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嬸嬸,我在這裏挺適應的。”江夢兒蹲在地上握住她的手,笑眯眯的樣子。
可任誰都看得出來,江夢兒瘦了好多,下巴變的更尖了。
葉心心打開包包,把銀行卡塞給她:“拿著。”
誰知江夢兒卻推脫掉:“夢兒不要,如果我肯要,顧叔叔他們一早給的我就收下了。”
既然決定要離開,就離開的幹幹淨淨,不從夜氏別墅帶走一分錢。
葉心心和她推脫許久,可還是沒讓江夢兒收下銀行卡。
“夢兒,你真的不記得和你叔叔互許過諾言嗎?”
“不記得。”江夢兒也十分苦惱。
“夢兒,過來幫忙。”後廚喊了一聲。
江夢兒趕忙答應著,又回頭說:“小嬸嬸,我要去工作了,改天再聊。”
目送小蘿莉小跑著進入後廚,她真是心疼不已。
“咱們走吧。”葉心心領著翠翠離開,反正坐在這裏也沒什麽用。
坐進車裏,翠翠也在感歎:“夢兒小姐身嬌肉貴的,可吃不了這個苦。”
看來她得想個法子,葉心心暗地裏抿緊了唇。
等慕青和發現蔣震把休閑小鎮資金偷偷抽走後,二人爆發了一次激烈爭吵。
“砰!”慕青和一拳砸在蔣震臉上,“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說好一起給夏易雲下套的,結果你居然要跑路!”
誰不知道夏易雲現在正在反擊他們,蔣震這樣做無異等於把自己推出去當替死鬼!別以為他好糊弄!
蔣震揉著下巴站起來:“青和,你先聽我說……”
誰知慕青和壓根聽不進去他說什麽,不由分說再次揮拳相向,把蔣震打翻在地。
這下蔣震也起了火氣,從地上爬起來後,撲過去和慕青和扭打起來。
他們二人反鎖在蔣震的辦公室內,兩人在地上滾成一團。
慕青和不是蔣震對手,臉上挨了好幾下,他伸手從桌上摸到一個花瓶,想也不想的狠狠砸在蔣震頭上。
玻璃碎了一地,蔣震眼睛發直,額頭緩緩滴落鮮血,這可嚇壞了慕青和。
他啊的一聲往後退:“阿震你沒事吧?”
蔣震目光呆滯地看著他,很快頭上的鮮血就流了滿臉,然後他一頭栽倒在地上。
慕青和顫抖著手去摸蔣震:“阿震?你怎麽樣了?你別嚇我啊……”
可惜蔣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睜的大大的,臉下是一大灘血跡。
“咕嘟。”慕青和咽下口水,顫抖著伸出手放在蔣震鼻下,下一秒發出啊的尖叫。
“殺人了,我殺人了……”他喃喃自語,臉色蒼白。
門外的秘書們聽到聲響敲開門跑進來,看清楚這一幕後,也發出震耳欲聾地尖叫聲!
很快,整個蔣氏幾乎亂成一團。
得知消息的蔣老夫人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嚇的女傭撲過來哭喊:“老夫人,您可不能有事啊!”
夜氏別墅。
陳南小跑著來到自家老板身邊報告:“老板,剛剛發生了一件事!”
“說。”夏易雲優哉遊哉地端起咖啡杯。
“蔣震死了。”
夏易雲的手一頓,緩緩抬頭,目光閃耀:“你再說一遍。”
“蔣震死了。”陳南重重地說,“死於半個小時前。”
“他殺?”夏易雲挑眉。
總之蔣震絕不可能自殺。
陳南點頭:“他和慕青和在辦公室裏發生激烈爭執,慕青和失手殺死了蔣震,人還沒送到醫院就已經沒救了。”
聽完這話,夏易雲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他靠向老板椅道:“罷了,既然人都沒了,我和蔣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如今不勾銷也沒辦法,蔣家就蔣震這麽一根獨苗,他沒了,蔣家這顆大樹就沒了指望,瞬間傾倒。
而蔣老夫人,她年事已高,蔣家分支們覬覦蔣家主位而起的血雨腥風,她再也沒有精力可以糾纏,另外得知最心愛的孫子突然死亡,也不知道她撐不撐得下去。
那邊慕家也一朝變天,慕青和是他們慕家的獨苗,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還沒吃午飯就成了殺人犯,慕太太和慕先生二人差點沒昏厥過去。
慕太太大哭不止,哭完後給白青青打電話:“青青啊,你可不能不管你表弟啊……求求你想個辦法放他出來呀,我們慕家不能沒有青和……”
白青青也是剛得知這個消息,她也陷入巨大震驚中沒緩過神來,此時六神無主。
“姑媽您別急,先看看警察怎麽說。”
誰知慕太太卻指責起來:“都怪你,要不是你慫恿我們青和去幹休閑小鎮,他也不會和蔣震發生爭執……這一係列事都是你造成的!都怪你,全都怪你!”
白青青不服氣:“姑媽,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怎麽能怪我呢?我是想拉你們賺錢的好不啦!”
“賺錢?”慕太太冷笑,眼角流下一滴淚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我們慕家也不過是你利用的工具罷了。”
這話說的白青青一陣心虛,她確實把慕家當做利用工具,不僅慕家,陸夜白也一樣。
“既然我兒子下半輩子毀了,你也別想好過,你給我等著。”不得不說女人狠起來就沒男人什麽事了。
苦於找不到白青青證據的夏易雲,在這天下午迎來了慕家太太。
陳南過來匯報說:“慕太太來了。”的時候,夏易雲委實沒想到。
“讓她進來。”夏易雲眯眼想了想,嘴角勾起。
這是和白青青撕破臉了?轉投自己這邊?
果然,慕太太進入辦公室後直接開門見山:“夏副總,求您救救我兒子,隻要您肯救他,我就把白青青的證據交給你。”
夏易雲是個談判高手,聞言笑問:“你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曾做過生意,如何得知白青青生意場上的證據?”
慕太太卻說:“夏副總別小看我,我嫁入豪門幾十年,商場上的事情看多了,也多少能懂得一些。”
說完她從隨身攜帶的包包內掏出厚厚賬本:“這些全是白青青投資休閑小鎮的金錢往來。”
夏易雲不動聲色把賬本挪到自己這邊。
“夏副總,我求您救救我兒子!”
“他殺了人,我也愛莫能助,一切要聽警察怎麽說。”夏易雲淡淡道。
“我不求您能把他放出來,隻求您能留他一命……哪怕關個三五年的也成啊!”現在慕太太隻有一個心願,就是留兒子一條命。
夏易雲卻轉移了話題:“白青青和陸夜白的背後的公司是誰在投資?”
“是一家美國公司。”慕太太立即回答。
夏易雲開始送客:“你回去吧慕太太,至於你的懇求,我會認真考慮的。”
慕太太臨走的時候又想起什麽,回頭道:“夏副總,我偶然間聽白青青提過一個名字,阿梅。”
慕太太走了,夏易雲摸了摸下巴,阿梅?她還沒死心麽?
“哼。”夏易雲笑了兩聲,桃花眼內精光閃閃,“我家心肝兒什麽都好,就是心腸太軟,我早說過阿梅不能留,狼就是狼,放走了也不會變成溫順的狗。”
這是他這麽多年在商場上學會的道理,永遠不要試圖感動敵人。
敵人永遠是敵人,即便有天站在你這邊也是因為利益,絕不會對你心生感恩。
既然查出背後是美國公司搞的鬼,那還用問麽,當然要派顧少陽去解決此事。
他把顧少陽叫到辦公室,讓他即刻出發去美國。
顧少陽不幹了:“為什麽每次都是我?”
“美國是你老窩,不是麽?”夏易雲理所當然地看著他。
顧少陽哽了一下,繼而道:“老子現在沒心情出國,夢兒在外麵受苦,我哪有心情管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