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穎畢竟是能跟在霍寒風身邊多年的女人,沒有立刻發怒,臉上依然保持著鎮定,雖然沒有笑意。

“這位是?”她看著葉悠悠。

葉悠悠從惱怒中緩過來後,也看著梁穎。搞不懂霍寒風想做什麽。一個變太的想法,正常人永遠無法猜透。

“她啊……”霍寒風深深一笑,朝梁穎招招手,梁穎溫順地走到他身邊,被他一把攬住,“她是那野種現在的女人。”

梁穎臉色一暗。

葉悠悠眼裏掠過一抹驚異。

現在?

那麽麵前這一個,就是霍寒蕭曾經的女人?

霍寒蕭曾經說過,自己是他睡過的第一個女人,所以她以為他沒有過前任,沒想到還是有……可他的前任被霍寒風搶走了。

看得出,麵前這個溫順娉婷的女人,並不是自願的,她對霍寒風有這著一絲恐懼,所以不敢反抗。

聰明如梁穎,立刻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阿蕭……他有新的女人了,不是風敏,卻比風敏更讓她嫉妒。

剛才以為她是霍寒風的女人,她隻是有危機感,但當她知道她是霍寒蕭的女人後,她卻感到嫉妒。

然而諷刺的是,兩人同病相憐,她也是被霍寒風抓來的。

這情況太複雜,梁穎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霍寒風使了個眼色,王管家帶著保鏢離開了,餐廳內隻剩下他們三人。

“脫了。”霍寒風忽然命令梁穎。

梁穎猛地一怔,臉色為難,“阿風……”

“聽話。”

“我們回房間好不好?”梁穎勉強笑著。

“你想違抗我?”霍寒風捏起梁穎的下巴,魅惑的眸子危險深深。

“阿風……”梁穎眼神央求,但是並不能換來霍寒風的心軟。

“脫!”霍寒風厲聲命令,梁穎嚇得一抖。

霍寒風沒有耐心,開始在梁穎身上拉扯起來。

“別,別這樣……”梁穎眼神愈急。

“放開她!你沒看到她不願意嗎?”葉悠悠喊道。

“嗬,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別人的事?”霍寒風發出一聲冷笑,掐著梁穎的脖子,“你不願意?”

“我……”梁穎眼神充滿了抗拒和驚恐,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最終,隻是哀戚地閉眼,顫抖的聲音喃喃:“我願意……”

她明明不願意。

同為女人,葉悠悠對她很是心疼。霍寒風不但是個變太,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渣滓,敗類,畜生。

霍寒風瘋狂一下笑,粗魯地將梁穎摁在桌子上,讓她背對著他,以屈辱的自私趴在桌子上,他解開了褲鏈。

“你快住手!”葉悠悠想送上去拉開他。

“你再往前一步,我立刻弄死你肚子裏的野種,我說到做到。”霍寒風眼神狠厲。

葉悠悠嚇得頓步。如果她現在是一個人,她一定會撲上去和他拚命,拚不過也要拚,可是現在,她卻不能不顧及肚子裏的寶寶。

她遲疑了……

她懷了阿蕭的孩子?梁穎震驚。

他們交往兩年,他都沒有碰過她,現在卻……

梁穎的心一陣絞痛,但是她沒有時間想,因為霍寒風沒有在給她機會……

以如此屈辱的姿勢,還是要在自己的情敵麵前……

這是梁穎所承受的,最大的侮辱。

咬著嘴唇,把臉埋入桌子,不願意讓情敵看到自己如此悲慘的一麵。

葉悠悠也不忍心看,她想轉過身去,但是霍寒風警告道:“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著,否則下一個就是你。”

令人膽寒的警告。

葉悠悠被迫站在原地,憤怒在血液裏流淌著。如果有一個男人敢羞辱她,她一定會一刀捅穿他心髒。

更惡心的是,霍寒風抓著梁穎的頭發,眼睛卻是全程盯著她,好像他在羞辱的人是自己,叫葉悠悠十分想作嘔。

痛苦持續了半個小時,霍寒風閉眼,臉色一緊。

眼前,竟然是葉悠悠的臉。

她的滋味兒一定更不錯。

葉悠悠跑上樓去了。

梁穎眼睛通紅,雙腿已經軟得快站不穩,很痛。

霍寒風在這方麵一向粗魯,讓她受盡折磨。

她狼狽地拉下裙子。

霍寒風落座,點了一根煙,翹著腿悠然自得地吞吐,瞥了一眼二樓。

“你想用對我的方式對她麽?”梁穎苦笑,聲音和氣息都是微弱的,“你放過她吧。”

因為自己的遭遇,她深知其苦,不想另一個女人和她一樣悲慘,這隻是出於對同性的憐憫。

“放過?嗬,說得好像你很委屈似的。”霍寒風把打火機扔回茶幾上,冷哼,“這幾年我好吃好喝地養著你,幾時虧待過你?”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籌集我父親的醫藥費,我也不會……”

“少特麽找借口,你敢說,真正的原因不是你的虛榮心?”

梁穎咬唇,被刺中軟肋,一時無法辯駁。

是,當時她還很年輕,跟著白手起家,艱難創業的霍寒蕭,過得很苦。

而霍寒風就是在那時候出現,帶她出入高級餐廳,給她買奢侈品。幾百萬的珠寶,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任何女人都很難抗拒這樣的誘或,尤其是一個拮據的女人。

他將她帶入名利場,讓她見識到了上流社會的繁華,讓她迷失其中,最終拋棄了心愛的男人。

她一直都知道,為父親籌集醫藥費,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借口,好讓她的良心過意得去。好讓她自欺欺人,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虛榮的女人。

可是有些事情,騙不過自己。

而後來,和霍寒風在一起的日子。她擁有了女人夢寐求的生活,豪華的房子,豪車,名牌珠寶,一切的一切,卻失去了一輩子的摯愛。

霍寒風給她打造了一個極盡奢華的牢籠,卻沒有愛和溫度。對他來說,她隻是報複霍寒蕭的一件工具,一件偶爾想起來就穿一穿的漂亮衣服。

而她在過去幾年內,被一點一點的,逐漸掏空,變成了一具軀殼,一個行屍走肉。

容顏被奢侈的護膚品保養得很好,心,卻已經無比蒼老。

“那野種現在找了一個比你年輕,比你漂亮的女人,你什麽感覺?還以為他對你很深情?嗬。”霍寒風犀利地嘲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