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菲看著王欽給他們找來的搬家公司將行李全都扔了上去,臉色難看。
“媽!我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怎麽能這麽走?”
莫雨菲急的額頭上都是冷汗。
她還沒坑到錢,而且還沒釣到金龜婿!
“你喊什麽喊,我現在能怎麽樣?人家逐客令都下了。”覃歡心裏也不不耐煩,她揉了揉眉心。
林妙妙分明對自己還有感情的,怎麽會……
“夫人,小姐,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王欽親眼看著搬家公司的人將家具都裝了上去,恭敬的說,“這些家具是新買的,總裁的意思是讓你們帶走,這張卡裏有五十萬,另外,房租已經付了三年的,你們可以隨便住。”
“誰稀罕呢。”莫雨菲說。
“王特助啊,麻煩你了,我們也沒什麽能給你的,這點錢……”覃歡說著從錢包裏拿出來一小遝鈔票要遞給王欽。
王欽推辭,“都是總裁交代的,我分內的事情。夫人慢走。”
“哦好。”
覃歡被拒絕了,臉上有些掛不住,將錢收了回來。
兩個人很快上了車,莫雨菲還是戀戀不舍的回頭望著身後恢弘大氣的別墅,她才剛剛做了幾天的大小姐,怎麽這麽快就被打回原形了。
“行了行了,別看了。”
“媽……你怎麽能簽了那個協議呢?”
“我能怎麽辦?”覃歡揉了揉太陽穴,“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我再賴著不走,我們還能這麽體麵地離開嗎?你這孩子怎麽沉不住氣,說是斷絕關係,但是她林妙妙就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這一點到死也不會變,難道就因為那麽一張紙,她就能成了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了?”
“媽媽的意思是……”莫雨菲煩躁的心這才稍微平複,有些期待的看著覃歡。
她享受了幾天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讓她再回到那樣的苦日子,她是一萬個不答應!
“倘若真想趕我們走,直接轟出來不就行了?可現在又是給錢又是給安排住處的,說明了什麽?”
莫雨菲搖頭。
“我的傻女兒啊!”覃歡戳了戳她的腦袋,“這說明,我們還有機會。”
莫雨菲恍然大悟,甚至還沒來得及激動,那邊覃歡已經讓司機將車停下,周圍就是最大的商場,她有了錢,要先帶著女兒去買點兒昂貴的衣服,畢竟,將女兒打扮的好看了,才能釣到金龜婿!
搬家公司的車剛走,餘音站在門口冷笑一聲,抱著胳膊轉身要進門。
“你怎麽還在這?”
“爺爺昨晚讓我留宿的。”
碰見要出門的顧一鳴,餘音心情尚好,“顧一鳴,你別忘了,爺爺這麽疼愛我,我現在可是你手上的一張王牌。”
“嗬嗬。”
“你這是什麽態度!”
顧一鳴菲薄的唇角上掛著嘲諷的笑。
他穿著休閑的白色襯衫,鬆鬆垮垮的解開了第一二顆扣子,看起來整個人透著一股邪魅,像是電視劇裏讓人三觀跟著無關跑的反派。
餘音一時間失了神。
“顧一鳴,我們這周就要訂婚了,你穿的這麽騷包幹嘛去?”
餘音擋在了他麵前。
顧一鳴抬手用大拇指蹭了蹭唇角,露出一個邪性的笑來,“喲,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查崗了,餘音,你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當作我老婆了吧?”
顧一鳴說話時故意靠近了餘音,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的臉龐上。
他滿意的看著餘音紅了臉,嬌羞的推開了自己。
“我……”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的廷臣哥哥吧。”
顧一鳴說完,已經掠過了她,鑽進了旁邊那輛拉風的瑪莎拉蒂,車子絕塵而去。
惠風和暢,萬裏無雲。
顧一鳴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慵懶的從車窗伸了出去,感受著從手心裏刮出去的風,消失在指尖兒。
他摘掉鼻梁上的墨鏡,眼底的冷漸漸凝結成冰。
酒吧的重金屬聲十分喧囂,到處充斥著惱人的音樂聲,顧一鳴是在最裏側沙發卡座上找到俞綰綰的。
“起來。”
“怎麽是你啊?”
男人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溫度,帶著一絲絲慍怒。
俞綰綰轉過臉來,看見顧一鳴有一瞬間的錯愕,眼睛裏的驚喜很快被調笑取代,“小顧總不是馬上就要訂婚了麽,怎麽還到這種地方來,也不怕老婆知道了不高興啊?”
俞綰綰染著紅色指甲的劃過白皙的臉。
更是萌生了一種妖豔嫵媚的姿態。
她的對麵坐著一個想要搭訕的中年禿頂男人,顧一鳴眸色漸深,“這是我女朋友,讓開。”
“你這人……”
“讓開。”顧一鳴冷聲道。
他的眼睛裏含著一層冰,很快,那個中年男人就抱著自己的公文包離開了。顧一鳴在剛才的位置上落座。
“小顧總找我有事?”
俞綰綰掃興的抓起桌上的龍舌蘭,透明的玻璃杯裏晃動著球形的冰塊,她剛要舉杯一飲而盡,手腕就被顧一鳴攥住。
他湊近了她,“你什麽時候換口味了?”
“小顧總是說人,還是說酒啊?”
看著女人嫵媚的衝著自己眨眼,顧一鳴隻覺得渾身血液全都往頭頂上衝!他不是重欲的人,可一旦遇到了俞綰綰,就覺得腦子瞬間炸開,成了一片絢爛的煙花。
他幾乎是帶著攻擊性的,吻住了她。
最後兩人也不知道是怎麽滾到**去的,窗外分明還是烈日炎炎的白天,可屋內拉著厚重的窗簾,像是一隻沉睡的獸,在慢慢蘇醒。
顧一鳴掀開眼皮時,俞綰綰正在背對著他穿衣服,露出大片光滑細膩的背脊。
“要走?”
“不走難道還留下麽?小顧總,我們是你情我願的,我可不是什麽隨便的女人,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要結婚了,這點兒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顧一鳴眼神一黯,斟酌片刻,“我不喜歡她。”
俞綰綰正在換衣服的手頓了頓,隨後飛快的將衣服套上了,她沒回複顧一鳴,而是拉開了房間的門,一句話也沒丟下就離開了。
隻是,關上門,俞綰綰靠在門框上,胸口不停的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