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朔沒說話,但他不說話的意思就代表——默認。

既然兄弟們意見一致,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深夜的夏威夷賭場和酒吧,才是這個城市的另一麵。

顧少陽熟門熟路地領著他們來到其中一間酒吧,神秘兮兮地說:“我跟你說,這家酒店會讓你們大開眼界的。”

說什麽大開眼界,他們什麽沒見過?尤其是程漠,目露不屑。酒吧裏能有什麽,沒人比他更清楚。

見程漠不服氣,顧少陽也不多說什麽,等看到以後他們就知道了。

坐在很隱蔽的角落內,等酒水一上,他們徹底放鬆了……

唉,自從有了那幾個女人,好久沒出來喝酒聊天了。想哭。

別人怎麽樣陳南不管,可夏易雲他卻是要管的……雖然發薪水的是老板,可他內心已經投靠葉心心了,呃。

好在他們隻是喝喝酒,聊聊天,所以陳南權當沒看見。

“這表演什麽時候開始啊?”夏易雲咽下酒水,懶洋洋地問。

“快了。”顧少陽看一眼腕表。

五分鍾後,舞台上來了一場很‘震撼人心’的表演。

饒是程漠這種見多識廣的,也有點愣住了,更別提夏易雲。

陳南的眼珠子幾乎要掉出來,老板看這個不太好吧?

夏易雲眨眨眼睛,扭頭和陳南對望,一分鍾後他輕咳一聲:“夜深了,我得回去了,你們慢慢看。”

夏易雲是第一個走的。

回去的路上他對陳南說:“我可是什麽都沒看到。”

開車的陳南很上道:“老板什麽都沒看到。”

哼,算他識相,知道給他發薪水的人是誰。

殊不知前腳夏易雲剛回臥室,陳南後腳就跑進自己房間打電話向葉心心報告。

“太太,先生他們今晚去酒吧喝了些酒。”

“隻是喝酒嗎?”葉心心問。

“對,喝的不多,舞台上還演了一場很出格的表演。”

“夏易雲看了?”

“看了開頭一點兒。”陳南實事求是地說:“先生有些怕您知道,所以第一個走了。”

遠在國內的葉心心忍不住一樂。

夏易雲等人坐上飛回國內的飛機。

在飛機上,顧少陽極盡羞辱之能事:“唉,二哥啊二哥,你說說你是不是妻管嚴?”

夏易雲擺出一副‘我已經聾了’的樣子。

“你這不行啊,夫綱不振啊。”

哼,他振不振又不是顧少陽說了算,那得葉心心說了才算!

A市機場,葉心心早早等在這裏,瞧見夏易雲後小跑著撲過去,一把抱住他。

這讓夏易雲很是受用:“想我了?”

“嗯。”她想他了。

回到別墅後,夏易雲狠狠親她一口:“我先去洗個澡,你脫光了去**等我。”

說完他飛快進入浴室,將自己認真衝洗幹淨……男人洗的不幹淨對女人不好,所以夏易雲很注重這方麵。

洗完壓在葉心心身上後,小女人推著他質問:“你在夏威夷老不老實?”

“天地良心,再也找不著比我更老實的人了。”夏易雲說這話一點沒有違背良心。

葉心心在心裏偷笑,表麵裝的一本正經:“可我怎麽聽說你還是有些蠢蠢欲動呀?”

“胡說,誰在背後亂嚼舌根!”夏易雲桃花眼一瞪,“我在外麵明明心如止水。”

“那你可要記住這句話,以後出差麵對**要心如止水。”葉心心點著他的胸口,撒嬌著說道。

“放心,我這輩子隻有你。”甜言蜜語什麽的,他說的很在行。

這個夜晚注定火熱。

這天夏易雲和葉心心兩個人一起去夜氏國際上班。

夏易雲坐在老板椅上,快速翻看葉心心處理過的文件,他還需要再過一遍。

看完之後他點點頭:“處理的還不錯。”

一句還不錯就足夠讓葉心心滿意,覺得那幾日的辛苦沒有白費。

“既然我回來了,這裏就不用你再接著忙碌了。”夏易雲笑著說:“對了,這幾天的兼職費用我會打到你卡上。”

葉心心被他逗笑,他要打就打,她才不會嫌錢多。

一筆不菲的收入很快打入葉心心的私人賬戶,看著銀行卡裏的餘額,她獲得一股濃濃地成就感。

夏易雲安排人把於飛送到阿梅那裏,讓他們父女兩人見上一麵。

在夜氏國際醫院的住房內,阿梅抱著孩子看到於飛。

“女兒……”短短幾天於飛就像老了幾十歲,頭發都白了。

阿梅聽到女兒兩個字皺了一下眉,她知道於飛早晚會被夏易雲抓住。

“你幫我向夏易雲求求情吧。”於飛可憐巴巴地說。“怎麽說你也給他生了一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阿梅冷冷地看著他,對其不抱有任何感情。

“你害過夏易雲,他不可能放過你。”阿梅早已看透於飛的結局。

於飛臉色一變:“你就這麽絕情,連爹都不管了?”

懷裏的兒子似乎被吵到,忽然哭起來,阿梅連忙輕晃著哄:“不哭不哭啊,乖……”

“讓我看看他。”於飛也想看看外孫。

誰知阿梅卻護的很嚴實:“沒什麽好看的。”

這差點沒把於飛氣暈過去,他的外孫!他卻不能看?

正在爭吵要爆發的那一瞬間,門開了。

夏易雲雙手插兜走進來,還笑了笑。

阿梅眼睛一亮:“先生!”

“唔,這幾天怎麽樣?”夏易雲走近阿梅,低頭去看孩子。

“孩子很好,長的胖胖的。”阿梅激動地全身發顫。

跟隨夏易雲一同進來的還有任平。

於飛看到任平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這個叛徒!

可惜任平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他伸著腦袋看到嬰孩粉嫩的臉龐,一股父愛油然而生。

這就是父母和孩子之間的天性,他好想抱抱兒子。

“既然孩子的父母都到齊了……”夏易雲看一眼於飛,笑的很奸詐:“今天就是你們一家幾口的團圓日。”

阿梅一喜,先生這是什麽意思?他說一家幾口的團圓日,是要把自己接走嗎?兒子能認祖歸宗了?

“對對,說到底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們都是一家人。”於飛趕忙道。

“阿梅,兒子還沒起名字,不如由孩子的爸爸來取,你看如何?”夏易雲忽然問。

阿梅連連點頭:“當然好,先生學問比我高,由您來取是最合適的。”

“任平,你既然聽到阿梅的話,孩子的名字就由你這個父親來取,”

夏易雲的話落地,阿梅和於飛都一臉疑惑,關任平什麽事?

不知怎的,任平臉上有點紅,他不好意思的看著阿梅,小聲說:“阿梅,兒子……其實兒子是你跟我的孩子……”

阿梅有好一會兒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她盯著任平看了又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知道,是於飛派來潛伏進夏易雲別墅的臥底,自己進入別墅後就跟他取得了聯係。

就連那張紙巾也是她親手交給任平,讓他帶回去提取的靜子。

“阿梅。”任平見她這樣,很羞愧:“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換了那張紙巾……”

換了紙巾?阿梅和於飛都懵逼了。

“我把那張紙巾換成了我的……”說完任平跪在地上向她賠罪,“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阿梅瞪著眼睛想。

這個消息對於飛和阿梅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從阿梅懷上這個孩子,加上生出來後的這一個月的時間,滿打滿算快一年,他們二人都陷入狂喜中。

想想看,生出夏易雲的後代,是一件多麽榮耀的事!

結果呢,孩子不是夏易雲的,是麵前這個黝黑壯實的漢子的……這種落差大到讓阿梅眼睛一黑,直接暈過去。

任平慌忙抱住阿梅,臉色焦急:“阿梅,阿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