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寵妻無度
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確的,剛轉彎就被一黑衣人給攔了下來。
蘇南晴臉色一白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麵無表情,眸子冰冷的沒一絲溫度,在這夏日裏竟生出幾份寒氣。
“你什麽人?攔著我做什麽?”
這人就是這麽奇怪,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越強,所以蘇南晴冷睛相看,聲音帶著一抹狠厲。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輸人不輸陣,總不能太慫蛋不是。
這廉價出租房雖說魚龍混雜,白天基本都在外打工,工作,現在又是中午,巷子可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此時被堵在這深巷裏,又是一個死胡同,這男人足足高出自己兩個頭,目測武力值直逼容大BOSS啊,左右看去她無計可施,慢慢的退後,尋求時機脫困。
“小姐,老爺子有請!”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像是一條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物件。
請?老爺子?
蘇南晴明白了,我說呢,誰家劫財劫色這麽正經呢。原來是這樣啊。
正了正身,看也不看那黑衣人一眼朝前走去。
原來他記起還有她這個女兒了啊?怎麽?被狗吃了的良心還剩點?
笑!
“小姐!”黑衣人緊跟腳步,抻臂再次被攔下。
蘇南晴怒了,“滾開,回去告訴他,我沒空。”
一手拍開黑衣人的阻攔,朝前走去。
那個男人還會惦記她,惦記她的母親嗎?扯蛋。
嘴角掛著冷冷的笑不再理會。
生怕那個男人來硬的,她加快腳步,在進家門前還往外看了看,好在沒跟來。
深吸一口氣,從水瓶裏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口喝下去,剛才那顆有些起伏的心才稍稍安靜了下來。
蘇南晴在沙發上靜靜的默了一會,這才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極少,對她來說,這裏僅是一個棲身之所,這些年她購置的東西不多,僅限於夠用不浪費原則,而打工掙的錢全都用來給母親治病。
一想到母親,蘇南晴的眼淚又簌簌的落了下來。
破舊的沙發,咯吱咯吱響的床,還有永遠都發揮不了作用的冰箱。
不隔音的牆,每天都能聽到不同的聲音,尖利的,激情的,調笑的,怒罵的。
看著這破敗的家,不知不覺都在這裏住了十年了。
十年前,她也不過才十二歲的孩子而已。
做飯不會,學!
洗衣不會,學!
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成了到現在堅強獨立自主的女漢子,生活教會的她的太多太多了。
當年母親帶著她離家出走時,僅有的那些錢都用來給母親治病,小小年紀便要出來打工掙錢,吃了上頓沒下頓,幾天餓著肚子的事情經常發生,還要不時的受到別人的白眼跟排擠,那時她那個所謂的父親在哪裏?
若不是她每年都能拿到學校的獎學金,她還能活到現在嗎?
她已經習慣了孤獨,習慣了一個人生活。
而他所謂的父親呢?依然活的瀟灑,過的滋潤。
享受著高人一等的生活,也許他一頓的珍饈美味就是自己半年甚至是一年的生活費。
那時候他可有想過,她這個女兒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擦幹眼淚,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照片裏的女人很美,嫩黃色的連衣裙,勾勅出完美的曲線,一頭黑色的長發隨風飛舞。
臉上的笑很淡,帶著一些苦澀,也許她也知道自己丈夫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強裝堅定而已。
“媽媽,那時你一定很傷心吧。”
父親領著一個女人進門,說要給她一個名份,要讓他在外麵生下的私生女認祖歸宗。
多麽可笑,她的母親與父親一起創業,創下這輝煌的業績,可惜,父親有錢之後就變心了,或者說他一直都不愛母親而愛著另一個女人,不然那個人的女兒怎麽會跟自己一樣大。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愈演愈烈,母親就是好勝心,自尊心太強,才讓彼此都覺的乏味,才會這麽偏執的帶著她流浪。
之後十年,她的人生除了照顧生病的母親,她還要打工賺錢交學費,當初那樣苦,那樣累都撐過來了。
現在一句話,要她回去就回去,她可不是被圈養的小寵物,走遠了便不會再回來。
咚咚咚,門響了。
蘇南晴快速的擦了一把臉,這個時候八成是房東。
打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人,她不認識,心微一怔,剛叫一聲不妙,對麵的人拿手手帕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股刺激的味道瞬間溢滿全身,她還來不及看清對麵是什麽人,便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