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夏看到慕霆深,停住了腳步,不過掃把在她的手上玩的虎虎生風:“老公,你別怕,我幫你處理這些壞人!”

慕霆深根本沒有理會身後的那些人,快步走到她麵前,抬手幫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眼神寵溺:“你怎麽來了?累不累?”

沈暖夏收起掃把,指了指不遠處的餐盒:“我來給你送午飯!”

慕霆深的心裏劃過一絲溫暖,伸手把她攬入懷中,掏出紙巾幫她擦了擦頭上的汗:“好,你先上樓等我。”

沈暖夏警覺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湊到了他的耳邊:“老公,我可是火眼金睛,我看的出來,他們都是妖怪,你千萬要小心!”

“你放心,我的仙力他們傷不到我的。”

沈暖夏這才轉身跟著小周上樓去了他的辦公室等他。

看到她走了,劉媽的這些親戚才敢直起腰。

慕霆深冷漠的看著他們:“如果真的想要解決事情,我們好好談,如果隻是想要鬧事,我奉陪。陳江,報警!”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到陳江掏出了手機真的打算報警,趕緊說道:“慕總說的是,我們也不是非要鬧事,你要是早點出來,願意和我們談。我們何至於在這裏鬧事。”

慕霆深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轉身走向了電梯:“把他們帶到三樓的員工會議室。”

十分鍾,劉媽家裏的所有親戚,大約有十幾號人,跟著陳江來到了三樓的員工會議室。

“慕總,鬧事並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的目的不過是想要見你而已。可是你的地位太高,我們這些鄉野村夫,你不屑見我們,我們沒有辦法,不得已才鬧事的。”為首的男人說道。

慕霆深冷哼:“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開始吧!劉媽在我們家呆了二十多年,我從來沒有聽她說起過你們這些親戚。”

男人歎了一口氣解釋:“慕總沒有聽說也是應該的。我這小姑姑也是命苦,從小父母雙亡,是在我家裏長大的。二十歲嫁給了鄰村的男人,可是結婚沒幾天,那個男人上山采藥就出了事故。小姑姑傷心之下,就一個人離開了村子。

再也沒有回去過。我當時才七歲。我的爺爺和小姑姑的爸爸是親兄弟。慕總可能不知道,她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往家裏打電話報平安,也給我爺爺寄過錢。我們來慕氏集團鬧事,並不是為了錢。”

“那你們鬧出這樣大的動靜究竟是為了什麽?”陳江忍不住問道。

男人歎了口氣,卻答非所問:“我叫劉青山,我爺爺今年已經九十多歲了。前兩天他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小姑姑一臉烏青的去找他老人家,說是自己要走了。

他醒來之後很擔憂,就讓我們兄弟趕緊過來看看。我們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我們隻想要為小姑姑討一個公道。”

“公道?”慕霆深再一次冷哼:“既然這樣,陳江,報警!”

他冷著臉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劉青山愣了愣:“慕總這是不準備談了?”

“我說的話你信嗎?你想要公道,警方介入最簡單直接!”慕霆深的態度冷冷的。

劉青山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那些人,和其中的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慕總,我們沒有直接報警,也是因為已經打聽過了。這件事確實是我小姑姑的錯。

你們慕家對她不薄,她不應該給少夫人下毒藥,讓少夫人的神經出現了問題!”

慕霆深的目光閃動了一下,盯住他:“說出你的目的!”

劉媽給小夏下藥,還有小夏精神出現問題這件事,慕家一直對外封鎖了消息,外界沒有人知道。

這些人從兩千公裏外的花城過來,他們是怎麽知道這些秘密的?

不過,這些疑惑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劉青山又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態度變的很客氣:“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理虧。可是,我小姑姑現在的情況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我希望慕總能夠答應,讓我們帶著小姑姑回花城稻香鎮,好好安葬。畢竟葉落歸根也是她老人家的願望。”

慕霆深盯住他:“你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就是為了帶走劉媽,回去安葬?”

“是,懇求慕總能夠看在我小姑姑在你們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的份上,讓她葉落歸根!”劉青山以及他身後的那些劉家的親戚都站了起來。

慕霆深麵無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沉默了十幾秒鍾之後,他說道:“好,我答應你們。會派救護車和你們一起送劉媽回稻香鎮。也算是報答她在慕家辛苦了這麽多年!”

劉青山等人喜出望外:“真的,慕總,你同意了!”

慕霆深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了一眼陳江:“這件事交給你了,我從小跟著劉媽長大,她就像是我的親生媽媽一樣,你親自跟著救護車過去,務必把劉媽的後事安排好。

所有的費用由慕家來出。”

陳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少爺,放心,我會親自去辦的。”

“嗯!”

慕霆深很快離開了員工會議室,坐專屬電梯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柳暗花明”!

他以為劉媽腦死亡線索就斷了,卻沒有想到劉青山出現了。

他根本就不相信劉青山說的爺爺做夢,夢到了劉媽這種鬼扯的理由。

花城距離海城這麽遠,他們怎麽可能知道劉媽出事兒,而且還這麽快就趕了過來。

這很明顯的,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

而這個人說不定就是幕後那個指使劉媽給小夏下藥的人。

隻是,花城稻香鎮,不管是沈家,還是慕家,在那邊都沒有認識的人,這個幕後之人究竟會是誰呢!

希望這一次陳江親自跟過去,會有所收獲。

此時,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他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發現沈暖夏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的心裏柔軟了下來,緩緩的走到沙發前,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輕輕的抬手把她臉上的頭發撥到一旁:“小夏,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找到解藥,把你治好的。”

沈暖夏可能是感覺到了他的動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