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綰綰幾乎是一腳油門直接回了家。

本以為這就可以擺脫林妙妙——再也不想看見林妙妙的那張臉,可誰能想到現在竟然又被她給扳回一局!

氣死人了!

俞綰綰磨了磨牙,煩躁的將車子開進了車庫。

進了電梯,“叮”的一聲,電梯裏隻有她自己一個人,隻要閉上眼睛就是林妙妙坐在副駕駛上跟自己說話的態度。

越想越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林妙妙!

你可千萬別落在我手上,否則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俞綰綰捏緊了拳頭,等刷了房卡,“滴”的一聲進了門,忽然聞到了空氣裏似乎有一股微醺的味道。

她眉頭頓時擰了起來,開了燈,就看見身材頎長的男人正半躺在客廳的歐式沙發上,鬆鬆垮垮的領帶要掉不掉的掛在脖子上,更是增添了一道性,感慵懶的味道。

身上的衣服一看都是名貴的牌子。

這樣的男人,不知道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城市裏,有多少人想要匍匐在他的腳下,被他征服!

看見顧一鳴竟然在自己家,俞綰綰的心情頓時明亮起來。

她在玄關處放下車鑰匙,換了拖鞋,臉上洋溢著藏不住的笑靠了過去,“一鳴,你怎麽了?今天怎麽想起來我這邊……”

靠的近了,才發現顧一鳴竟喝了不少!

濃烈的酒精味道撲麵而來,俞綰綰下意識的擰了擰眉頭,再去看顧一鳴的臉,果然發現他臉上帶著一絲絲喝過酒後才有的潮紅。

看起來微醺了。

她將人給扶了起來,“怎麽喝了這麽多酒?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一鳴,別喝了,你的身體受不了!”

“給我!”

顧一鳴喘著粗氣,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著,因為酒精的緣故,就連臉和脖子也是紅彤彤的,他手上還拎著個寫滿了洋文的酒瓶子,睜開了迷離的雙眼,頭頂上的光暈看起來有些晃眼。

過了好久,顧一鳴才恍惚的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哪兒。

他抓起酒瓶子就往自己嘴巴裏灌,辛辣的味道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從喉嚨一直到了腹部,灼痛的感覺讓自己分外的清醒。

看著他這個樣子,俞綰綰的心裏跟針紮一樣。

她一把奪走了顧一鳴手上的酒瓶,顧一鳴跟著差點兒一個踉蹌摔了下來,也是因為整個動作,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眉頭緊蹙,惱怒的盯著眼前的小女人。

俞綰綰甚至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穿著一身時尚的新款香奈兒夏季套裝,白色條紋的小西裝,內搭一件兒莫代爾吊帶,將完美的胸型給籠罩起來。

漂亮,性,感。

隻看了一眼,男人的呼吸就渾濁起來。

顧一鳴眯了眯眼,一把攥住了俞綰綰的手腕,將人給拽到了沙發上!!

“啊~”

“別動!”

顧一鳴喘著粗氣,性,感的薄唇動了動,認真的看著俞綰綰,他恍惚的抬起手,輕輕的蹭過了俞綰綰的嘴唇,然後吻了上去。

俞綰綰瞳孔瞬間睜大,她想反抗,這個帶著濃烈的酒精味道的吻。

可漸漸的,身體已經沉溺於這個吻……

……

第二天早上,俞綰綰渾身酸疼,昨晚顧一鳴喝了酒,折騰的並不輕。

窗外熱烈的陽光通過了淺灰色薄薄的窗紗照射進來,打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俞綰綰揉著酸疼的腰,掀開眼皮就看見顧一鳴站在床邊。

他**著上身,隻下,身穿著一條西裝褲。

一早醒來,發現愛人和陽光都在,幸福幾乎是瞬間填滿了整個胸腔,俞綰綰眉眼彎彎,笑起來露出了一口漂亮的小白牙。

她立刻坐起來雙手摟著顧一鳴的脖子,直接將自己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

女孩的眼睛裏像是有細碎的星星似的。

“昨晚睡得好嗎?”一大早俞綰綰就這麽熱情,顧一鳴哪裏承受得住。他又不是柳下惠,何況……俞綰綰的身材還這麽好。

顧一鳴菲薄的唇瓣**漾起一個完美的笑,在俞綰綰白皙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淺淺的吻。

俞綰綰摟著他的脖子,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立刻高興的點點頭。

雖然之前顧一鳴也有在自己家裏過夜的感覺,可那就像是青年男女的廝混,充滿了曖昧,昨天……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且不說現在顧一鳴已經跟餘音訂了婚,卻在自己家裏過夜,身為一個女人這種滿足和自豪簡直是不能比擬的。

其次,昨晚顧一鳴一看就是被什麽事情給惹怒了,能在他不開心的時候想到自己,俞綰綰心裏就跟吃了蜂蜜似的甜蜜。

她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嘴唇,也學著顧一鳴的樣子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隨後,俞綰綰才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一鳴,昨天到底怎麽了,你怎麽那麽不開心?是不是公司……”

提起昨天的事情,顧一鳴唇瓣的笑容瞬間凝固。

就連眼睛裏的笑意也快速的凝結成冰。

他推開了俞綰綰,看著俞綰綰因為剛剛起來而未施粉黛的素淨小臉——這是自己的枕邊人,同樣是幫過自己好多次的女人。

自己心裏不高興,來的第一個地方竟然是她這裏。

這是顧一鳴本人也沒想到的。

他自嘲一笑,將昨天在公司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俞綰綰,冷笑一聲,“是顧廷臣,他帶著他媽媽去世之前留下來的股份要進入公司當股東,並且參與公司的決策。”

“什麽?!”

俞綰綰十分震驚。

怎麽會這樣……

她跟在顧一鳴身邊這麽久,自然知道公司對顧一鳴來說有多麽重要,同樣的,能夠成為顧氏集團的總裁,顧一鳴有多開心。

可……現在顧廷臣怎麽又回來了?!!

這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

俞綰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你打算怎麽辦?”

“嗬。”

這句話,問了跟沒問有什麽區別嗎?

顧一鳴眼神黯然,他從衣櫃裏拿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從容不迫的換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