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趕忙捂住嘴巴。
“我也隻是猜測罷了,但我想著百分之八九十是那連枝和小助理幹的。”別人不了解連枝,她葉心心還能不了解嗎?
想當初是誰派助理半夜爬她窗戶?又是誰派豔豔深夜潑她硫酸?又是誰將自己送進監獄的?不都是那連枝幹的麽!
連枝其人,心思歹毒,為人陰狠,她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翠翠,連枝身後還有於飛,賣衣服的老板娘過年時算出來過,說於飛有犯罪傾向,所以連枝殺了張薇父女之事,那於飛也必定是知曉的。”葉心心緩緩說道。
翠翠嚇的臉色蒼白,感慨著:“天老爺呀,這世界上怎麽有如此歹毒的人呢,他們可是您和先生的敵人呀,真怕他們在背地裏使出什麽陰招兒!”
這也是葉心心擔心的地方,連枝恨自己,而於飛又似乎跟夏易雲有深仇大恨……那倆人湊一塊兒,她和夏易雲的好日子就像埋了顆定時炸彈。
“太太,咱們把這件事告訴先生吧。”翠翠覺得夏易雲本事大,讓他去解決這件事才是正確選擇。
“嗯,等會兒我就告訴他。”她和夏易雲如今已經不分彼此,她不該瞞著他。
夏易雲從浴室走出來,拿毛巾擦拭頭發:“心肝兒,你也快去洗個熱水澡……翠翠,今晚讓廚房多做些吃的,今日我換衣服都換餓了。”
“哎,翠翠這就去。”
翠翠下樓後剛要往廚房跑,誰知警察又來了,還是白天那幾位,而管家正在詢問他們。
翠翠想也不想的扭身就往樓上跑,和下樓的阿梅撞在一起。
“哎呀,起開!”翠翠一把推開阿梅,直奔主臥。
臥室內,葉心心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翠翠嚷:“先生,太太,警察又來了,你們快下去看看呀!”
夏易雲伸手拿了衣服套上,頗有些不悅:“沒完沒了的。”
這回葉心心卻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的第六感一向敏銳,見夏易雲往樓下走,也神情戒備的跟著下樓。
客廳內,阿梅正在給楊警官上茶。
“警官好,喝茶。”阿梅把茶水遞過去。
楊警官看到阿梅,問:“上周二晚上,是你先回來的,還是葉心心先回來的?”
“是太太先回來的。”阿梅答。
“嗯。”楊警官問完,低頭喝著茶水。
阿梅忽然又說:“警官,我們太太是菩薩心腸,連我出去見網友都要跟著,那樣擔心我,所以她一定不是殺人凶手……太太為了跟著我,鞋子上都沾了好多泥巴呢。”
楊警官咽下茶水,聽到這話心頭突突一跳,他緩緩抬起頭來,望著阿梅無辜的眼神,若有所思。
夏易雲下樓後露出笑臉:“楊警官,什麽風又把您吹來了?來的剛剛好,大家一起坐下吃個飯吧。”
楊警官把茶杯放在茶幾上,起身笑道:“夏副總,實在不好意思又過來打擾你們,我是想到白天問的話忘記做筆錄,所以特意過來補上一份。”
夏易雲還以為什麽大事兒,原來隻是例行公事,所以態度變的更加和緩:“原來如此,我們一定配合你們的工作。”
葉心心也放下心來,配合警察做筆錄,等她做完後,阿梅和翠翠也分別做了筆錄。
楊警官拿起幾人的筆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兒,才點點頭。
“既然來都來了,大家一起坐下吃個飯吧,千萬別和我客氣。”夏易雲笑的溫和可親。
可是楊警官卻放下筆錄忽然說:“葉小姐,上周二那天晚上您穿的衣服和鞋子在哪裏?”
葉心心愣了愣,才回答:“衣服和鞋子當時就換下來讓人洗了。”
“鞋子也洗了?”
“鞋子……”葉心心搖搖頭,“翠翠,我那日穿的鞋子洗了嗎?”
翠翠有些迷茫:“好像擦了擦,倒是沒洗。”
“葉小姐……”楊警官開口。
“喊夏太太。”夏易雲打斷他。
“……夏太太,請您把上周二穿的衣服與鞋子交給我們,包括貼身衣物。”
“楊警官!”夏易雲麵含威脅,“你可別太過分了。”
拿走衣服鞋子他沒意見,拿走葉心心的貼身衣物是想幹什麽?變態嗎?!
“夏副總千萬別生氣,我們都是警察,一心為了案子著想,並無他意啊,希望您能理解。”楊警官沒想到這葉心心還真的挺討夏易雲喜歡。
葉心心識大體地說:“沒有關係,你們需要拿走就是了。”
楊警官手一揮:“你們幾個跟我來。”
由翠翠領著,他們一群人一起來到樓上,葉心心把那日穿的衣服襪子全裝進袋子裏。
“鞋子呢?”在楊警官心裏,鞋子才是最重要的。
“……阿梅,那天的衣服鞋子好像是你收拾的。”翠翠想起來了,那天她正在衛生間收拾這些,阿梅過來說她來。
阿梅道;“鞋子我擦拭幹淨放在鞋櫃裏了,我去拿出來。”
說完阿梅進了換衣室,後麵還跟著一位警察。她把那雙白色牛皮底的鞋子拿出來,又用袋子裝好,當著眾人的麵交給了警察們。
楊警官見東西拿到手,又去看翠翠:“你的衣服和鞋子,也要交給我們。”
翠翠不服氣:“阿梅的衣服鞋子怎麽不用交?”這個警察要了半天,隻要她和葉心心的東西,那阿梅也出了門,怎麽她就撇的這麽幹淨?
“監控沒拍到阿梅在銅鑼巷出現的身影,可卻出現了你們的。”楊警官做出解釋。
翠翠氣呼呼的下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心想都怪那阿梅胡亂跑,在銅鑼巷附近轉悠個沒完,自己卻沒轉悠進銅鑼巷,倒把她和太太轉悠進這場命案,真是討厭!
楊警官拿走兩人的衣物,這才告辭。
吃過晚飯,夏易雲把葉心心叫上樓,沉聲說道:“心肝兒,那張薇死的蹊蹺。”
“對,我有懷疑的人。”葉心心握住男人的手,眼睛睜的大大的。
“誰?”
“連枝,還有於飛。”葉心心吐出這二人的名字。
沒想到夏易雲絲毫不驚訝,隻是勾起唇角笑了笑,摸著葉心心的秀發誇讚:“心肝兒,你這智力果然極高。”
也怪不得她能從自己身邊偷走公司機密了,夏易雲想。
“警察來調查也是例行公事,我倒是一點不慌張。”葉心心想的很開,她沒有做下的事,為何要慌張?
更何況那幢別墅她更是連進去都沒有進去過,所以更不需要緊張了,該緊張的人是連枝和小助理才對。
想到這裏,葉心心對夏易雲說:“老公,上周二晚上,我之所以走到那幢別墅前,是因為看到了連枝和她的小助理,她們兩個慌慌張張的跑走,我和翠翠覺得奇怪才尋過去看,原本翠翠要進入客廳瞧一瞧,可我那時候心裏突然慌起來,沒讓翠翠進門。”
夏易雲眯起桃花眼:“前幾日我已讓程漠查出了於飛的底細,我與他早年間是有過很深的過節。”
葉心心看向男人,目光流露不解,莫非是商場上的事?
夏易雲坐在她旁邊,緩緩說:“多年前我剛進商場,做事情是急功近利了些,未曾想過給人留條活路,所以將他們全家逼到絕境……”
聽到這裏,葉心心也有些唏噓,她知道這些年夏易雲早已經改變做事風格了,他變的長袖善舞,做生意也知道給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那現在就不能和解嗎?”葉心心還抱有一絲希望,如果雙方能夠和解,豈不皆大歡喜?
“天真了不是,那於飛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人,連賣衣服的老板娘都能分析出來他天生有犯罪傾向,你又何必與他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