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真相
綏默一針見血,戳中了夏婷的死穴。
這場官司如果真的打下來,夏婷是真的很有可能贏。
但是從真正意義上說,綏角角現在對於夏婷這個親生母親,不但不願和她走,還對其相當的討厭和厭惡,即便夏婷要回了綏角角的撫養權,以後綏角角和她在一起又應該怎樣相處?!
夏婷也是被綏默這樣的一句話噎住了。
她就知道,綏默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綏角角的。
她就知道,綏默對於絲絲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夏婷想到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童佳期被夏婷這突如其來的撲通一跪嚇了一跳。
她的心愕然不已,夏婷這是要幹什麽?!
綏默看見跪在地上的夏婷,眉宇輕輕皺了一下,但立即便恢複了冷漠如冰的神色。
夏婷的膝蓋觸碰著冰涼的地板,一滴晶瑩的眼淚奪眶而出。
她淚光閃爍,望著綏默道:“綏先生,我現在隻有角角了,求求你把角角還給我,求求你..。”
夏婷望著綏默聲與淚下,整個人被一種悲傷的情緒給包裹著。
童佳期回味著夏婷的話,好看的眉頭深深了皺了一下。
什麽叫她隻有角角了?!
她不是還有夏遠嗎?!
她怎麽這麽說話?!是夏遠出什麽事了嗎?!
本來是一場無關童佳期的事,這下,童佳期的心被莫名的給牽動著。
綏默對麵前可憐巴巴的夏婷熟視無睹,他靠在沙發裏冷眼望著夏婷,冷聲道:“這是你自己做的孽,角角的撫養權,我不會放手!”
綏默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堅決,完全不留一點商量的餘地。
童佳期不知道夏婷和綏默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麽事,但單從綏角角的撫養權來講,綏默這樣做的確是有點過分了。
還不等童佳期站出來為綏角角爭取點什麽時,夏婷搶先一步開口。
“綏默,你還是因為絲絲的死不肯原諒我嗎?我當時,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會對絲絲圖謀不軌,會強qiang奸..”
“夠了!你給我出去!出去!”
綏默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對夏婷一陣吼,他手指著門口的方向,身子竟然在抖。
童佳期驚愕地看著發怒的綏默,隻見他雙眼猩紅,麵目猙獰,像是一頭欲要發狂的野獸。
他突然變得這樣怒不可遏,難道是因為夏婷與夏婷提及的那個絲絲有關?!
夏婷抬頭看著一臉憤怒的綏默,她沒想到時隔這些年,她再次提及絲絲的時候,綏默竟然還是如此的激動!
為了奪回角角,在這一刻夏婷沒有選擇是閃躲,而是正麵麵對將要發狂的綏默。
“我以為當初我說得足夠的清楚,絲絲當初的確是和夏遠帶進酒吧的,當時和我們在一起的都是我們的同學,我們都不曾想,絲絲竟然在中途去洗手間的路上被人拖回房間給強qiang奸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絲絲是我的好朋友,我要是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絕對不會帶絲絲去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綏默,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要怎樣..”
夏婷嘶聲力竭,跪在地上,整個人身子不住地前傾,雙手伸長貼在地上,一下下地彎著腰,頭不斷地磕著地。
夏婷已然這樣,綏默卻沒有半點心軟。
他指著門口的方向,冷聲喝出幾個字:“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出去!!!”
綏默冷硬的聲音想一把冰冷的刺刀,鋒利地刺在夏婷的心上。
夏婷跪地不起,一個勁地叩著頭說:“綏默,絲絲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把角角還給我,求求你......”
“不可能!魏子淨,送客!”
綏默的拒絕斬釘截鐵沙啞的嘶吼,讓屋子裏的人為之一怔。
童佳期見過不近人情的綏默,隻是當下這樣如發怒野獸的樣子,童佳期還是第一次看見。
原因就是因為夏婷提到了那個叫絲絲的女人,她被……被人強qiang奸了嗎?!
一提到強qiang奸二字,童佳期的心,鈍鈍地疼著。
那些她不願想起的往事,還是不自覺地被勾了起來。
新婚前一夜的撕裂,成了童佳期這一輩子忘不掉的痛,她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痛會淡淡地過去,隻是沒想到,但回憶再次洶湧而來的時候,心底的那些傷口,依舊還會痛。
原來綏默,也曾遭受過這樣劇烈的痛。
童佳期望著綏默顫抖的側臉,不曾想這個男人還有這樣的過去。
魏子淨過來拉夏婷出去。
夏婷跪在地上就是不願起來,她看著綏默喊:“綏默,究竟要怎麽樣?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把角角還給我?我已經沒有夏遠了,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求求你,求求你......”
夏婷掙紮著魏子淨拉扯她的動作,光潔的額頭不停地撞著地板。
童佳期望著如此慘烈的夏婷,整個人變得惴惴不安起來。
特別是她說,她已經沒有了夏遠。
“綏總,您先別生氣,有什麽事說開了……”
“魏子淨,讓她走!”
童佳期踉蹌著欲要站起身,原本想勸綏默幫夏婷說幾句好話的,沒想到被綏默冷冽的命令聲給打斷了。
綏默發威,魏子淨拖夏婷更加的起勁。
夏婷反複掙紮著魏子淨的鉗製,她被拖著起身,劇烈地搖晃著身體,像一匹脫韁的野馬,甩來魏子淨的鉗製。
然後邁開腿,朝童佳期衝了過去。
夏婷撲通一聲跪在童佳期麵前,她抱著童佳期的腿哭喊道:“童佳期,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求求你..”
夏婷抱著童佳期的腿,不斷哀鳴著。
童佳期被夏婷這突然的動作嚇了麵色蒼白,她原本是想站起來的,這樣被夏婷抱著,她動彈不得。
望著眼淚縱橫的夏婷,童佳期是真的心有不忍。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世上會有兩張如此相同的臉,可是同為女人,她同情這樣的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