們欺負新人。”

“一朵白蓮花!”

曹芳意味深長地看著肖總,等他做主。

但肖總不當一回事道:“哎,我說你們是不是最近太閑了?就這點小事也值得吵?”

“小事?芳姐可是咱們設計部的老骨幹,她都敢欺負,以後不得在咱們設計部稱王稱霸,把我們往死裏欺負?”

“就是啊。肖總你故意偏袒她。”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同事,好好相處嘛。開會開會。”肖總看了眼曹芳,曹芳想說點什麽,動了動嘴巴,但最後還是不爽地吞了回去,“哼”地一聲走了。

……

會議室。

“這一周我要著重表揚悠悠,業主對她的服務態度和專業水平都讚不絕口。悠悠,你幹的不錯!”肖總稱讚道。

席上的人都偷偷翻白眼,互使眼色,還不時發出“嘁”的一聲。

有人涼涼道:“她那些單都是現成的,一點難度都沒有。哪像我們,還要自己去談單,這才是最難的。”

“對啊,談下一個單有時候得好幾個月,跟客戶賠笑臉,應酬,裝孫子,多難啊。”

“辛辛苦苦談單得不到一句誇讚,功勞全被她邀去了。一點都不公平。”

肖總一向充當和事老的角色,“好好好,你們都辛苦了,這周末我請客。”

“那些都是小單子,最大的單是和越氏的合作,曹芳你跟的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