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寧勾了勾唇,她真想把這些照片摔到陸建東的臉上,讓他好好看看,自己費盡心思娶回來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貨色!

照片的背後還有一行小字,可這字跡並不是來自蘇語凝。

【愛琴海,不見不散。】

摸著這行字跡,陸晚寧的眉頭越皺越深,她總覺得,蘇語凝的死,跟這張照片有著脫不開的聯係。

這張照片和其他幾張不同,它沒有沈清和神秘人的合照,有的隻有陸晚清陪著那個男人過生日的照片。

難不成這對母女,都跟這男人有什麽關係?

陸晚寧想著這些,眸底深處一片暗芒。

她得弄清楚,這照片後麵的一行字,到底是來自於哪裏,解開這些,沒準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回到公司,陸晚寧的心情依舊沉重。

然而,當她推開辦公室的門,卻是正好看到正坐在她辦公位上,好整以暇等著她的席墨深。

“席先生怎麽來了?”陸晚寧的眉頭一蹙,眼底閃過一絲的青芒。

“有個新合作找你洽談。”席墨深指了指放在一邊的合同,一臉的淡定。

陸晚寧淡然掃了一眼,緩緩問:“什麽合作?”

“最近海城流行一種病,得了這個病的人很痛苦,會一直咳嗽,雖然不致死,但是依舊讓不少人厭惡,現在市麵上流傳的藥,並不符合這個病症,我希望陸小姐能夠研究出一款藥出來,所有的研究費我們席氏出,但是錢我們四六分,我四,你六。”

席墨深說著,很是平靜地看著她。

陸晚寧微頓,一雙好看的眸子不由得促狹著,目光灼熱地看著他。

“席先生幹脆說自己是出來做慈善的得了。”

研製這種流行病的對症藥,最是不賺錢了,這種藥研究出來不僅耗時耗力,沒準還不實用,等這種流行病的病菌一過,這藥也就成了過去式。

大部分,這種藥的成本還沒賺回來,這藥的熱度就已經過期了。

“我也是個商人,本來做生意就有賺有賠。”席墨深淡淡然地看著他。

其實他也是想著借著機會,多和陸晚寧走動走動。

陸晚寧淡然瞅了他一眼:“這個病毒我知道,前兩天張洋讓我去中醫院看過,就是普通的熱疹,我藥就有現成的,成本就算了,反正也不值錢,你要是需要,我可以給你配方,讓你們批量生產。”

“不收錢?”席墨深眯了眯眼,似乎是有些奇怪。

“不收錢!”陸晚寧強調了一遍。

席墨深的唇角上揚:“既然這樣,那利潤就五五開,陸小姐,簽個字吧。”

說著,合同往前一推。

陸晚寧:“……”要是說他不是有備而來,她都不信!

“席先生這是做好了準備來坑我的吧?”陸晚寧直咬牙。

席墨深的眉頭一挑:“那也總不能讓我當這個冤大頭吧?”

陸晚寧咬著牙,得!算他狠!

簽下了合同,陸晚寧也懶得理會他,直接寫了配方就丟了過去,還不忘囑咐一句:“一定要按照比例來,不然生產出來的藥沒有療效。”

席墨深默默記下,隨即看著陸晚寧:“剛剛我看你進來的時候,一籌莫展的,是陸家又整出什麽幺蛾子了嘛?”

“那倒沒有,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囑備份,被我拿到了。”陸晚寧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沒有一絲的喜色。

“這很不錯啊,至少你能拿回蘇家的所有產業了。”席墨深為她高興。

陸晚寧卻是嗬嗬冷笑幾聲,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錢,而是一個公道,一個屬於蘇語凝的公道,一個屬於蘇家的公道!

“我隻想查出母親去世背後的真相。”

席墨深的眉頭輕斂,淡然地看著她,安慰道:“都會查到的,你別心急。”

陸晚寧沒有說些什麽,沉默片刻,她才問道:“最近陸晚清那邊還有動靜嗎?”

“沒有。”席墨深搖了搖頭:“這幾天陸晚清很安靜,似乎是在處理之前博安藥企留下來的一些爛攤子。”

“博安藥企有得她忙活的,鬧出這麽大的一個事件,她能被保釋出來,都是件奇事!”陸晚寧的眼裏有著一絲的清寒。

也不知道沈清的背後到底是什麽能人異士,居然能讓陸晚寧在這麽大的高壓下安然無恙,這讓她的心中也有些不安。

陸晚清不入獄,真的難以平民憤!

單靠席墨深這邊去試探陸晚清,終究是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陸晚寧等了幾天,終於還是坐不住了,打算親自去找陸晚清聊聊。

周三下午,MT並不怎麽忙,陸晚寧主動打了個電話給陸晚清,並約她出來吃頓飯。

陸晚清看著這來電顯示,整個人都有些意外,就像是接錯了電話似的,反複低頭確認來電顯示。

“我的好姐姐,你約我?”

“關於席墨深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陸晚寧言簡意賅,一絲拖泥帶水都沒有。

陸晚清的唇角上揚,勾起一抹弧度:“好啊,正好,我也想跟你嘮嘮。”

她就知道,陸晚寧肯定坐不住的,同一件事上跌倒兩次,依照陸晚寧的自尊,肯定是會急眼了的!

當陸晚清到了目的地的時候,陸晚寧已經點好了餐,靜靜地等著她。

“晚清。”陸晚寧看著坐在對麵的女人,難得叫的這麽親熱。

陸晚清的心中更是洋洋自得,傲慢都寫在了臉上。

這兩天,席墨深經常會找陸晚清一起吃飯,和陸晚寧逐漸疏遠,這也讓陸晚清的心逐漸膨脹,以為這次又穩了!

“姐姐現在不跟之前似的,對我冷言冷語了?居然還叫我這麽親切。”陸晚清冷聲道。

陸晚寧沒有把她的傲慢放在心裏,淡然輕笑道:“看你這話說得,我們好歹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不是?就算我對你是從小三肚子裏爬出來的身份比較介意,但血緣關係,我們並不能改變的呀。”

“陸晚寧!”

陸晚清的臉色鐵青,她的母親是個小三這件事,是她最不願意去提的。

陸晚寧故作一副說錯話後的驚訝模樣:“真是不好意思,剛剛說話說習慣了,一不留神就說錯了,你應該不會跟姐姐生氣的吧?”

聽著她這說話的口吻,陸晚清倒覺得有些意外,這茶裏茶氣的樣子,真的是那個清高的陸晚寧嗎?

“我怎麽敢跟您生氣啊,你現在一生氣就能讓我們一家跟著遭殃,我們可不敢。”陸晚清有些酸溜溜地說道。

陸晚寧淡然掃了她一眼:“晚清,我跟你商量件事,你能不能離墨深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