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葉悠悠站在門口,手還拉著房門,苦惱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煩躁,“現在真的不方便。”

硬闖女人的房間,老流亡民!

“怎麽不方便?”李總笑著反問她,好像自己很受歡迎般,已經在開紅酒了。

“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一男一女同處一室,萬一傳出去影響不好。”

“大家出來旅遊,聊聊天,放鬆放鬆,怎麽影響就不好了?除非你心虛?”李總拿了兩隻酒杯,開始倒酒,“你要是不想被看到,就把門關上。”

葉悠悠猶豫了幾秒,考慮到周圍幾間房全都是同事,這才不得不關上門。

“過來喝杯酒。”

“我不會喝酒。”

“這麽緊張幹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中年男人開這種油膩的玩笑……葉悠悠頓時喉嚨裏跟吞了隻蒼蠅似的,一陣反胃。

“我啊,平時就喜歡和你們年輕人聊聊天,吸吸你們的朝氣。我也是個很時尚的人,我們聊天肯定不會有代溝的。來,過來坐。”

“李總,今天坐了一上午車,我很累,想早點休息了。”

“放心,不耽誤你。過來。”李總拿起紅酒杯,抿了一口,“這瓶紅酒兩萬塊,不喝可就浪費了。”

葉悠悠仍不動。

“悠悠啊,你看得出喬安娜和陳菲在針對你吧。說白了,就是你資曆不夠,她們不服,以後這種事情還很多。這個項目至少還得兩年,你一個小姑娘鬥不過她們,說不定哪天就被她們拉下去了。”

“所以說,你得找個靠山。我呢,是這個項目風氏的總負責人,可以說整個項目都是我說了算,有我罩著你,你大可把心放回肚子裏,沒有人動得了你。畢竟你看著就招人疼,我最喜歡你這種年輕小姑娘了。”

李總的眼神變得非常直白,火辣。

用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葉悠悠入職場不不久,但也懂得“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想要人罩,就得付出代價。

她忍著把他趕出去的衝動,客氣而生疏道:“謝謝李總抬愛,我會做好我的分內工作。”

“做好分內工作是應該的,不過光做好工作是不夠的,畢竟現在有才華的年輕人很多,你想要脫穎而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總翹起了二朗腿,姿態更加隨意,“你隻是個新人,說出這種天真的話很正常,以後你就會認識到這話有多麽的愚蠢。我隻是提前告訴你你日後會懂的道理,避免你多走彎路。畢竟,我對你可是很有眼緣。”

“悠悠啊,我能坐上這個位子,是很忙的,不會閑到對每個年輕人都這麽照顧,我隻是對你特別關心,你懂我的意思吧。”

葉悠悠豈止懂,懂得都有些反胃了。

“李總,很晚了,請回吧,你已經打擾到我休息了。”葉悠悠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

“怎麽?你嫌我老?看來你還是不懂得欣賞中年男人的魅力。現在對我獻殷勤的年輕小姑娘一抓一大把,是我不要罷了。那些小毛頭除了甜言蜜語能給你什麽?而我能給你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這個項目的利潤非常可觀,如果你能穩住現在主設計師的位子,提成至少在五十萬以上,我還可以多給你一些。剛畢業的人,哪個能賺這麽多?你得好好把握住機會。”

葉悠悠冷著臉道:“我男朋友知道會不高興。”

“你是擔心這個麽?你放心,我不打算跟他搶女人,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我沒興趣。請你離開!”葉悠悠打開門,“被同事看到,對你的聲譽也有影響吧,畢竟你可是總負責人。”

李總的眉心沉了下來,“你這樣不識好歹,以後遲早有苦頭吃。”

“我年輕,不怕吃苦。”

“你會後悔的。”李總徹底拉下臉,重重放下酒杯,一臉吃癟的表情離開了。

葉悠悠反鎖上房門。

冷笑一聲。

還想潛規則她?他配麽?

若知道她男朋友是霍寒蕭,怕是這個李總哭爹求娘都來不及。

……

半夜,葉悠悠睡得正沉。

“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聲擾人清夢。

“叮咚——”

“悠悠,悠悠快開門,嗚嗚嗚……”

“安安?”葉悠悠看了眼表,淩晨一點。出什麽事了?她急急忙忙下床,打開燈過去開門。

“悠悠……嗚嗚嗚……”陳安安撲入她懷裏,“嗚嗚嗚……”

“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了?”

“你裙子上怎麽有血?”

陳安安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那一朵小血花格外刺眼,“你受傷了?”

“我……我沒受傷……”陳安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那般,“徐飛……徐飛他……嗚嗚嗚……”

葉悠悠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臉色一白。

“他對你……”

“嗚嗚嗚,我該怎麽辦?我真是個蠢貨,我好後悔,嗚嗚嗚……悠悠……”陳安安哭得像隻迷途的羔羊。

陳安安哭了很久很久,葉悠悠問她發生了什麽,她隻是哭,不回答她。

葉悠悠安撫她睡覺後,越想越擔心,直接上樓去找徐飛。

“這麽晚了什麽事?”徐飛披著睡袍,眼神很精神。

“你對悠悠做了什麽?”

“進來說。”徐飛把她拉進去。

“你別碰我!快回答我,你對安安做了什麽?”葉悠悠捏著拳頭逼問道,比自己受了欺負還要氣憤,“你是不是對她……”

“我徐飛還不需要對一個女人用強的。”徐飛回答道:“我們剛才喝了點酒,做了。”

“你——”

“這可不能怪我,她那麽喜歡我,我隻是成全她罷了。剛才我親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拒絕,所以順其自然就……我絕對沒有強迫她,是她自願的。但我沒想到她是個處。”徐飛皺了皺眉。

“這可不能怪我,一個剛認識兩天就能睡的女人,我肯定以為她玩得起。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情很正常。”

“別把你的無恥推給成年人。安安是個好姑娘,你必須對她負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