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敏投來目光,看得葉悠悠渾身一激靈,忙否認道:“我隻是看不慣你打人而已。”
“三兒就是該打,我今天就是要活活打死她。放手!”張太太想甩掉葉悠悠,但葉悠悠抓住她不放。
“媽的,真是蛇鼠一窩,你肯定也是三兒。三兒才會幫著三兒!”張太太把矛頭指向了葉悠悠,要甩她耳光,但是葉悠悠躲開了。
葉悠悠力氣大,張太太打不到她,反而落了下風。
最後是風敏叫來保安,把張太太給拖出去了。
梁秘書爬到風敏腳邊,抱著她的腿,哭哭啼啼地哀求,“我錯了,風總,求求你原諒我,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但是風敏推開了梁秘書,“剛才張太太打你沒打錯,當三兒的,就算挨揍也沒有人會同情。你走吧,留你這種人在身邊,是在侮辱我。”
說著,看了眼葉悠悠,目光犀利而嘲弄,“當三兒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那一瞬間,葉悠悠在風敏眼角看到了寒芒。
腦子閃過一種懷疑:風敏是故意做一場戲,殺雞儆猴?
可是過去風敏給她留下的印象都是端莊善良的,不像會使這種心機,一定是她太心虛,自己胡思亂想。
反正,葉悠悠的心更加惴惴不安了。
原本今天下定決心要找風敏說清楚的,現在遇到這種事情,一下子沒了開口的勇氣。
沒了工作的心情,心事重重地走出公司。
“葉小姐,葉小姐?”
“嗯?”葉悠悠反應慢了幾拍。
“怎麽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的做法太絕情了?”
“沒有,我沒這麽覺得。”葉悠悠搖搖頭。
“但你心裏這麽想對吧。我用人,相比能力,更加看中對方的人品。人品惡劣的人,我是十分討厭的,而其中最討厭的,就是做小三的。這種人,嗬,說的難聽一點,道德敗壞,就像蛆蟲一樣惡心,死一百次都不夠,你覺得呢?”
我不是小三。你和阿蕭根本沒有在一起。葉悠悠在心裏小聲反抗。
可是喉嚨像被什麽卡住了似的,一點聲音都擠不出來,隻能沉默。
“你不說話?難道你不這麽認為?難道你覺得女人可以毫無底線地去做小三?”
葉悠悠心情煩亂,不想討論這個,“我先走了。”
“我送你。”
“謝謝不用了。我的車拋錨了,我得聯係拖車。”葉悠悠沒給風敏開口的機會,快步離開了。
風敏望著她的背影,冷笑一聲,然後回了公司。
梁秘書在一間小房間裏等她,“風總。”
梁秘書挨了一頓打,頭發亂糟糟的,臉上也火辣辣的。
“剛才讓你受委屈了。”風敏給她一張銀行卡,“裏麵有五十萬,離開A市。”
“謝謝風總。”梁秘書從後門離開了。
風敏從窗口望出去,遠遠的還能看到葉悠悠的背影。她手裏拿著一把黑色長柄傘,走得很快。
怎麽?被嚇著了?
剛才那些巴掌,應該扇在她臉上的。
風敏一向不主張暴力,以前看到原配當街打三兒的新聞,心中暗嫌這種做法有失身份,是愚蠢和無能的表現。
但當自己真的遇到三兒,才知道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揍三兒一頓出氣。
剛才,不過是給葉悠悠一個警告罷了,她很清楚,葉悠悠不會因為這就被嚇退,但她也想好了後續的應對之策。
……
晚餐時,葉悠悠一直心神不寧。
切牛排的時候,切著切著,刀子就割在瓷盤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想什麽?”霍寒蕭接過她手裏的刀,把自己切好的牛排遞給她。
“沒,沒什麽。”葉悠悠搖搖頭,但是神色有些憔悴。
“還說沒什麽,平時就你話最多,今晚一句話都沒說,安靜得不尋常。”霍寒蕭深邃的眼睛望著她。
他一直沒有說,是不想給她心理壓力。有時候人的情緒需要自己去消化,他願意給她時間。但是看她這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又實在忍不住擔心。
“可能今天有點累吧。阿嚏——”葉悠悠打了一個大噴嚏。
霍寒蕭的大手下一秒就覆上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有嗎?”葉悠悠自己都沒意識到。她隻是覺得有點暈乎乎的,全身乏力,沒想到是發燒了。
“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霍寒蕭抱起她,快步上樓,輕輕放到**,然後躺到她身邊,將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別,這樣你會被我傳染的。”葉悠悠捂著嘴說。
霍寒蕭低低一笑,輕輕拉開了她的小手,“你認為我還怕被傳染?”
他將被子捂得緊了些,“別想了,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捂一身汗出來就好了。”
“嗯。”葉悠悠靠在他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格外踏實。心中那些亂糟糟的情緒,也正在逐漸平複下來。
心跳是騙不了人的,她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他和風小姐沒有交往過,隻是外界謠傳罷了,所以她不是三兒。
忍不住,一個輕輕咬唇。
霍寒蕭聽到她呼吸聲還有些亂,問道:“不乖乖睡覺,還在想什麽?”
“我隻是在想……為什麽是我。”葉悠悠在他懷中悶聲悶氣地輕問,聲音嬌軟得像個孩子。
“我明明這麽普通……你身邊都是美女。”葉悠悠像在問他,又像在自言自語。
“可能就是因為美女太多吧。”
“……”葉悠悠扁嘴。她自己嫌棄自己可以,他嫌棄她不行。
“傻丫頭。誰說你普通?為了夢想那麽努力的丫頭,閃閃發光。”
“可是風小姐也很努力啊,而且她是醫生,救死扶傷,還是白衣天使。”
“我不喜歡。”
“這一點都說不通。”
“感情若能說通,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那麽和一樁交易又有什麽區別?”霍寒蕭問道。
“我承認風敏很優秀,但是我不會想和她在一起,不會想擁抱她,做更親密的事情。但是對你,我會。”
葉悠悠悶哼,“這說明你用下半身思考。”
“不,這說明我喜歡你。一個男人碰一個女人,不代表他喜歡那個女人。相反,如果他連碰都不願意碰,那麽一定不喜歡。迄今為止,你是我第一個想碰,而且恨不得完全融為一體的女人。”
男人的牙齒,已經輕輕咬住葉悠悠的耳朵,舌輕輕勾纏,惹起一陣灼熱,濕濕黏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