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怕的牙齒都在打顫,卻還是堅持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你,你把我媽媽,怎麽了?”

“我能把她怎麽?”

顧沉笑著解開安樂胸前的紐扣,強行把人衣服脫下來道:“我什麽都沒對她做過,是她自己找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也不知道你們辛辛苦苦去找她的線索幹什麽,是想再來體會一次嗎?”

說完,顧沉把脫光上衣的安樂從**拉下來。

安樂跌坐在地上,無力的身子摔的暈乎乎的,信息素更是讓他頭腦越來越模糊。

他衣服被扒掉,但顧沉卻並沒有對他進行侵犯,而是打開箱子,在裏麵拿出假發和裙子,開始給安樂打扮……

——

安樂被接走後陸衡就收到了消息,他轉頭就把車往顧沉常住的地方開。

高速上他一直沒減速,後麵的車沒追上他,到了市區更是不好行動。

直到在一處高架橋上,後麵的車輛才追上他,狠狠的撞上他的車。

還好他叫來的人及時趕到攔住了顧沉安排的人 ,而他顫抖的從車裏爬出來,眼角還滴著血,進了過來幫他的人的車裏,繼續往顧沉家裏趕。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記者打電話聯係記者,要曝光今天所有的事情。

一是為了打壓顧沉,這是為了讓周筱秘書看到他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陸衡以為甩掉身後那兩輛車就沒有人會阻止他了,但在到達顧家之前,他還是被人堵住了。

堵住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跟他交情還不錯的顧謙。

顧謙下車,連話都來不及和陸衡說,直接一拳打在車門上,砸壞車鎖,拉開車門把陸衡拽了出來:“肖笑在哪?”

陸衡擦掉臉上的血,一腳踹開顧謙,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轉身上車,開車繼續走。

而顧謙卻第一時間跳上車,坐進副駕駛,瘋狂的去拉陸衡的方向盤:“說話,肖笑在哪,他無親無故,除了安樂以外沒有任何親人,說不是你們做的,我都不信,把他還給我!”

顧謙雙眼通紅,顯然是發瘋了。

陸衡冷聲道:“你自己把人弄丟了,別賴在我頭上,我從來沒有叫人去找過他,即便是樂樂求我幫他,我也沒有鬆口過。”

“而現在,你那好父親抓走了樂樂,如果你再阻止我過去找人,那麽我跟你保證,未來的日子你不僅見不到肖笑,顧家也別想留著。”

顧謙雖然瘋,但他知道陸衡一向說到做到。

陸衡雖然表麵上並不瘋狂,但跟他也是有血緣關係的,那些瘋病多多少少都繼承了一些。

顧謙手裏的實權沒有顧沉重,他那麽囂張,大部分都是靠的顧沉。

如果顧沉沒了,如果陸衡出手,他絕對沒有能力把肖笑控製在自己身邊。

所以,態度瞬間軟化,收回手讓陸衡好好開車,然後才說:“我沒有阻止你去找他,隻是,你要把肖笑還給我,你不可能沒有幫他,我不信!”

陸衡沒有理他,隻是繼續開車。

顧謙想了很久才說 :“我知道,一直在找顧沉犯罪的證據,找他傷害安樂母親的證據,如果我幫你,你把肖笑給我,怎麽樣?”

聽到這話,陸衡驚訝的轉頭:“那可是你親爸,你居然瘋到了這種程度,連你親爸和整個顧家都不要了嗎?”

“不是不要。”

顧謙笑了,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包煙,看著的點了一根叼在嘴裏,狠狠地吸了一口才說:“你要的隻是扳倒他一個人而已,我可以做到,也可以讓他不連累顧家人,至於他……”

“我不在乎。”

顧謙冷冷的說:“這就是顧家祖上傳下來的,深刻到骨子裏的冷漠無情,不是嗎?”

顧家有幾個人能有好下場?

嫁入陸家的顧嫤還不是瘋了,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要殺。

他的那些個堂叔,哪一個不是瘋狂無比,沒有進局子之前,人人憎恨?

就連顧沉也瘋到,他老婆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他去死。

顧謙笑著說:“如果他死了,我媽肯定很開心。”

說實話,顧謙的這個條件陸衡非常心動。

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真的把肖笑給了顧謙,安樂肯定不會原諒他的。

所以,他並沒有同意,而是說:“我沒有派人去救過他,你想一想其他人。”

“其他人,其他人,哪裏還有其他人?”

顧謙說:“他不是Omega,也沒有信息素和發熱期,但前幾天我剛給他注射了beta腺體發育藥劑,那是用我的血和信息素研製而成的,他的腺體不僅會發育,還會逐漸變得渴求我,除了我還有什麽其他人?”

“我一定要找到他,標記他,讓他變成我一個人的!”

說到這裏,顧謙突然想起一個人。

他轉頭問陸衡:“你身邊的那個保鏢在哪?”

陸衡知道顧謙想到了,低聲道:“前幾天易感期,給他放假了,一直沒回來。”

“我知道了!”

顧謙瞬間憤怒:“他的信息素是不是椒鹽味,之前肖笑和安樂出門,回來上班時身上經常帶著椒鹽味的信息素,次次都濃鬱到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

“肯定是他,媽的,敢搶我的人……”

顧謙說完就打開車門:“停車,我要下去。”

陸衡滿足他,車打開車門,顧謙立刻就走了。

——

安樂被迫戴著及腰的黑色長發,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化著妝,塗著口紅,驚恐的站在鏡子麵前。

看著裏麵陌生的自己,嚇得手腳都在顫抖,要不是顧沉站在他身後扶著他,他現在已經倒在地上了。

安樂越是害怕,顧沉越是高興,他一手扶著安樂的肩膀,一手攬著安樂的腰,笑著說:“看,多像啊。”

說完還怕安樂不相信似的,拿出手機調到一張照片給安樂看。

照片裏的人是周筱,和安樂現在一樣,有著一頭黑色及腰的長發,淡紅的嘴唇, 明亮的眼睛,穿著一身白色及地長裙,整個人看上去光彩照人,漂亮極了。

顧沉:“樂樂你看,像不像?”

安樂沒有說話,驚恐的閉上眼睛。

顧沉卻掐著他的下巴怒道:“睜眼!”

安樂嚇得一顫,還沒來得及睜眼,就感覺顧沉在拉他背後的拉鏈。

他嚇得一動也不敢動,身體僵硬的像個雕像。

很快,安樂就看見鏡子裏的自己裙子鬆開了,露出了半邊圓潤白皙的肩膀。

顧沉笑著把下巴放在上麵,狠狠的把他攬進懷裏,低聲道:“可以了,就是這樣的,就該是這樣的。”

說完,他就狠狠的撕扯安樂的裙子,但卻被突然出現的陸衡狠狠踹了一腳。

顧沉已經五十多歲了,比起更加年輕的陸衡來說,反應終究是沒有那麽快。

他隻是抬手躲避了一瞬間,懷裏的安樂就沒了。

抬頭看過去,安樂已經被陸衡抱在懷裏了。

顧沉笑了:“看來,之前一直給你留門,讓你能隨時隨地的到舅舅家來,也不是一件好事……”

顧沉還沒說完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看到了陸衡身後的記者,和陸衡手裏剛才轉交給記者的相機。

而這堆記者裏,不僅僅是照相的,還有人拿著手機在直播。

照片顧沉還能威脅著人,逼著人刪掉,保證帶不出顧家。

但直播不一樣,隻是一瞬間大家就都知道了,他根本沒法挽回和解釋今天這件事。

意識到不好,顧沉怒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陸衡脫下衣服給安樂披上,然後緊緊抱著安樂,用信息素將他包裹,一邊安慰他一邊說:“別怕,我來了。”

“先生……”

安樂嚇壞了,臉色慘白無比,可現在被厚厚的粉底遮住了,毫無血色的嘴唇也被口紅變的淡紅,唯有那雙眼睛裏帶著恐懼和憔悴。

陸衡看都沒看顧沉一眼,在顧沉驅趕記者的時候,帶著安樂離開了。

安樂被陸衡抱進車裏,很快就恢複了情緒,雖然依舊害怕,但回神的第一瞬間,是摸著陸衡的頭,哭著問:“先生你怎麽了,怎麽流血了?”

陸衡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抬手去給安樂擦口紅,又倒了瓶水給安樂洗臉。

“先生……”

“沒事。”

陸衡聲音溫柔:“一點小傷,你怎麽樣,被嚇壞了吧,身上有沒有傷?”

“沒,沒有。”

安樂搖頭,他身上確實沒什麽傷,顧沉沒有打他,也沒有綁他,都是用的信息素壓製他,脫他衣服也隻是為了給他換上裙子。

但即使顧沉今天沒有打他,沒有侵犯他,也把他嚇得夠嗆。

瘋子和變態這種詞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顧沉了,顧沉真的太可怕了。

“沒有就好。”

陸衡闖進顧沉房間的那一刻,見安樂穿著裙子是沒認出來的,但見到顧沉在侵犯其他Omega,還是選擇第一時間阻止。

但沒想到,那個穿的裙子,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Omega居然就是安樂。

不管安樂變成什麽樣子,隻需要一個眼神,陸衡就能認出他來。

所以,陸衡才把安樂抱進了懷裏。

知道安樂沒受傷,陸衡放心了。

但安樂卻越哭越厲害:“先生,先生你流了好多血,我們去醫院吧,去醫院。”

陸衡不僅頭上有血,手臂上也有,後背也有,將安樂的白裙子染成了深紅色,在深夜裏,顯得格外可怕。

陸衡點頭,低聲道:“好,這就去醫院。”

但陸衡剛發動車輛,就一頭栽在方向盤上,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