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望見隊伍遠去,想也不想便離開了這裏,當霍雲回到自己的住處的時候已經夜晚時分。

“回來了,”坐在大廳裏麵的霍山瞥了瞥進來的兒子低聲的說道。

“是的,父親大人。”

坐吧,有一些事情我現在要告訴你,你要好好的聽著了。

“想必你也是去看衛太子進城了吧!根據我的推測這一段的長安可能會出現一點的不太平,你還是平時少出去的好,給我好好的呆在家裏。別每天就知道出去鬼混知道嗎?”說著淩厲的眼神瞥了瞥霍雲。

我本以為你學好了沒想到居然還是那樣,以後給我呆在書房好好的念書,別辜負了你娘的期望,另外在過五天就要舉行詩會了,你的多做一些準備才行,別到時候把我家丟臉知道嗎。

“是的父親,孩兒一定謹遵父親大人的教誨,讀好詩書”。

“對了,你那一次在風雅閣所做的詩真的是你本人做的嗎?”霍山驚奇的問道,知子莫若父,他可是對自己的這個兒子的行為知道的一清二楚,對於兒子能夠做出那樣的詩句頓時大感驚訝。

自己甚至的懷疑能做出那樣的華麗詩句的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這個家夥根本就沒看過幾本書籍,也就是跌下馬以後才開始看了一些書籍,但是那也就是不長的時間,連兩個月都不到。

一個隻是學了兩個月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詩句,對此霍山深表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望著那雙懷疑的目光霍雲不禁的摸了摸鼻子,笑道:“孩兒不才,那詩句確實是孩兒一時興起所作,其中有很多的不足,還望爹你不要介意”。

“真的是你作的,”霍山驚疑的問道。

霍雲苦笑了一聲,“是的”。

“好了,沒事了你先下去吧。”心中卻掀起了巨浪,難道還真的是他所作,看來平常我倒是小看他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到時候去一下叔父的家中看看能不能給他謀一個好的差事,霍山不禁暗暗的想到。

對於霍山所想,霍雲確實全然的不知,拜別父親以後,便回到了自己房中。

未央宮裏麵。

一群高官聚集在一起。

如若仔細的觀察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裏的人幾乎全部都是手握巨大實權的人物。

“官祿大夫你跟隨衛太子的時間最長,不知道你今天可否看出什麽端倪沒有”霍光對著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問道。

這一次他帶去的官員皆是平常見過衛太子的人員,想希望他們能從中間看出一點的端倪,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巨大,處理不好將會造成朝廷局勢的動蕩。

而這個官祿大夫以前就在衛太子的手下做事,資曆深厚,和衛太子一起相處過幾年的時間,故而霍光便向他問道。

官祿大夫劉辟強悻悻的笑了笑,大司馬可是難為老夫了,老夫年事已高,已經老眼昏花了,不過我還是仔細的看了看,他確實很像衛太子。

“很像,這是什麽意識”攜不疑問道。

難道還有人敢假冒不成,人群之中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

“還請光祿大夫明示”上官桀一抱手問道。

這個嗎?劉辟強想了想回道:“我可沒說他不是衛太子,我年紀老了有很多的事情已經看不清楚了,看他的麵貌確實和以前我見過的麵貌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我覺得他身上缺少了一種東西。

什麽東西,眾人皆問道。

劉辟強搖頭輕笑道:“氣質,衛太子的氣質,他沒有衛太子的氣質,不過也有可能在他淪落民間的日子裏麵把以前的氣質給磨去了,所以我也不敢肯定啊“。

“對了,太仆杜延年曾經教過太子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說著眼光撇向另一個年近六旬的老者。

杜延年心中暗暗的嘀咕道:“這隻老狐狸,就知道把水往我身上潑,現在不論自己說是和不是都不好。”

身為太仆的他怎麽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說是衛太子,到時候萬一是假的自己也就成為他的同黨了,到時有可能連九族都被滅了。

如果自己說不是,萬一是真的,那就得罪了衛太子,那樣自己以後的日子肯定是非常的不好過。

望著笑眯眯的劉辟強,杜延年撇了撇他一眼,不過還是回道:“我雖然教過衛太子書,但是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事情都過去了這麽多年了,人難免的會發生一些的變化,所以我也不敢肯定啊,”說著遺憾的搖了搖頭。

“老狐狸,”霍光暗暗的想到,他何嚐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

望著眾人皆不敢肯定的神情,霍光不禁的搖了搖頭。

既然大家都不能肯定那就讓他暫時的住在以前衛太子府中吧,京兆伊你一定要加強對太子府的安全,在事情不能確定以前不可以讓太子出現任何一點的事故。

“放心吧,大司馬這樣的事情是一定不會出現的,現在衛太子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嗯,那就好。

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才緩緩的退了出來。

此時的大廳裏麵隻有寥寥的三人。霍光,上官桀,桑弘羊三人。

“好了他們都走了,我們三人好好的談談吧。”上官桀笑著說道。

“不知道大司馬那邊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上官桀低聲的問道。

霍光扯著胡須,點頭說道:“目前已經把那些曾經和衛太子交好的官員以各種的借口調出了很多,但是還有一部分留在了長安,那些人一般都是身居高位恐怕不好調動啊”。

“嗯!不過大司馬能夠做到這一步已近是非常的不錯了”,桑弘羊說著。

雖然留下了一部分,但是我會派人前去盯著的,一有異動我們就把他們拿下,說道這裏上官桀麵部出現崢懍之色。

那就有勞右將軍了。

“唉!現在的局勢越來越不安了,而幼帝年幼不足以執掌朝政,這就要拜托各位同僚了”說著霍光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大司馬這是什麽話,我們同殿為臣理應互相的幫助,更何況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目前我最怕的就是宗室那邊啊,”桑弘羊接口道。

這一點我們當然知道,那些宗室對於我們三人執掌朝政非常的不滿,他們雖然沒有說出來,不過想必二位也是應該的知道。

現在出現衛太子我們就怕宗室方麵借機鬧事啊,這可是一件重大的事情啊,稍有處理不好我們三人將要背負著千古的罵名啊。

今天那個劉辟強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如果他確認了衛太子的身份恐怕對我們是非常的不利。

說到這裏,三人不禁沉思了下來。

這件事確實比較難處理,不過我們現在還是有辦法解決,隻要我們解決了衛太子的真假,到時候自然就可以想出下一步該怎麽走。

船到橋頭自然直。

或許吧!

霍光點了點頭

三人的談話足足的談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