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浩頓了頓,沒有想到電話一接通,他說的第1句話就是這個:“結婚請柬你可以燒毀了,我和王晴不可能結婚,也不會有婚禮。”
“這麽說事情你已經處理好了?確定孩子不是你的,對嗎?”慕霆深又問。
“孩子當然不是我的了,這件事我二叔會親自處理,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明天應該就結束了!”電話裏的唐寧浩聲音充滿了疲憊。
作為好朋友慕霆深關心的問:“你還好吧?”
唐寧浩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沒事,這也算是給我一個教訓吧!我二叔說的對,我之前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每天醉心於醫學研究,根本不知道人心的險惡!”
“唐爺爺那邊也還好吧?你確實應該從醫院走出來,看一看外麵的世界了!唐家醫院有那麽多博士生,少了你一個,影響不了什麽的!”
“我爺爺還好。不過這一次確實是我的錯,給了他希望,然後又讓他失望了,他看著你們都有了孩子,一直渴望著抱重孫。對王晴生下來的這個女孩,喜歡的不得了。我是個不孝順的孫子!”想起了爺爺失望的神情,唐寧浩心裏充滿了愧疚,聲音也變得沉重起來。
慕霆深安慰他:“好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是個男人必須要勇敢麵對。想讓唐爺爺高興起來,你就趕快談一場戀愛,給他找一個孫媳婦,然後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孫子。我想他很快就會忘了這一切!”
家裏的這些事情,讓唐寧浩有些心煩,他索性轉換了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今天打電話是有事情要拜托你!”
“什麽事?你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也沒什麽,就是之前我們醫院的一個病患家屬,是個小女生,家裏的條件不太好,但是人卻很堅強樂觀。海城音樂學院大四的學生,參演過一些舞台音樂劇,隻是因為家裏原因輟學了,外形條件很不錯。
我看了新聞,念夏傳媒那邊最近有個大製作叫什麽《采菊東籬下》,導演正在全國海選演員。你能不能幫個忙,給這個女生在裏麵安排一個角色,小配角就行了!”唐寧浩說出了打電話給他的目的。
慕霆深頓時充滿了八卦:“小女生?叫什麽名字?你什麽時候也開始關心小女生了?”
“你別亂猜,她的媽媽生病了,爸爸是個賭徒,敗光了家裏的一切,房子也賣了。她為了錢在那種地方上班差點被欺負,我隻是看她可憐,想要幫她一把而已。
你要是願意幫忙就幫,不願意幫忙就算了!不過我和她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唐寧浩著急的解釋。
慕霆深輕笑了起來:“我什麽也沒說,你緊張什麽?好了,你把那個女生的資料發給我,我讓陳江去通知高總,讓導演聯係她去試鏡,至於會安排什麽角色,這個要看她的表現了!”
聽了他的話,唐寧浩鬆了一口氣:“好,我馬上把她的資料發給你!謝謝了!”
掛斷電話之後,他想了想,很快給顧悠然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通,不過卻亂糟糟的,非常的吵鬧,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顧悠然?”
顧悠然壓低了聲音:“唐醫生,你稍等,這裏太吵了,我出去接電話!”
唐寧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過很快,電話裏變得安靜了一些。
“唐醫生,有什麽事你說!”顧悠然清脆的聲音就這樣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你在幹什麽?為什麽那邊那麽吵?”唐寧浩問。
“哦,我在一個快遞中轉站做小時工,剛才是機器和同事的聲音!”
聽了她的解釋,唐寧浩歎了口氣:“你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完全可以去做家教,或者去音樂輔導機構當老師,幹嘛要這麽辛苦的去做這些?”
電話裏,顧悠然的聲音有些苦澀了:“我沒有畢業證,而且,也沒認識那麽多人,誰願意請我去做家教?”
唐寧浩愣了愣,沒想到這個女孩的生活如此的艱難,他的內心充滿了同情:“哦,原來是這樣。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我已經和慕總打過招呼了,你把你的個人資料發給我。
我幫你轉交給他,很快就會有導演安排你去試鏡,希望你能夠抓住這次機會!別辜負了我的一番苦心!”
顧悠然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眼淚此時已經湧上了眼眶,聲音也有些哽咽了:“唐醫生,謝謝,謝謝你。我馬上把我的資料發給你!”
電話掛斷之後,唐寧浩很快接收到了顧悠然的個人資料。
顧悠然,22歲,海城音樂學院舞台表演專業,曾經參演過多部電視劇的舞蹈替身,以及一些話劇表演。
下麵羅列了一連串她參演過的電視劇替身角色,還有一些舞蹈表演的照片。
讓唐寧浩有些驚訝的是,她竟然給胡微雨做過替身,也就是胡微雨一舉成名的那部網劇。
中間有一段絕美的舞蹈,那段舞蹈的遠景竟然是顧悠然!
看著她個人資料裏所顯示的照片,她站在陽光下笑顏如花,眼眸如水的模樣,他竟然有些挪不開眼睛了。
這個女孩和他之前所認識的完全不一樣。
她就像是長在沙漠裏的仙人掌,即便是條件艱苦,也在努力的生活,甚至想要開出燦爛的花朵,驚豔眾人。
這樣的女生讓人心疼又敬佩!
唐寧浩平生第一次對醫學之外的事情產生了興趣!
就這樣看著手機,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第2天一大早,他就和二叔一起去了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看著二叔一臉冷厲的模樣,他的心裏有些不安:“二叔,你有把握一次揭穿他們,讓他們無話可說嗎?”
唐銘側頭看了他一眼:“我問你一句話,你實話告訴我,那天晚上那個女生究竟是不是王晴,還有,是不是她的第1次?”
麵對二叔如此直白的詢問,唐寧浩的臉頰不自覺的有些發紅,他低下了頭:“房間裏沒有開燈,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她,不過第2天,她的外套在床邊的地上。
那個,確實是第1次,**有血跡!”
唐銘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了,待會兒到了醫院,你就站在那裏,什麽話也別說!我來處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