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到看合同的時候,沐立言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沐暖暖的帶來的律師並不是草包,並且十分的專業謹慎。
“慕嘉宸” 借給沐暖暖的律師叫傅庭西,看起來就很穩重謹慎。
傅庭西剛剛也看出來,沐立言對他的輕視,但卻仍是不動聲色。
等到沐立言的律師拿出股份轉讓合同的時候,傅庭西眼睛毒辣的找到了好幾個漏洞。
沐立言不是很懂這個,但是他的律師卻已經白了臉,他就明白過來,沐暖暖帶來的律師很厲害。
他連忙對沐暖暖說:“暖暖,我們公司最近太忙了,所以合同出錯也很正常嘛。”
傅庭西冷笑:“是嗎?這麽簡單的合同漏洞,連剛畢業的實習生都不會看不出來,更何況是貴公司已經從業三年以上的法律顧問?”
沐暖暖有些驚訝,他怎麽看出來沐立言帶的律師至少從業三年以上的?
律師的眼睛都這麽厲害?
沐暖暖並沒有將心底的驚訝顯在臉上,而是十分溫柔的說:“爸,你的律師該換了。”
沐立言轉頭就罵自己的律師:“你怎麽辦事的,一個轉讓合同都弄不好,我要你有什麽用!”
他的律師連忙低頭認錯:“對不起董事長,是我弄錯了,我可能拿錯合同了。”
他說著,就從公文包裏重新拿了一份合同出來。
沐立言在商場混跡這麽多年,沒有一點本事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早就做了兩手準備。
一分有漏洞的合同,一份是正常的合同。
傅庭西接過新的股份轉讓合同細細的看完,就朝沐暖暖點了點頭:“沒問題。”
……
股份轉讓書弄好之後,沐暖暖暖點了兩份下午茶套餐,打包帶走了。
至於錢?當然是沐立言付的。
出了金鼎,沐暖暖將其中一份下午茶套餐給了傅庭西,笑著說:“傅律師,今天麻煩你了。”
“慕太太客氣了。”
傅庭西平常雖然不接這種小案子,但他畢竟受雇於慕霆梟,又和他有交情,沐暖暖這事也不麻煩他自然不會推脫。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也想看一看,傳說中的慕太太到底有多醜。
雖然穿得樸不素,但用他成年男人的眼光來看,不僅不醜,反而還是很美。
美人在骨不在皮,大概說的就是沐暖暖這種人。
笑起來的時候 ,更是顧盼生輝。
“非常感謝你能幫我,你應該很忙,我就借花獻佛當請你吃下午茶了。”從他淩厲的作風就能看出來,他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律師,越是能力強的人就越是得人青睞越是忙碌。
傅庭西見她滿臉誠意,便伸手接了過來。
他可以帶回去給顧知衍吃,那小子跟豬投胎似的,什麽都吃。
沐暖暖前腳離開,沐立言和他的律師後腳就出來了。
沐立言實在有些好奇,沐暖暖去哪裏找來這麽厲害的律師,就上前搭話:“先生,請留步。”
傅庭西麵色嚴肅的看向沐立言:“沐先生有事?”
沐立言擺了擺譜,輕咳了一聲問道:“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喝杯咖啡?”
傅庭西笑了笑:“抱歉,可能沒時間。”
這老狐狸還不如他女兒聰明,他的時間比金子還貴,隨便來個人請他喝咖啡他都去,他豈不是忙都忙不過來了。
倒是沐立言身後的律師,在此時禮貌的出聲問道:“先生貴姓?”
傅庭西勾唇:“姓傅。”
然後就抬腳離開了。
沐立言的律師喃喃道:“姓傅,傅……”
突然,他拍了下手掌,一副惋惜:“滬洋市的律師圈就這麽大,業內知名的律師他都認識,這麽毒辣犀利的自然就是傅庭西了!”
傅庭西其人,沐立言也聽說過。
幾年前,轟動滬洋市的一場商業案,由於牽扯太廣沒人敢接,最後是傅庭西接了下來,花了幾年時間最後打羸了官司,一戰成名。
這麽厲害的律師,沐暖暖肯定是請不動的。
肯定是慕霆梟幫她請的!
想到這個可能,沐立言心底因為轉讓出去了百分之十五股分的陰鬱一掃而空。
慕霆梟竟然對沐暖暖這麽好?那他讓沐暖暖給他吹枕邊風讓他給沐氏投錢的可能性豈不是很大?
……
傅庭西提著下午茶去了盛鼎傳媒。
他直接去總裁辦公室找顧知衍。
顧知衍最近天天都被套在公司裏上班加班,累得像條狗,看見別人能出去放風,他心裏就不騚快。
他也知道傅庭西之前出去了一趟,他一看見傅庭西進來,就興師問罪:“你跑哪兒去浪了,老實招來,不然扣工資!”
“你說了能算話?”傅庭西瞥了他一眼,很是不以為意。
顧知衍推了推眼鏡,趴辦公桌上裝死。
傅庭西可是樽大神,一般人想請都請不到,顧知衍哪兒敢扣他的工資,也就隻有慕霆梟敢扣他工資。
傅庭西將沐暖暖給他的下午茶放到公辦桌上,一臉恩賜的說:“吃吧。”
顧知衍一秒複活,喝了口飲料就皺了皺眉:“金鼎買的?”
金鼎原來是一家酒店,慕霆梟接手過來,花了巨資建成了豪華會所。
這段時間慕霆梟消極怠工,總是不來公司,所以他就每天去金鼎白吃泄恨,都吃膩味得快要吐了,頓時就沒有了胃口。
傅庭西一臉高深莫測:“這是慕太太給我的。”
“沐暖暖?”顧知衍有些驚訝:“她沒事給你買什麽下午茶,我去,她勾搭你?這太過分了,你和霆梟這麽多年兄弟,她竟然想讓你們反目成仇?其心歹毒!”
傅庭西扯了扯嘴角:“你幹脆進娛樂圈拍戲算了,讓霆梟把你捧紅。”
顧知衍本來也是開玩笑而已,他見過沐暖暖,直覺她不是那種人。
“你見到沐暖暖了,長得吧就那樣,但是霆梟跟中了蠱似的,對她還挺上心的。”顧知衍也沒有惡意,對沐暖暖也沒偏見,就是單純的覺得慕霆梟的眼光很是匪夷所思。
傅庭西思索了片刻,給了一個自認為十分中肯的評價:“挺漂亮的。”
顧知衍:“?????”
這兩人到底經曆了什麽,怎麽他們的審美都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