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雲和嚴宗白通通不來,這準備好的一場大戲還怎麽唱下去?蔣夫人布下這個局,就這麽被破了,真是心有不甘!

“我早就從我侄女那裏打聽到,葉心心這人心機很深,打敗了許多人才上位,之前那個爆火的女明星連枝,就是葉心心的手下敗將!”慕夫人的侄女就是白青青。

前幾日白青青可沒少跟她說起葉心心的事。

“哼!”蔣夫人一拍黃花梨的桌子,威嚴盡顯:“小小年紀還想登天不成?”

“還是得蔣夫人您親自出馬,才能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們一個教訓。”慕夫人討好地為蔣夫人斟茶。

既然夏易雲和嚴宗白他們都沒來,蔣夫人安排好的局就破了,枉費她喊了這麽多人參加,真是吵的她頭疼。

女傭貼心的為她按揉太陽穴,安慰她道:“夫人別惱,她們今日不來,早晚有見麵的時候。”

小城,夏易雲他們到達時已是晚上。

葉童童第一次來這裏,驚歎著小城的夜景美如畫:“姐姐,你在這裏畫上十天十夜,每幅畫都能賣出個天價。”

“上次來畫了一些。”葉心心隨口答。

“啊,你之前來過啦?和誰?”

葉心心說漏嘴,拉住妹妹的手道:“沒誰,姐姐是來散心的。”

“哦,確實要散心呀,誰讓你碰見渣男了呢!”葉童童真是看見夏易雲就沒給過好臉色。

渣男,他就是活脫脫地渣男!

夏易雲選擇性聽不見,他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麽,反正自己不是渣男。

葉心心一心想找機會和妹妹私聊,等來到民宿後,她提議自己和童童住。

夏易雲和嚴宗白都不同意,憑什麽?出來玩一趟是散心的,晚上睡覺不摟著女人睡還能睡著嗎?

“那我們倆要說些私房話,你們兩個先出去。”

“你們整天打電話,還沒說夠麽。”夏易雲有些無語,女人們怎麽就那麽多話呢?

少說一會兒能怎樣?

沒辦法,葉心心隻好和夏易雲住一屋,葉童童和嚴宗白住一屋。

訂的民宿有兩間臥室,臥室是緊挨著的,若是聲音大一些,隔壁還能聽到說話聲。

因為今晚不打算出去玩,所以陳南訂了飯菜送到客廳內,大家圍坐在一起吃著晚飯,葉心心很擔心妹妹口無遮攔說出什麽來。

果然,葉童童舉著筷子說:“姐姐,你上次是自己來的小城嗎?”

“是。”妹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被葉童童打敗了。

“姐姐長這麽漂亮,都沒有豔一遇什麽的嘛?”葉童童故意說,非要夏易雲知道自己姐姐有多搶手不可。

葉心心尷尬的攏了一下腮邊的秀發:“我是來散心的,沒別的心思。”

偷看身邊的男人,果然瞧見他臉色不好看,許是想到了慕青和。

葉心心在桌子底下踢了妹妹一腳,葉童童狐疑地扭頭看姐姐,姐姐踢她做什麽?

“吃菜!”葉心心往她往裏不斷夾菜,這才堵住葉童童的嘴。

吃過晚飯,葉心心見夏易雲打開筆記本回複郵件,她趁機說:“我和童童在附近走走,半個小時後就回來。”

說完她拉著妹妹的手走出民宿,一直走到僻靜之處,才伸手點妹妹的腦門。

“我怎麽啦?”葉童童捂著腦門很無辜。

“童童,你聽姐姐跟你說,我前段時間背著夏易雲去了慕家,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夏易雲知道!你也別在他麵前再提慕青和三個字。”

“去就去唄,反正那時候你們倆不是分手了麽?”葉童童哼哼。

“上次我來小城玩,慕青和也追來了,我們倆在這裏玩了兩天,被夏易雲知道後,他也追到這裏來,不過他倒是沒生氣,忍下了。”

葉童童睜著大眼睛聽姐姐說下去。

“等回到A市,慕青和邀請我去慕家見父母,我心灰意冷之便同意了,等去到他家蔣夫人也在,我那時才知道,原來她們心裏都看不起我。”

聽了這話,葉童童很震驚。

翠翠也在旁邊氣憤道:“童童小姐,那些貴婦人真是狗眼看人低,瞧著葉家破產無人依靠,又被先生推遲婚禮,所以對我們太太各種冷嘲熱諷,那副嘴臉真是醜陋極了!”

葉童童摸著姐姐的手,垂著頭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低聲說:“姐姐,要不然咱倆跟夏易雲和嚴宗白分手吧,我們移民國外好不好,永遠別回來了……反正爸媽也不在了,留在國內也沒什麽意思。”

妹妹又產生這種想法,是葉心心沒想到的。

“童童……”

“大家都以為我每天開開心心的,其實也不是,我心裏也擔負了很多,害怕別人說我小小年紀陪老男人,會影響到姐姐你的名聲。”葉童童小聲說。

就這麽一句話,讓葉心心濕一了眼眶,她一直以為妹妹就像個小太陽,沒想到心裏藏了這麽多事。

“名聲還不是別人想說什麽就是什麽,童童小姐何必在意那些虛的?”翠翠覺得這種情況自己要是不勸著點兒,估計她們姐妹倆能抱頭痛哭。

“翠翠說得對,咱們別在意那個,想想看,嚴宗白對你多好啊,你跟他在一起很幸福不是嗎?”葉心心耐心開導著妹妹。

在葉心心和翠翠的開導下,葉童童低落的心情總算好轉,並且又有了活力。

“你們說的對,我管別人說什麽呢,我自己過的開心最重要!她們看不起咱們,咱們還看不起她們呢!不把賤人的話放心上,我們過的越來越好,就是對她們最大的嘲笑!”

葉童童握著小拳頭,往上舉呀舉,嘴裏喊著振奮人心的話。

葉心心趁機說:“所以我私自去慕家的事,能瞞多久是多久,那蔣夫人突然給嚴宗白發請帖,定然是沒安好心,恐怕今天她是故意設下一個局,隻等著我們四人跳進去。”

“她一把年紀了,怎的也不知道幹些好事兒,老是和我們過不去,真是為老不尊,羞羞!”葉童童徹底沒了對蔣夫人的好印象。

“這關暫時過了,我們不提這個,趕緊回去吧。”半個小時已到,再耽擱下去恐怕男人會疑心。

葉童童牽著姐姐的時候,就像回到了小時候,在葉家祖宅的草坪上,穿著裙子的姐姐拉著自己,柔柔地喊她童童。

唉,人永遠不用長大就好了,一長大就要經曆那麽多的煩心事,

民宿內,洗完澡的夏易雲和嚴宗白正舉著酒杯相碰。

“我確實好久沒陪我家心肝兒出來玩了。”夏易雲有些自責。

嚴宗白倒不自責,他經常飛去美國陪葉童童。

“於飛跑了。”

一個於飛,夏易雲的人在抓他,程漠的人和嚴宗白的人也在抓他,竟然沒抓到。

“他背靠美國一家金融企業,我已經派顧少陽去美國查了。”不得不說於飛的水很深,派了那麽多人查下去,才知窺見冰山一角。

“阿梅那裏怎麽樣?”嚴宗白問。

誰知夏易雲居然笑了一下:“阿梅自詡聰明,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壓根不是我的。”

“你覺得阿梅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夏易雲搖搖頭:“我總覺得阿梅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恐怕連於飛都不知道是誰的。”

此話一出,嚴宗白深切感受到事情的複雜性。

他沉聲說:“於飛和連枝二人我是絕不會放過的。”這兩個人傷害了葉童童,就算花費畢生力量,也要對付他們。

就在這時,葉心心兩姐妹一人捧著一束花回來。

“嚴宗白,花好看嗎?”葉童童舉著手裏的花問。

“好看。”

葉童童學著姐姐的樣子,把花插在花瓶裏,然後拍拍手:“太美啦!”

回到臥室後,夏易雲和嚴宗白兩個男人的心思是再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