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是個有頭腦的女人,沐暖暖的話句句在理,她也知道。
她和慕霆梟在一起這麽久了,慕霆梟還從來沒有碰過她,這一點,隻有她自己知道,別人都不知道。
她雖然已經三十歲了,可她保養得很好,追她的人很多,自認為還是魅力過人的,可慕霆梟卻一直沒碰過她,這對她來說,是恥辱。
這件事她不會告訴任何人,更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而沐暖暖的提議,正好可以解決蘇棉現在遇到的問題。
和慕霆梟上-床,再懷一個慕霆梟的孩子。
這樣一來,她這輩子都可以安安穩穩的做慕夫人了。
心裏想了這麽多,可蘇棉嘴上卻沒有立即答應:“我要懷霆梟的孩子,和他商量就是了,憑什麽要受你的威脅啊?”
“我知道你聽得懂我的話,你就不要再和我裝傻了。”之前蘇棉思索的樣子沐暖暖都看在眼裏,她知道蘇棉能聽懂她的話。
“你要是不跟我合作,我不能拿到沐沐的撫養權,你以後就要和沐沐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而你現在就有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趕走她的機會,難道你不想抓緊嗎?”
沐暖暖說完,緩緩站起身來:“你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就給我打電話。”
沐暖暖轉過身,一邊走,一邊在心裏默數:一、二、三……
“等等!”
身後響起了蘇棉的聲音。
沐暖暖背對著蘇棉站定,也不回頭,就是安靜的站在那裏,等著蘇棉說話。
“我願意幫你,我會想辦法懷上慕霆梟的孩子,隻要我懷上了慕霆梟的孩子,不管你的官司贏沒贏,你都必須把你的女兒帶走!”這件事,對她百利無一害,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沐暖暖說道:“等你的好消息。”
沐暖暖開門出去了。
蘇棉便靠在床頭想著,怎麽才能讓慕霆梟主動碰她。
尤其是她現在腿還不方便。
但她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第二天下午,慕霆梟就來看她。
蘇棉讓護工出去之後,她柔聲說道:“霆梟,我最近總是覺得腰疼,你能不能幫我能揉一揉。”
慕霆梟坐在離病床很遠的椅子上,麵上沒有一絲波瀾:“腰疼就看醫生。”
蘇棉咬著唇,一副委屈的樣子:“我不想醫生看我的身體……”
慕霆梟挑眉:“在醫生眼裏,沒有男女之分,你在國外留學這麽多年,這一點還不明白?”
蘇棉感覺到自己被慕霆梟奚落了,很沒麵子,將頭扭到一旁,生氣道:“你……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要不是慕沐一個活生生的小女孩擺在那兒,蘇棉都要懷疑慕霆梟不行!
可是,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慕霆梟竟然還一本正經的說這些……
“那我先走了。”慕霆梟像是一點都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般,直接站起身來往外走。
他的步子邁得大,又走得及,像是迫不急待的要離開這裏一樣。
等蘇棉抬起頭來的時候,慕霆梟的身影早就已經消失了。
她氣得砸了枕頭:“我就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真走啦!”
她剛才就氣不過,所以才那樣趕他走。
可她心裏的真實想法,並不是真的趕他走。
……
沐暖暖剛提著湯從電梯裏出來,就遇到了慕霆梟。
慕霆梟應該是來看蘇棉的。
她隻是頓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麵無表情的從慕霆梟的身旁走過。
目不斜視,不多看慕霆梟一眼,自然也沒有發現,她走後,慕霆梟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進了電梯。
沐暖暖看著沈涼喝完了湯,剛出病房,就接到了蘇棉的電話。
“你來醫院一趟,我現在要見你!”蘇棉的語氣很不好,命令般的說完,就立即掛斷了電話。
沐暖暖輕笑了一聲,把手機放起來,直接去敲了蘇棉的病房門。
護工見到沐暖暖,一臉警惕:“你怎麽又來了?”
“裏麵那個女人叫我來的。”沐暖暖朝裏麵病房指了指。
這時候,裏麵恰好也響起了蘇棉的聲音:“讓她進來。”
護工打開門讓沐暖暖進去了。
蘇棉雙手環抱在身前,冷眼盯著沐暖暖。
盯著沐暖暖看了片刻,蘇棉才出聲說道:“霆梟不願意在結婚之前讓我懷上孩子,他覺得這很不負責任,他說隻能在結婚之後再考慮生孩子的事,所以,這件事我們必須使一些手段。”
這些話都是她說出來騙沐暖暖的,她根本就沒和慕霆梟談過這件事。
蘇棉有她自己的尊嚴,她不會和一個碰都沒碰過她的男人,談生孩子這件事。
沐暖暖問她:“你想怎麽做?”
“你約霆梟出去,給他下藥,或是把他灌醉,到時候打電話給我就行了。”蘇棉簡單的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眼底都是算計,沒有一絲感情。
沐暖暖冷眼看著蘇棉,緩緩的笑了起來。
慕霆梟,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滿心算計著想要慕氏總裁夫人的位置,算計著要懷上你的孩子,她根本就不是真心愛你。
沐暖暖歎了口氣,說道:“蘇棉,你的算盤打得可真好,讓我約慕霆梟出來,給他下藥,是想讓他記恨上我,對嗎?”
“本來就是你主動找我合作的,我們各自出一半的力,這是很公平的交易。”蘇棉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明白了。”沐暖暖麵上的笑意斂盡。
蘇棉的話說得沒錯,是她主動找蘇棉合作的,她和蘇棉各自出一半的力,這沒什麽不對。
“等我消息。”沐暖暖丟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出了病房,沐暖暖麵上的表情就越來越冷,提著袋子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攥得更緊。
真的要為了打贏官司,去做這種事嗎?
就算慕霆梟用權勢欺壓她,她就真的要這樣去算計慕霆梟嗎?
沐暖暖靠在電梯壁上,眼神放空,思緒也飄得老遠。
她猶豫了。
這樣做肯定是不對的,可她不知道該不該做。
蘇棉不是真心愛他的,滿腦子都是為了達到目地的算計,可他對蘇棉卻不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