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可以談談嗎
敖寸心在接到容景煥電話的時候都有點莫名其妙,因為蘇南晴打電話回來說的是跟容景煥打過招呼了。
而伍月那邊,蘇南晴說的是有事不回來,伍月想得是跟容景煥在一起也就沒細問。
可到好,現在容景煥打電話回來,完全對不上號啊。
伍月從房間裏出來,正好跟敖寸心撞個正著。
“寸心,你知道晴晴去哪了嗎?”
敖寸心下樓也想問伍月來著,現在看來伍月也不知道蘇南晴的下落。
“沒有,我還想著來問你呢?”
敖寸心抓耳撓腮的有些不知所措,“這晴姐姐也真是的,幹嘛要說慌啊,老大現在急的是團團轉,人去了哪還不知道呢?”
伍月了解蘇南晴,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不見,肯定是出了什麽事,她才會躲起來的。
“今天晴晴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原因,或者有沒有說她去了哪裏?”
敖寸心搖了搖頭,“沒有,晴姐姐隻說去見一個朋友,跟老大已經打過招呼了。”
見朋友,伍月不由的狐疑起來,見的是什麽朋友,竟然這麽神秘,還要瞞著容景煥?
兩人正思量著,容景煥邁進了大門。
臉色陰鬱的像要殺人似的,伍月跟敖寸心對視一眼,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什麽。
容景煥見伍月敖寸心兩個人站在客廳,走到她們跟前說了句:“沒有晴丫的消息嗎?”
兩人紛紛搖了搖頭,容景煥的臉更沉了,沒再說話轉身往樓上走去。
伍月在身後叫住了容景煥道:“那個,容先生,你們回老宅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容景煥麵色不好的回身看身伍月,從樓梯上下來,走到伍月跟前問道:“為什麽這麽問?”
“我了解晴晴,她不是那種沒有交待的人,這次明顯是在避你,電話裏她什麽都沒說,我以為你們兩個一直在一起的,我想一定是在老宅那邊發生了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才會這樣遠離這種紛繞。”
聽了伍月的話,容景煥的眸子微動,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他撞暈了自己,後麵的事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早上起來晴丫確實就有些不對勁,他一直以為是因為去了老宅那邊不舒服,才想著找個借口離開那裏。
見容景煥的眸光閃動,伍月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你也不必那麽著急的去找她,我想她隻是想不通,等她想明白了,自然會回來的。”
說完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相信這個時候晴晴是想一個人靜靜。
容景煥站在客廳那裏半天都挪不動腳步,晴丫你這個傻女人,難道就真的不相信我的定力嗎?
可容景煥不知道的,蘇南晴不能忘懷的是另一件事,除了容老爺子的威逼利誘,還有就是因為孩子。
“老大?”
敖寸心看著深思的容景煥忍不住的打斷他的思緒。
容景煥回頭,臉色依然很差,聲音透著淡淡的無奈:“去睡吧。”
正如伍月所言,晴丫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靜靜,等她想通那些事情,自然會回來的。
那一邊的蘇南晴跟左擎撈了不少的魚,就連蝦,蟹都撈上來不少。
住宿大嫂很是熱情的給他們做成了菜。
“我說的沒錯吧,味道是不是一級棒?”
一邊在剝蝦肉的蘇南晴一邊稱讚這野生的美味,左擎吃的一手都是,卻不停的點著頭。
到了晚上,山裏更是寂靜一片,隻能聽到風吹過掃在樹葉上的聲音,連不遠處溪流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
蛙鳴聲,蟲叫聲像在奏一篇混亂的樂章。
躺在床上的蘇南晴聽著外麵這清脆明朗的聲音,心內一片寧靜,時間過的真快。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現在的容景煥應該還在老宅陪著容老爺子吧。
明明是很清心的夜晚,可她卻怎麽也忘不了昨天晚上容景煥與容芳華兩個人相擁的畫麵。
不管他們是一時把持不住,還是被人設計陷害,他們已經有了肌膚的接觸。
她要怎麽麵對容景煥?
忘記昨天的事,還是離開他身邊?
輾轉反側,一直到了快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而容景煥在書房整整坐了一個晚上,煙灰缸裏全是煙頭,整個房間煙霧繚繞,彌漫著厚重的煙草味道。
敖寸心早上起來站在門口都能聞到那股熏人的煙味。
歎了聲氣,這才敲響了書房的門:“老大,時間到了,該去公司了。”
容景煥在書房裏的姿勢都沒變,整個人都窩在沙發裏,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他怎麽也想不通蘇南晴究竟是為了什麽原因而選擇了離家出去?
敖寸心上樓已經叫過三遍了,容景煥卻動也沒動。
從樓上下來就碰到了伍月,“月姐姐,你今天怎麽也起這麽早?”
伍月笑了笑道:“沒事,我找他談談。”
敖寸心微愕,目光朝著樓上看了一眼,“昨天晚上一直在書房,早上我都叫了三遍了,還沒出來,應該是抽了不少的煙,我站在門口都能聞到那股煙味,很濃。”
伍月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先忙你的去吧。”
說完繞過敖寸心上了樓,果真如敖寸心所說,還未走到書房門口,那煙味就已經遠遠的飄了出來。
在門口整了整衣服,一邊敲門一邊說道:“我是伍月,有空談談吧。”
許久沒聽見聲音,伍月都準備離開了,書房的門打開了。
容景煥站在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伍月,臉上有青色的胡渣,眼睛有些充血,眼眶周圍那裏也看起來黑黑的。
現在可以肯定昨天一晚上應該都沒有睡。
“可以談談嗎?”
容景煥點了點頭從書房走出來,“陪我到花園走走吧。”
書房整個都環繞在一片迷霧之中一樣,容景煥叫伍月陪他去花園,也是想避開那些煙塵吧。
伍月跟著容景煥的腳步朝花園走去。
“我記得你們第一次見麵應該是那次交通事故吧,那天晴晴回來就氣急敗壞的控訴著那個撞她的家夥,她的錄取通知書被你給毀了,她當時真是又急又氣,她笑稱這是孽緣,我在想如果她應聘的公司不是雷颯,是其它的公司會不會也像今天一樣好運的碰到一個不要錄取通知書的公司?”
容景煥的神情微妙卻什麽也沒說,隻是看著伍月聽她說。
“第二次就是你們結婚之後,她開著那輛拉風的跑車,她還自嘲說是自己賣身所得,當時我們都很好奇那個男人是誰,她稱你為冤家,我就知道說的是誰了,不得不說這是天定的緣分。”
“晴晴以前的身世我想你也知道了,晴晴平時看起來挺開朗活潑的,可是她的心思才是最細膩,最敏感的,一個從十二歲開始就流浪的孩子,在各種各樣的人身邊打轉,造就了她過早的成熟,察言觀色,左右逢源,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那會子還有一些脾氣,後來為了邵離誠改了許多。”
說到邵離誠,伍月轉頭看了一眼容景煥,“邵離誠的事你別介意,已經是過去式了。”
“邵離誠是她的初戀,她那個時候一顆心全撲到了邵離誠的身上,可結果卻因為她的身份是一個孤女,邵離誠選擇了薑卉,晴晴總說人這一生總要失戀那麽幾次,誰的人生中沒遇到過渣男,姐這一生也沒算白活,該遇上的都遇到了,對於邵離誠的背叛,她沒有大喊大吼,也沒有自暴自棄,而是收拾心情重新出發。”
“有些人說晴晴不懂愛情,自己的愛人跟別人跑了,她怎麽還能悠閑的跟著沒事人一樣的生活學習,可是誰有能知道晚上蘇南晴躲在被窩裏哭濕了多少條被子,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兩個眼睛都腫的像核桃一樣,說她是涼薄之人,那是因為她們不了解晴晴。”
“她要賺錢,要給媽媽掙看病的錢,所以她自己從來都不舍得花一份錢,不是她不在乎,而是太在乎,在乎到已經承受不起。”
說完這些伍月轉身看向容景煥,再次說道:“在愛情裏晴晴都是小心翼翼的,她生怕會落得跟以前一樣,所以她總是封閉著自己的內心,可如果她真正的愛上一個人,那就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你給了她真正的愛情,可你沒給她足夠的信心,她不是沒有愛上你,而是愛上你不敢說,她現在的逃離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希望你是她最強有力的後盾,畢竟這個世界上她可以倚靠的人隻有你。”
容景煥看著花園裏已經慢慢枯萎的荷花,心裏一片愧疚。
“對不起!”
伍月笑了笑道:“這話你應該給晴晴說,話說完了,我先回去了。”
容景煥沒有攔著伍月,站在荷花池邊很久很久。
蘇南晴一睡就到了中午,爬起來就見左擎已經跟住宿大姐在聊天。
“你怎麽不早點叫醒我?”
蘇南晴不好意思的埋怨起左擎,住宿大姐以為兩個人是情侶,笑的有些曖昧道:“現在的年輕人心浮氣燥的,那像你男朋友這麽體貼,一早起來不僅幫我幹了些活,還吩咐我不要去打擾你睡覺,真是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