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有些激動,他沒想過顧沉居然會認識他媽媽。

他連忙打字問:“舅舅,你認識我媽媽嗎?”

顧沉:“當然。”

安樂:“那舅舅能告訴我一些關於媽媽的事嗎?”

媽媽死的時候他還小,媽媽的朋友他都不記得了,外公外婆也去世了,現在想要知道媽媽以前的消息,對他來說有些困難。

顧沉:“你媽媽很漂亮,也很溫柔,你小的時候我還見過你……”

顧沉說了很多關於安樂小時候的事,有些安樂記得事,卻並不記得有顧沉這個人,還有不少事,安樂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但即使這樣他也看的認真,雖然顧沉說的不一定就是真,但他還是把這些當成真實事件來看。

因為至少在顧沉的描述裏,媽媽一直都是開心快樂的。

很快,陸衡回來了。

安樂立刻拿著手機跑過去,兩隻眼睛淚汪汪的,卻帶著高興的光芒:“先生你看。”

他一邊說一邊把自己和顧沉聊天的內容拉到最上麵,從第一條開始往下翻,給陸衡看。

“顧沉他說,他認識媽媽。”

陸衡抓住安樂的手,低聲道:“那你有印象嗎?”

“沒有。”

安樂小聲說:“他講的有些事,我記得,有些事不記得,但完全不記得有他的影子。”

陸衡點點頭:“那你繼續跟他聊著,我先去洗個澡。”

“嗯。”

安樂高興了,繼續坐在床頭和顧沉聊天,但在聊到他媽媽和安強之間有什麽矛盾的時候,顧沉就突然說他累了,需要休息,改天再聊。

安樂失落的放下手機,覺得他和顧沉的聊天權全部都掌握顧沉手裏。

顧沉說聊就聊,說不聊就不聊。

還好先生提前給他打過招呼,讓他知道顧沉是個什麽樣的人,不然他可要為這件事心急如焚了。

想到這裏,他放下手機,下床把自己今天買回來的藍寶石耳墜,和媽媽的藍寶石耳墜一起拿了出來。

之前的那副耳墜,明天他就拜托李解幫他拿去賣了,就像今天那樣,拍賣也行。

但今天這副他要包裝好,給媽媽送過去做陪葬品。

雖然買寶石的錢是用安強的錢買的,但媽媽是安強名正言順的老婆,用他的錢應該的。

而且先生還說了,就連這棟房子都是媽媽的,現在卻被安強占有了,是該出些錢給媽媽。

因為這棟房子可不止幾百萬。

安樂把兩樣東西分好,正打算上床繼續躺著,就看見陸衡出來了。

安樂:“先生。”

陸衡隻裹著一條浴巾,頭發的水沒擦幹,精壯結實的胸口也流著水珠,安樂看了一眼就紅了臉,默默的低下頭。

陸衡走過去:“在看什麽?”

陸衡突然這樣**的出來,安樂站在原地都忘了移動,目光一直盯著地下,小聲說:“看我今天,拍的東西。”

陸衡走過去,看了看擺在桌上的東西,這些東西哪裏值七千萬那麽多,但想起安樂和肖笑兩個人瘋狂舉牌子,他就勾起了嘴角。

陸衡:“樂樂買這些是想做什麽?”

“給先生。”

安樂怕陸衡嫌棄,有些不安的說:“先生跟人談生意,說不定就會有人,喜歡這些,先生可以,送給他們。”

“這麽大方。”

陸衡看著那些古董字畫,他身邊確實有合作的生意夥伴喜歡這些。

他走過去,抱著安樂上了床,低聲道:“就沒有不舍得?”

陸衡聲音有些小,安樂沒聽清,他鼓起勇氣抬頭問:“先生,我沒聽清,可以大聲一點兒嗎?”

安樂的左耳聽不清,陸衡一時高興忘了這個問題,抬手揉了揉安樂柔軟的發頂,提高聲音笑著說:“就沒有不舍得嗎?”

“沒有。”

安樂說:“這都是,安強的錢,不花白不花。”

“嗯。”

陸衡低頭親了親安樂的臉頰:“樂樂很聰明,不過,樂樂還是省著點兒花比較好,畢竟安強一倒,這些錢可就到你名下了。”

雖然安強兒子不少,情婦也不少,但陸衡絕對不會讓安強的其他兒子來分安樂的財產。

“真的嗎?”

安樂目光裏帶著疑惑:“他真的會倒嗎?”

“會。”

陸衡說:“安逸去找江墨了,聽說,他們在那邊兒強行逼迫omega為他們服務,我前幾天已經派人過去了,這次他們跑不了。”

而且顧沉還認識安樂的媽媽,那麽顧沉想方設法想要得到安樂就說的過去了。

也給了陸衡一個追查的源頭。

至於安強的兒子,除了安樂以外,唯一有資格分他財產的兒子安逸,立刻就會被他送進監獄,失去繼承財產的資格。

聽到安逸和江墨強迫omega,安樂立刻就皺眉了,小聲問:“他們,會坐牢嗎?”

“會,明天就能有結果了。”

陸衡點頭,不僅僅會讓他們去坐牢,還會讓他們在牢裏待著,永遠都不能出來。

安樂點頭,他躲在陸衡懷裏,對這件事充滿了期待。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見安強的表情了,是會憤怒,還是傷心?

就在安樂出神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陸衡咬了一下他左耳耳垂。

他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耳朵,小聲問:“先生,咬我做什麽?”

陸衡笑著,扶著安樂讓他換了一個方向,安樂從左耳挨著陸衡,變成右耳挨著陸衡。

陸衡:“想從樂樂這裏索取一點報酬。”

安樂還沒從剛才突換位置的事情中回過神,紅著臉,小聲問:“什麽?”

“我可以幫樂樂做任何事,報所有的仇,但必須索要報酬。”

陸衡翻身覆在安樂身上,單手捏著安樂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索要報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但安樂卻總被折騰的毫無精神。

因為今天的陸衡特別暴躁,不知道是不是跟上個月他做手術,陸衡一直沒碰他的關係。

說來也奇怪,明明陸衡不知道他做手術,但陸衡易感期的那幾天,卻沒有回來。

他打電話給陸衡,陸衡卻說有事,而且這一段時間因為天天和安樂待在一起,易感期也得到了控製。

雖然陸衡在易感期的時候沒有回家,卻在安樂**期的時候回來了。

兩人劇烈運動是難免要出汗,而安樂的眼睛做完手術後是不可以碰水的,所以,陸衡也沒碰安樂,而是放信息素一邊安撫安樂,一邊用手幫安樂解決問題,大幅度的減少安樂出汗。

陸衡那麽照顧他,讓安樂一度以為陸衡已經發現他眼睛不對了。

但陸衡最終什麽也沒說,安樂就算懷疑也不敢去問。

而現在,麵對陸衡突然的暴躁,他才明白,陸衡的暴躁易感期根本沒得到有效的控製。

安樂猜到陸衡已經知道他眼睛的事情,有些猶豫要不要把眼睛的事和陸衡坦白。

但這件事他還沒想明白就累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他也沒來的及想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陸衡,因為他是被一陣摔東西的聲音吵醒的。

樓下已經鬧開了。

安樂睜開眼睛就看到陸衡對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然後兩人一起偷偷摸摸的穿上衣服,洗漱完了後一起跑到門外看熱鬧。

羅萍哭的滿臉是淚,手裏拉著安強的衣袖,一邊哭一邊喊:“老公,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啊,你就忍心看他去坐牢嗎?”

安強似乎很憤怒:“我怎麽就忍心他去坐牢了,是他自己不爭氣,不僅不爭氣,還給我丟臉!”

“出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就算了,還不知道收斂一些,現在被人抓住把柄就來求我,求我有什麽用?”

“你不知道外麵有多少人在盯著我,就等著我下台好落井下石!”

安強被氣的行,他不是不疼愛安逸這個兒子,安逸是幾個兒子中長得最像他的一個,他很喜歡。

就是這個兒子不太爭氣,總是出去惹事生非。

平時惹點小麻煩,他花著錢解決就算了,這次直接把自己弄進局子去了,還有那麽多人盯著,他怎麽去撈人?

而且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安逸一進局子,立刻就有人匿名連夜給警察局送去了安逸以前在其他地區的犯罪證據。

強行標記omega,導致Omega懷孕後又不負責,生生的逼著人家去洗標,打胎。

那些Omega人微言輕,家裏又沒錢,去Omega保護協會告安逸,還被安強花錢解決了。

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都是惡劣至極的事,就連Omega保護協會受賄的人都被找出來了。

這件事現在到了根本壓不住的地步,但凡安強出手,連他自己也得栽進去。

所以,安強就算喜歡這個兒子,也不敢貿然去救。

羅萍雖然沒有工作,但也經常和貴婦圈聊天喝茶,也知道安強如今是個什麽情況。

但不管怎麽樣,安逸都是她兒子,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坐牢而不管。

“我知道有人一直盯著我們,但是,但是那也不能不管小逸啊!”

安強煩了:“別哭了,我沒說我不管,把手鬆開,我要出去一趟!”

羅萍依舊拉著安強的衣服不鬆手,哭著問:“那,那現在怎麽辦?”