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錢的人還想著更有錢。”葉童童搖搖小腦袋,“就讓他賺錢嘛,賺了錢全給你花。”
“我又花不了多少,我隻是覺得他每天這樣忙忙碌碌的挺好的,一來是他自己離不開工作,二來他將心思都放在事業上,總比放在那些不務正業的事上強多了。”
葉童童讚同地點點頭,姐姐說得對!夏易雲就算之前做過錯事,但總體來看他是個極其完美的對象。心裏頭裝著公司裝著工作,這不比那些坐吃山空的男人強?
再加上他對姐姐的寵愛與體貼,已經遠超普通人了。現在唯一令人頭痛的點,就是夏易雲太過優秀,女人們前赴後繼地往他身上撲,別說他如今是單身,即便結了婚,也肯定有女人來撬牆角。
這邊夏易雲趁著傭人為他倒酒的功夫,回頭盛了一碗湯放在葉心心麵前,然後又和嚴宗白聊起來。
葉心心抿著嘴兒笑,葉童童暗暗豎個大拇指,悄聲道:“姐,你可真是禦夫有術啊。”
他自己都沒喝湯呢,就已經想著給姐姐盛了,嗯,葉童童勉強原諒他前幾天對領結婚證的推三阻四了。
夏易雲與嚴宗白將項目商量出個大概後,說道:“明日我安排人做一份調查報告,先送給你過目。”
葉心心見他們話題到了尾聲,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夏易雲碗裏,低聲喊道:“老公。”
“怎麽了?”夏易雲夾菜放進口中。
“老公,你瞧。”葉心心伸出胳膊,擼起袖子讓他看。
夏易雲定睛一看,皺眉問:“可是今天出去玩的時候摔到了?”
“是被別人打的。”葉心心小聲說。
“出了什麽事嗎?”夏易雲放下筷子,俊美臉上帶著一絲慍怒。
她早上出去時人還好好的,晚上見到就被人打了?!
“我和童童被人裝進麻袋,有人踢我們,可也隻是踢了幾下就不見了,還好童童隨身帶著刀,我們才從麻袋裏出來。出來後也並未發現什麽人……”葉心心將下午發生的事告訴夏易雲。
夏易雲眯起桃花眼,幾秒後詢問:“那張薇真的流產了?”
“真的。”嚴宗白答。
就在這時,葉心心忽然道:“老公,我懷疑一個人。”
“你懷疑誰?”
“連枝。”
屋子裏靜默了,夏易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緩緩道:“為何?現場有她遺留的物件兒?”
“那倒沒有,隻不過我覺得是她。”葉心心說完這句話,自己都覺得自己站不住腳。
果然,夏易雲沒再開口。
葉童童看的著急,幫姐姐辯解:“我姐說是連枝幹的,肯定就是連枝幹的!”
好在葉心心反應快,她從包包裏取出一方疊的整整齊齊地紙巾,打開後讓他看:“你瞧。”
“這是什麽?”夏易雲盯著那片綠色葉子問。
“這叫香葉草,你還記得上次你喝過紅酒昏迷不醒的事嗎?”
葉心心這樣一提,夏易雲立即想起來了。
“連枝不是不懂藥理麽?”
“她是不懂,可保不準有人懂。”葉心心每說一句話都是小心翼翼的,隻因她太過了解夏易雲。
這個男人不會為愛頭暈,她想要做成什麽事,需得給他拿出有效證據來。他不會因為自己一句話就衝動地去做決定。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連枝後麵有別人?
葉心心根本沒有抓到連枝的實錘,此刻隻能緩緩道:“我上次查到,連枝像是和負責出口貿易的於飛有聯係。”
夏易雲拿起手機對陳南道:“去查查於飛。”
醫院內,張薇蘇醒過來,啞著聲音喊道:“這是哪裏啊……”
“張薇姐。”
張薇一扭頭,目光落在連枝身上,她詫異極了:“葉心心呢?我現在在哪兒?”
“張薇姐,你先聽我說。”連枝深夜前來探望,也隻有幾分鍾時間,她隻留下一句:“你千萬別把我供出來,否則就真的報不了仇了!留著我,我幫你討回公道!”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張薇一臉懵逼,這裏怎麽像是病房啊?
“我先走了。”連枝不敢久待,說完話就趕忙跑了。
莫名其妙!張薇躺在**望著天花板吐出一口氣,昏昏沉沉地腦袋在這時逐漸找回記憶。她記得自己拿著棍子準備打連枝,然後……她從台階上滾落下去……
“啊!!”
病房內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吵醒了護士站的護士。
接到電話趕來的陸夜白與張父剛走進病房,就見張薇像是瘋子一般大吼大叫:“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們把我的孩子弄哪兒去了?!”
“微微啊!孩子沒了以後還會再有的,你可傷心了。”張父老淚縱橫地握著女兒的手安慰著。
“爸,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啊……”張薇放聲大哭,這孩子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要是真的沒了,以後陸夜白一定不肯再讓她得逞了。
“夜白,你也安慰安慰微微啊,她沒的可是你的孩子呀!”這陸夜白怎的像個木頭樁子一樣,自己女兒沒的孩子難道不是他的嗎?
陸夜白這才上前安慰道:“孩子已經沒了,你即使再難過孩子也不會回來。”
聽了這話,張薇哭的更大聲了。
等張薇哭累了,陸夜白問:“你為什麽跑到那麽偏遠的地方去?”
張薇心頭一跳,她是肯定不會說自己想打葉心心才跑去的。她抹抹眼淚道:“我出去給孩子買衣裳,被人不小心擄去的!”
“事到如今你還在說謊。”陸夜白對她不再抱有一絲幻想,之前他還殘存一絲她會變好的希望,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張薇,你我之間就此了斷吧。”
這句話差點沒讓張薇與張父驚厥過去!他們父女倆在這世上除了陸夜白沒有別的依靠。如果沒了陸家,張薇與張父還能住在大別墅裏,動輒出門坐轎車嗎?
“夜白!你不能不要我!”張薇不顧自己剛流產的身體,撲過去抱住陸夜白的大腿,哭訴道:“我剛失去你的孩子,你怎麽能說出這麽狠心的話?我一心為你著想,你不能這樣對我……”
張父也一臉焦急:“夜白啊,我和微微對你的心可是日月可鑒呐……陸氏企業如果沒有我在背後幫你坐鎮,你能拿到現在的股權嗎?現在你坐穩了陸家的一把手,就想把我們父女倆踢開,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陸夜白很平靜地道:“你們對我的幫助,我銘記在心,所以你們開個數吧,隻要我能拿得出來,我都給你們。”
見陸夜白玩真的,張薇哭的幾乎昏死過去,她不甘心地大哭道:“我不離開你,我死也不會離開你的,你給我死了這條心!嗚嗚!”
“對,我女兒既然跟了你,這輩子就是你的人,你別想甩了她!”張父也在一旁幫腔。
可陸夜白卻打定了主意,他留下一句話:“張薇你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你安心在這裏養病,我會幫你們父女倆重新找房子,等你出院後就搬進去住。”
說完,他不顧張薇拚死拚活的挽留,毫不留情地離去。陸夜白想,或許他這樣做真的很渣男,可他管不了了,他不愛張薇,也不想要張薇的孩子。
“陸夜白,陸夜白——”張薇撲在門邊嘶聲哭喊。
陸夜白走了,張薇哭著去問父親:“爸,咱們以後怎麽辦?怎麽辦啊?”
“你先別急,我再想想辦法。”張父倒是鎮定許多,“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