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
沈楠江他們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嚇了一跳,趕緊想要伸手去抓她,但是卻依然晚了一步,地板上應該裝有機關,沈暖夏掉下去不過幾秒鍾,地板就已經恢複了原樣。
他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抓住她。
沈楠江用力的拍打地板:“小夏,小夏,你怎麽樣?聽到哥哥的聲音回答一下。”
李紫藤也撲過去哭了起來:“小夏不會有事吧?小夏——,小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餘的人都愣在了那裏。
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慕霆深。
慕霆深麵無表情,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死死的盯住沈暖夏掉下去的那塊地板:“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他的聲音裏不帶一絲感情。
好像掉進去的不是他曾經深愛的妻子一般。
但如果仔細去看,就可以發現他攥緊的拳頭在微微顫抖。
這是他們最後的賭注了。
小夏,你可千萬別出事兒!
整個房間很快陷入了一片沉默,寂靜的能夠聽到他們彼此的心跳聲。
——
沈暖夏本來以為那間鬆木製成的房子,出口應該在屋頂或者是房間的角落。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出口竟然是地板。
她掉下去之後,被摔的七葷八素的。
幾秒鍾之後才緩過神。
四周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是哪兒。
就在她小心的站起身,準備摸索向前時,聽到了鎖鏈的聲音,然後不遠處一扇門被打開,微弱的光亮透了進來。
她心中猛的一喜,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向著光亮處跑去。
很快,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小夏,跟我走吧!”阿魯的聲音在光亮處響起。
沈暖夏裝出喜極而泣的樣子:“阿魯哥,我奶奶呢!”
“他們在上麵等你,你不是要去看你兒子嗎?我帶你去。”阿魯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沈暖夏跟著他順著眼前窄窄的道路向前走去。
“阿魯哥,雨落和誠誠呢!他們還好吧?”她裝出很關心的樣子。
“他們很好,你不用擔心他們!”
“哦,那就好!”
沈暖夏不再說話,就這樣跟著阿魯很快來到了一個明亮的房間。
房間的牆上裝了五六個寬大的電腦屏幕,看到電腦屏幕上的內容時,沈暖夏的眼眸閃動了一下。
一切果然和她預料的一樣。
他們所在的每一個房間都有監控,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清晰的掌握在林德江這裏。
此時,電腦屏幕上小魚他們所在的房間,幾個小家夥正在沿著房子的每個角落查找著什麽。
三個老人所在的房間,爺爺的身體好像出現了問題,此時半靠在房間的牆上,精神不太好,唐爺爺正在給他號脈,蘇爺爺也同樣在研究房間的牆壁。
而他們剛剛所在的房間,所有人都冷著臉,盯著她剛剛掉落的地板,慕霆深的臉色陰沉得厲害。
這裏應該算是一個總控製室。
“爺爺,小夏來了!”阿魯把她領進房間之後,很恭敬的說道。
林德江這才從座位上轉身,緩緩的站起來:“小夏,我之前還真是錯看了你。”
“林爺爺這話是什麽意思?”沈暖夏假裝聽不懂。
林德江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和我們家雨落那個傻丫頭一樣為了愛情可以不顧一切,不顧家族仇恨。
但是,剛剛看到在房間裏發生的一切,我才發現我錯了。你比雨落那丫頭清醒理智,也夠狠,知道人活著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沈暖夏垂下頭:“在麵對死亡的時候,每個人都渴望活著。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做出了抉擇。我並不愛慕霆深,不想因為慕家的仇恨就這樣送掉性命。”
看來,他已經相信他們夫妻是真的反目成仇了。
“所以我才說之前看錯了你。不管怎麽說,我和你奶奶認識這麽多年,她一直叫我姐夫。如果你真的能夠和慕家劃清界限。
舍棄你的孩子。我現在就可以放了你,讓你跟著你姑姑奶奶一起離開!”林德江盯著她說道。
剛剛他通過監控視頻,把房間裏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說實話,剛開始他一點都不相信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她和慕霆深在故意演戲給他看。
可是,看到慕霆深因為憤怒差點掐死她。
而她作為媽媽,並沒有直接幹脆的放棄自己的孩子。
從這兩處細節,他相信沈暖夏是真的沒有愛過慕霆深,是真的想要活下來,真的隻想到了自己的利益。
沈暖夏的目光看向林德江身後的電腦屏幕,她的幾個孩子依然在房間裏四處查找,依然沒有放棄。
她的眼眶紅紅的,很快蓄滿了淚水,然後快步上前,跪在了林德江麵前:“林爺爺,我是一個媽媽,我雖然不愛慕霆深,但是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我真的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燒死,我求求你了,你放了小魚他們4個吧!我保證,肯定會帶著他們離開的,絕對不會讓他們回來找林家人。”
她可能是太傷心了,太著急了,上前抓住林德江的褲腿,失聲痛哭起來。
林德江看著她這個樣子,有些意外:“小夏,你——”
隻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剛剛跪在地上,哭著哀求他的沈暖夏卻突然一躍而起,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匕首,直接擒住了他。
“林爺爺,對不起了!”
冰涼的匕首就這樣抵在了林德江的頸部動脈處。
阿魯還有剛剛走進來的林承安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麽做,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林承安指著沈暖夏:“小夏,你要幹什麽?”
阿魯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滿臉憤怒:“原來,剛剛的一切都是你和慕霆深在演戲!”
林德江此時已經從最初的驚訝中回過神,他竟然笑了起來:“沒想到巧音的孫女竟然這麽聰明,對自己這麽狠,就連我也被你欺騙了。”
沈暖夏的匕首依然抵在他的脖子上:“林爺爺,我也是逼不得已。林家的恩怨已經幾十年了,和我們無關,和我的孩子們更沒有關係。
你不覺的你的執著太沒有意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