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答案再明顯不過。
除了葉曉曉,還有誰。
十八歲的小女孩做出這種事情,真讓葉悠悠不恥。
所謂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就是這意思吧。好不容易傍上風歐這個金龜婿,她們兩母女自然會用盡各種手段。
她是不是該像陳安安說的,提醒風歐一聲,讓他遠離葉曉曉?
葉悠悠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說,她不喜歡對別人的事情發表什麽評價。她自己的生活都一團糟,哪有資格替別人擔什麽心。
剛吃過麵,風歐的司機就送來了衣服。
風歐一身白色西裝,舉手投足間盡顯世家公子的矜貴。
“領帶歪了。”葉悠悠沒多想,上前把他理正了,完了才意識到,他不是霍寒蕭。剛才她無意識地將他當成他了。
想到這,心微微有些抽痛。
她真的真的很想那個男人……
後退了一步,“抱歉。”
“謝謝。”風歐勉強維持著臉色,盡管他剛才的心跳已經很快了,好像有隻手攥住了他的心髒,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
葉悠悠不禁失神。
霍寒蕭喜歡黑色,每次都是一身黑西裝,顯得高貴冷酷,人畜勿近,然而一旦深深接觸,他的內心是有溫度的。
他對她百般寵愛,千般溫柔,他曾將她寵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兒,隻可惜她親手毀了這份幸福。
也許……她天生就是無福之人吧。
心,一片酸澀。
……
林肯房車上。
風歐失神地望著窗外,眼前不斷掠過今天早晨的一幕幕。在那個溫馨的小房子裏,那個可愛溫暖的女孩兒。
她煮的麵味道很好,他直到現在仍在回味。
想到她,他的心跳又不禁失衡。
風歐不自覺把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心髒上,臉上流露出幾許困惑之色。
他的心,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一和她在一起,就會心跳加速,甚至整顆心都被夾著,悶悶的透不過氣,有些難受,他卻甘之如飴?
司機從後視鏡裏偷偷看了風歐好幾次,見自家主子露出這種似困惑似享受的神色,不禁莞爾。
“少爺,恭喜。”
風歐回神,有些疑惑,“恭喜什麽?”
“恭喜您第一次在女孩子家裏過夜啊。”司機竊笑,有一種“自家主子終於長大成人,學會拱白菜了,不容易啊不容易”的感覺,滿滿的欣慰。
男人隻有在有過女人之後,才能真正稱為男人。
同樣姓葉,但是這位葉小姐明顯比那一位披著羊皮的葉小姐好多了。
“過夜怎麽了?”風歐困惑。
“就,就是……”司機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家少爺是有多純潔啊。
二十五的男人沒有開過葷,而且連一點兒那方麵的意識都沒有,簡直純潔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搞得他直接說明白好像帶壞純潔少年似的,莫名的有種罪惡感。
“反正少爺您開心就好。”司機最後說道。
開心?風歐心頭微漾。
認識她之後,他是挺開心的。和她聊天開心,吃她的麵開心,哪怕什麽都不做,光是待一塊也開心。想到她,心裏就暖暖的。
幸好昨晚沒有釀成大錯,她是純潔的,他想珍愛她,用那種方式得到她,是對她的褻瀆。
想到這,風歐溫柔的目光倏然冷了下來,聲音也跟著涼了幾分,“先不回公司。”
……
葉曉曉在接到電話後,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下酒店。
司機沒在車內,而是守在車門口,這情況更讓葉曉曉感到不安。
她硬著頭皮坐進風歐的房車,臉上努力地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風大哥,這麽早找我有事麽?要不回房間說?”
風歐的臉色不似平時那麽柔和,不會已經發現了吧?
葉曉曉忐忑極了,心裏“咚咚咚”地不停敲著鼓。
“昨晚下藥的是你?”金絲邊眼鏡後,風歐那雙一向柔和的眸子,陡然間變得銳利起來。
溫和的男人一旦變得嚴厲,十分攝人。
葉曉曉慌得一抖,掌心開始冒汗,“什,什麽下藥?我不知道啊,你被下藥了嗎?”
“昨晚你給了我一杯香檳。”他當時就察覺她有些不對勁,好像一定要讓他喝下去,隻是沒有懷疑。
他太信任她了。
因為她是他的angel,他沒有防備。
兩年前,他被一個金發女人下藥後,就對接近他的女人多了一分提防,不會隨意喝她們遞來的飲料,卻沒想到還是中了招。
被自己信任的人設計,對於風歐而言,是很讓他憤怒和心痛的一件事。
“我,我隻是想和你喝杯酒,我沒有在裏麵下藥啊,我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呢,風大哥,你誤會我了,肯定是其他女人。”
“對了,你,你昨晚不是還和那個姓葉的女人……就是你說她是你的朋友。你們接觸過,一定是她幹的。”
葉曉曉忙把責任推到葉悠悠身上,“我早就提醒過你,她是那種專釣富二代的女人,是她……”
“你還說謊!”風歐的語氣更嚴厲了,“我是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而不是讓你繼續狡辯,推卸責任。”
葉曉曉被他的語氣和眼神嚇到了,原本還想否認,但是話到嘴邊改為哭了起來,“風大哥,你,你怎麽能對人家這麽凶?對不起,我、我知道錯了,可我隻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會……”
“我真的很喜歡你,從小時候一直喜歡到現在,分開這些年,我每天都戴著你送我的手鏈,從來沒有讓它離開我。可是你這麽優秀,很多女人打你的主意,我害怕,怕你被人搶走,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也隻是被一直的嫉妒蒙蔽了心,才做出這種事情,你原諒我吧,好不好?風大哥,我很愛你……”葉曉曉抓著風歐的手,淚流滿麵。
風歐將手抽了出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作為回報,我會實現你的願望。你想成為明星,或者改善自己的條件,這些都沒問題。但我隻把你當朋友,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他將話說得這樣清楚,決絕。
葉曉曉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嫉妒和失望像毒龍一樣在她心裏鑽來鑽去,發抖地問道:“你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昨天那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