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終於醒了
“沐海藍?”
沐海藍剛從貴賓病房區出來,路過門診部就被人叫住了。
沐海藍疑惑回頭,一張素淨的男人臉出現在眼前,看起來像是在哪裏見過。
“你是?”
見沐海藍回話,賀永剛心頭猛的一喜,知道自己是認對了人。
隔了這麽多年竟然還能見到她,真是上天賜的緣份。
“我,賀永剛,大學同學,記起來了沒有?”
“賀永剛?”
沐海藍擰眉在自己的腦海中搜尋當年的同學資料,這個賀永剛好像是她同學來著。
見對方穿著一身白大褂,胸前掛著聽診器,眸子閃了一下。
“在國外呆的時間太長,一時沒想起來,不好意思,不過你怎麽現在當醫生了?”
賀永剛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四那年我就轉到了醫學係,那年你出國可能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
“剛才隻是看著像,就試著叫了一聲,沒想到真的是你。”
賀永剛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看著沐海藍的眸子都像迸出火花。
沐海藍討厭除了容景煥之外的所有男人投到她身上的目光。
心中不悅卻也沒立馬給臉色,隻是聲音已經漸漸冷了下去:“我來看朋友,還有事,改天再敘。”
賀永剛見沐海藍臉帶不悅,自己本想再多說兩句,生生將話給吞了下去。
“那好,我們改天再敘。”
看著沐海藍一如當年那樣美麗動人,賀永剛的視線久久都收不回來。
沐海藍剛走,病房再次緊張了起來。
“病情惡化,再次進行手術。”
蘇南晴再次被推入了手術室,容景煥從昨天的緊張到放鬆再到緊張,這一天一夜,就像煎熬。
“容先生,您最好有心裏準備,毒素再次擴散,而我們還沒有研製出更有效的清毒藥品,現在我們隻能盡力挽救。”
聽到這話的容景煥像聽到了晴天霹靂,“盡最大的可能挽救,不惜一切代價。”
醫生歎息一聲,轉身進了手術室。
容景煥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現在立即馬上讓KC回來。”
歐揚聽容景煥語氣不佳,“什麽事這麽急。”
“我老婆情況危機,通知KC盡快趕回來。”
一聽這話歐揚也震驚了,不是說渡過危險期了嗎?怎麽這會子就不行了?
不過歐揚也沒多問,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立即通知KC回來。
容景煥從來沒覺的時間是個折磨人的東西,窗的知了聲叫的他心裏煩燥不安,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就像是一道生與死的警戒線。
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到KC回來,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安然渡過這次危機。
現在他什麽都不能做,隻能在外麵陪著她。
當伍月知道蘇南晴因為病情加重再次進入手術室時,整個人已經崩潰。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把她一個人留下,她就不會出事,怪我,都怪我。”
伍月蜷縮在牆角,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從沒想過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晴晴就不會受這種罪。
都是她,都是她。
“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知道會這樣,晴晴她一定不會怪你的。”
阮霖亦擁著伍月一臉心疼,這個丫頭從知道蘇南晴進了醫院就沒睡過安穩覺,一早就讓他送她來醫院。
可到了醫院,沒想到蘇南晴卻再次進了手術室,這就伍月更加愧疚。
“是我,是我,都怪我,晴晴每次受傷都是因為我,上次綁架是,這次也是。”
伍月已經開始語無倫次,眼淚迷蒙。
“不是的,這都是意外,跟你沒關係。”
伍月已經接近崩潰,嘴裏開始胡言亂語,阮霖亦也想不到更好的話安慰她。
隻好把目光投像容景煥,可容景煥現在目光就沒離開過手術室,伍月自責的聲音都沒把他給拉回到正常。
“晴晴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的姐妹,你在這裏傷心落淚,如果她知道了,心裏肯定也會難受的,她現在正在生死邊緣掙紮,她一定是想好好的活著出來,與你再做朋友,做姐妹,可你現在這樣哭哭啼啼的,她會分心的,你應該支持她,鼓勵她,這樣她才會更堅強的活下來是不是?”
聽到阮霖亦說這話,伍月抬起眼看向手術室,那裏躺著她的朋友,她的姐妹。
她從來都是開心的,樂觀的,就算遇到再難再難的事都會笑著去完成。
她肯定是不想看到她這樣傷心的樣子,她要她好好的活。
“對,你說的對,她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相信她一定能渡過這次難關。”
擦了擦已經紅腫的眼睛,伍月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默默的祈禱。
五個小時後,KC意外的到了。
“情況似乎不太樂觀,一切就拜托你了。”
KC對於這樣的容景煥不太適應,但人命關天,不再多言,直接進入了手術室。
歐揚從後麵趕到,拍了拍容景煥的肩膀。
“既然KC已經到了,那就不用太擔心,他,你是信的過的。”
醫院界雖然沒有聽過KC的句號,但KC卻是第一位全職醫生,從內科到外科,從兒科到婦科,都有過研究,在他手上治愈的傷患數之不清。
每個護士都走的急匆匆,臉色凝重,手術室門前的走廊氣氛一度緊張起來。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KC脫到身上的手術服,來到大門口。
“毒素清除,傷口潰爛麵積也已經包所好,等麻藥一過,就會醒過來,不用太擔心。”
此時容景煥才徹底的放下心來,朝手術室望了一眼,眼底流露出的更多的是眷戀,欣喜。
伍月再聽到已經沒事時,眼淚又流了下來。
太好了,晴晴終於沒有事了。
阮霖亦拍了拍伍月的背,將她擁在懷裏柔聲安慰。
KC麵色凝重的再次開口道:“景,關於這個藥,我想有必要跟你說說。”
“說!”
放下心來的容景煥再次恢複到那個冷硬的狀態。
KC不可見的笑了笑,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個藥的主要成份是一種來自瑞士的菊割草,這種草藥的生長周期在一年左右,必須要溫度濕度都保持在10度左右,並不是那麽容易長成的,據我所知瑞士現在種植這草的地方不超過三處,當然也不排處其它地方有人培育。”
“瑞士?”容景煥眉頭深鎖。
“是,雖然是毒藥,但也是很珍貴的中藥,價值相當於千年的靈芝,百年的人參。”
價值大,培育難,那就說明這個人有一定的財力。
容景煥細細的將那些有可能的人過濾,印象裏沒有誰是跟瑞士那邊有聯係的?
難不成是自己培育的?這個範圍就太大了。
隻要是溫度濕度適宜,就算是在容城也是可以培育出來。
“歐揚,昨天出現在醫院的人有目標沒有?”
歐揚一甩頭,瀟灑一笑道:“一個穿藍裙子的女人很可疑,時間也對的上,我們侵入交通部係統,查看監控,那個女人最後消失的地方是城西大道。”
城西大道一直通向西城的別墅區,那裏住的人非富即貴,因為那一段是上山的路,所以沒有安裝監控係統。
所有的蹤跡都指向了西城別墅區,要一一排查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還有一個發現,那就是那條路還通向小盛軒,嫂子是在哪裏受的傷,而那個人又對小盛軒的地況了解的十分清楚,我在想,她是不是就住在小盛軒?或者與小盛軒有某種聯係?”
容景煥的眼前一亮,歐揚說的這完全有可能,可晴丫說她看見的可是她的媽媽,而她媽媽卻又在精神病院。
“你去查查小盛軒是誰的產業,再查查蘇南晴的母親,這個可以從蘇家入手。”
“好,這個交給我。”
歐揚離開,容景煥讓阮霖亦跟伍月也先回去了。
蘇南晴已經推到了病房,因為毒素剛清,臉色蒼白紙,呼吸都微弱的幾不可見。
容景煥坐在床邊,拉起她的手輕輕的一吻,眼裏嘴角全都是溫柔的情愫。
人總是喜歡回憶過去,不過是一年,還是十年,抑或是一輩子,記憶永遠都鮮明如初。
他記得第一次相見時她囂張跋扈的樣子。
他記得她在警察局看見她安然無恙氣的跳腳的樣子。
他記得她在雷颯集團撒嬌賣萌的樣子。
他記得她照顧宿醉的他的樣子。
他還記得她為他煮白粥的樣子。
無論是可愛的她,撒潑的她,容忍的她,還是俏皮委屈的她。
都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裏。
蘇南晴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人在哭,她想醒過來,安慰一下,但身體像不聽使喚,連眼皮都睜不開。
身邊圍繞著很多人,很吵,很煩,她想讓那些人離開,可她卻沒有力氣動一動。
等蘇南晴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瞼的就是容景煥那張長滿胡茬的臉。
聲音嘶啞並且很小聲的笑著說道:“真醜!”
雖然留了胡茬,但更添一份熟男的魅力,容顏依舊俊美。
容景煥從蘇南晴昏迷到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他一直守在床前,都沒離開過半步。
“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